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離我房門三米遠的地方似乎還躺臥了一個人,黑乎乎的一團人影兒……蹲在地上,湊近一些,把她的頭稍微用力抬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這不是鵲兒麼。
怒,誰把她下藥放倒的。
“……剛進來的時候我在外頭撒了一些粉,要是有人偷聽的話,估計活不過一刻。”
腦海裡猛地響起神仙哥哥的那句話,冷顫一個,偷偷瞅瞅這個臉色蒼白的失去知覺的丫頭,旁邊還有三盞摔碎的瓷杯,茶水濺了一地。
估計是想來送茶水的,卻被人慘無人道給“毒害”的。
望著懷裡這個嘴巴發青的可憐丫頭,眼神再虛弱的飄回自己身上。腦海裡唯一感覺就是……我……死……定……了……
壓根就忘了神仙哥哥是個說話做事夠狠的人了,
開門走出來就是個錯,
把他們兩美男下藥偷溜出來更是個錯。
給他們下青樓裡的春藥更是錯上加錯。這藥沒別的……藥性夠狠啊,一般專下給青樓裡不願接客的姑娘,嗅一下便渾身發軟四肢無力,看誰都春意盎然春心動的。
剛那一抓,拋了多少……
撓腦袋,
哭笑不得,這回再夾著尾巴回去討解藥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折磨呢。弘氰倒好……性子烈有仇必報,最多被他咬幾口擰幾下,神仙哥哥那種人,看著性子淡但要真得罪他了,這手段是……不敢想不敢想。
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從懷裡掏出十幾個不同顏色的瓶子,小心翼翼的擺一排。
裝模作樣的替鵲兒把脈。
脈象微弱……臉蒼白無血色……胸口跳得倒是挺平穩。
看樣子中的是“七步倒。”
……似乎又像是“泣血斷腸散。”
“九死無生”也好像說的過去。
抓頭……啊啊啊啊啊啊……要瘋了。
把瓶子依次開啟,湊遠些,用手往鼻尖方向扇扇,聞氣味。
欲哭無淚,沒辦法。按我目前這道行只能用對待化學有毒氣體的方式對待這些瓶瓶罐罐,神仙哥哥太絕了,我從他懷裡摸出來的藥瓶,估計十瓶有七八瓶是毒的。
解藥大概是這兩瓶了,唯獨沒有“泣血斷腸散”的解藥。
嗚,蹲在地上劃圈。
要是我是放毒的,肯定是要帶解藥的吖,要是保不準自己吸了,一時半會兒的又不能及時配出來,那不就死翹翹了。
所以……
所以“泣血斷腸散”應該可以排除吧……不過,神仙哥哥難得說啊……沮喪。
閉眼,咬牙。
隨便抓起一瓶,倒出一丸,探進鵲兒的嘴裡。
醒醒……
“嗚……小姐……”
“好些了麼。”我大喜,斜著眼偷偷瞄著那紅瓶子,看來手氣不錯,一摸就是一準頭。
“小姐,鵲兒這是怎麼了。肚子好疼。”
呃,可能是服藥後的不良反應吧。
“你知道是怎麼被人弄到地上躺著的麼?呃,鵲兒還有哪兒不舒服麼?”猶豫的望望地上那個紅瓶子,眼神又飄著落到那個白瓶子上。
“不知道……鵲兒看到神官來了,在醉覓樓這兩年來許久沒見著弘神官了,小姐真是好大的福氣,想當初芙蓉姐……”
停
打住,快打住。
只是問你哪兒不舒服罷了,這丫頭一臉春意的在說些啥,弘氰在鳳國有這麼出名麼。
咦……
她說啥,醉覓樓裡許久沒見著弘氰了。
等等,他以前常來啊?
鵲兒仰著那依舊沒什麼血色的臉,一臉陶醉的說,“是啊,弘神官是我們鳳國女人的神,很多女人愛慕他,平白獻身的也有。醉覓樓他也時常會來只是後來幾年都見不著他了。”
雖然猜到一點,也很不是滋味。
死狐狸,看不出你去後湮宮之前還惹了這麼多風流債。
你,死定了。
“小姐。”
……
“小姐,小姐……我疼。”
等我回過神來,鵲丫頭已經汗涔涔的倒了下去,一臉慘白。
惡寒。
解藥看來是弄錯了……
收起所有瓶瓶罐罐,留下那個白瓶的,小心的倒一顆,送進嘴裡。
頓時清涼的感覺遍佈全身,胸口一直強忍的噁心和壓抑頓時消減了不少。想一想,又從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