息還真快,也不知這會兒設得是什麼宴。
“不……”弘氰站起身子,一臉不悅。“不去”二字還沒說完,我慌忙來到他身邊,握著他的手,綻著嘴角的笑意說,“不會不去……一個時辰後便到。”
弘氰身子僵硬,手指有些發顫。
詩楠也一臉不解的望著我。
士兵領命便退下了。
帳篷四周寂靜無聲。
弘氰轉著腕子扣著我的手,卻不敢用力,悶聲說,“那老色鬼還不知道打什麼主意,滅後湮宮,再四處蒐集美女……若是讓他知道你是後翎的女兒……”
“我便是要讓他知道我是卿湮。”
“你……”
“弘氰住手,你把湮兒弄疼了,她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何況還有我們二人在,那老頭也使不出什麼手段。”
還是,詩楠為人體貼……
詩楠清澈的眸子望我一眼,眼中的寵膩多得都快要溢位來了。
弘氰失笑,死死摟著我,柔軟的唇貼在我的上面,猶豫了一下,輕輕咬了會兒,“不要玩過火了,知道麼……畢竟那老不死的是玄王,在他的地方我怕你會吃虧。”
吃虧?
放心,那老家夥沒幾日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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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詩楠和弘氰這麼一前一後的出去,衣袂飄飄,好不動人。
詩楠一席紫蓮閃緞袍,襟擺上繡著銀色流動的花紋,精美無比,整個人像是一輪溫潤的月亮,像是柔和的清風,光是遠遠看著就令人說不出的舒服。
他立了一會兒,執著玉扇,站在月光下遠遠向我伸著手,白皙的指尖,似乎泛著盈盈的光暈……真是美呆了……
我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挽起稍嫌寬大的白袍,噓著口哨,特流氓的跑了過去。他到不大在意,臉上漾著溫柔的笑意,把我抱了個滿懷。
一聲輕笑響起,
弘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子,月光灑在他秀長的髮絲,愈發美得不似凡人,“離了我們這麼久,越發不正經了。”
他幫我把袍子撫順,稍嫌寬大的袍子在他的巧手下,似乎合身了一些,他仰頭望著詩楠,“湮兒一直沒長麼,怎麼我以前的袍子她還不能穿。”
怒……
你才沒長呢。
“她長了不少了,以前才到我這兒,現在都快到我胸口處了。”
“是麼……”
“嗯。”
“也是,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她身上也長了些肉……”
“……”
寒一個,這兩個人是打算去玄王帳篷麼,怎麼著一路上探討的話,像極了集市上買菜的大嬸,只差沒說……
“你說,這冬瓜長得怎樣?”
“這菜長得不錯,愈發大了。”
“是麼,也是份量夠足,將就一下晚上就吃它了吧。”
哆嗦一個,渾身汗毛直豎。
“乾王、神官大人有請,玄王在裡面設宴,恭候已久。”一個太監模樣的俊俏的人,低眉順眼的說。
孃的,完全忽視我,
哼……
甩著袖子,我淫笑著拿眼直勾他,小樣兒……
詩楠不理會那廝,只是無奈的望著我笑,“別鬧,湮兒。”
弘氰望著我那流氓樣,再瞟一眼,那個有分姿色的太監,鐵青著臉,手一揮,便把那家夥推出去老遠,那可憐的小太監在角落裡,被人扶起,可憐兮兮的。
嘖嘖……
被摔成這樣,挺疼的吧。
果然借刀殺人這一招,很有用。
只是弘氰這把“刀”未免也太鋒利,以後還是少用它。
“湮兒……”弘氰低頭仿若無事的整理著衣袍,他今日來時換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反覆的式樣,衣襬襟口都繡著金色的滾紋,他沈思了片刻,“湮兒,我這一身整潔了麼。”
我忙把虛著的眼從太監身上收回,正兒八經的望著弘氰,忖思著,“挺好的。”
他頷首,一臉沈靜肅穆,拽著我的手便往帳篷裡走去。
啊啊啊啊啊啊
強……
弘氰乃強中高手,佩服佩服。
要氣勢有氣勢,要媚有媚氣……上得了床上,下得了戰場……輕輕點,哎呦……我的手……斷了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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