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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這麼白,山這麼青。
不遠處一片綠葉子黃草紫花隨風晃悠著,藥圃地裡隱約可見一抹身影,白袍翩躚。
使勁地嗅,淡淡的草藥味裡夾雜著依稀可尋的梨花香,不用說了……前面的站著的一定是霽雪。
他背對著我站著,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吹著他的衣襟飄動,真是態擬若仙。
踮著腳,慢慢走近他……
伸出二指。
他似乎沒察覺,只是專注地盯著某處,發出輕微的“咦”的一聲,背對著我彎著身子作勢要往下蹲。
機會來了,我抱著閉死的決心,偏著頭憑著學武之人的直覺,伸出指穩穩地點了他背上的穴。
沒動靜……
緩緩移回頭,湊著身子細細打量……
咦!
那清雅的身子還果真保持著那個姿勢,微彎著身子,紋絲不動……風吹過,只有白袍下襬輕輕掀動……
天哪!我學會了!!
一時間,這個得意啊……內心這個澎湃這個激動……我就說麼,這麼一個天資聰穎的姑娘咋把贗狄搗鼓了大半天都沒學會,一定是那家夥肌肉太厚實了。瞅瞅,人家神仙哥哥被我一點就中了!
回神,我摸著下巴,望著眼前這個平日裡風姿傲骨的人笑得這個歡暢……
霽雪啊霽雪今日總算落在我手上了,一時忘形便絲毫不顧形象地扭著腰肢哼著歌,大大咧咧一步三扭地到了他眼前:
“葵花點穴手哎喲哎喲哎喲
有了錢有了田也不會翻臉
葵花點穴手哎喲哎喲哎喲”
光是唱著還嫌不夠還伸出手特耍流氓地在他臉上摸了一把。
“一二三四換個姿勢再來一次
點點點被你點中了穴
所有的改變就在你下手的那一瞬間
開始痛一點慢慢會發現
這感覺甜。”
明顯感覺到他身形一僵硬,那保持抬頭姿勢望著我的眼神說不出的意味,很是讓人琢磨啊……
不理會,死就死吧。
反正你丫被我點了穴,要報仇得話有能耐現在就把我點了,要摸要殺要脫要剮隨你高興。
果然……
他身子似乎在動,我見鬼似地看著他。
白皙瑩潤的指尖觸著一株紅草藥,稍微一回旋用力,便拈起,挽著進了袖子。
他就這麼在我面前,身形不斜不慌、明目張膽地撫順袍子蹲在地上。
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你你不是被我點了麼。
他偏頭,勾著嘴很安靜的笑著,“湮兒,我在摘毒草,小心。”
暈,
原來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他彎腰這麼久不下手估計是在思索著怎麼避毒瘴……抓頭……我還以為是中了我的葵花點穴手呢,丟臉到家了。
“你剛剛在幹……”
“沒,沒沒沒幹啥……嘿嘿和你打聲招呼而已。”
“那‘葵花點穴手’什麼的曲子……”他起身清微淡遠地望著我笑,“很好聽。”
媽媽呀,讓我死了算了,淚在心裡兀自地流淌,那是我的恥辱之歌。
遠處一個侍人低著頭站在一旁,斜我一眼,欲言又止似乎找我有事。
“霽雪,那邊有事……等會兒過來瞧你。”來得正是時候,快些走吧,離開著傷心之地。
“嗯。”
回身想走,手卻被抓住,緊緊握牢了。他神情有些落寞,他抬起袖子伸出手……我有些不知所以然,傻傻地站著。
他溫熱的手在我臉上摸了一下,才舒心地嘆一口氣,清泉般的眸子裡滿是溫柔,“好了,去吧。”
啥……
身形一踉蹌,這這這……這個人還真是當真吃不得一點虧,該摸還得摸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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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杵在這兒等我有什麼事。”
“回少宮主。是弘氰主子……”這話還沒說完,一抹花裡胡哨地紅便漫天鋪地把我捲了過去,
香氣襲人,死命地掙脫,卻被他摟得更緊。
唉呦……又咬我……這狐狸是屬狗的麼……
“湮兒,彌兒說一起身就沒見你了,你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