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一眼,修長的指擰開了瓶子,用溼帕子擦了擦手,沾了一些藥味的凝露,便小心翼翼的往我臉上擦去,涼涼的,味道也好聞。
我整個身子都黏在他身上,“別那麼小氣,把我一張臉都給抹上吧。”
“我倒納悶這一瓶用的這麼快,原來都給你這麼糟蹋了。”他笑了笑了,又給我挑了一點,抹著,“霽雪配這一瓶也不容易,得三年光景才有那麼一丁點兒。”溫玉說著卻止了聲,心神不寧的望了我一眼,似乎心裡頭有事。
我望了他一眼,把剩下的半瓶塞進了詩楠的掌心,“你也拿去用吧,別落下了疤。”
詩楠也不和我客氣,利索的收進了衣袖裡,起身望了一眼溫玉,再緩緩掃向我,莞爾而笑,“我去房裡塗藥,等會兒備點吃食,你們聊。”
詩楠什麼都好……
這體貼為他人著想就讓人受不了。
我對著溫玉一人,渾身有些不自在,心裡有話卻問不出口,獨處起來有些彆扭。
“卿兒。”溫玉看著詩楠的身影遠了,湊了過來,摟著我,輕聲說,“我想了許多天,魅舐說得沒錯。”
魅舐?!
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這幾日總是患得患失,或許我是懦弱的……怕你不再屬於我一人。”溫玉沉吟了一下,把我抱在腿上坐了,風姿別提多脫俗了,“可是人得知足,我的命是你救的……你的命又是他們給的。”
我點點頭。
“然後……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他彎下身子,將下巴枕在我肩上,雙手環住我的腰,柔聲道,“讓他們都回來吧。”
一時間,我竟失了神。
深呼一口氣,拉近他的衣衫前襟,“你為什麼要這麼說?”
“人的一世就像蜉蝣,短暫的只有一瞬間,他們愛你甚至回為了你放棄世間的功名利祿富貴與一切。”他的手撫上我的臉,一寸一寸摸著,“你對他們也有感情,這我早已知道。”
“可是……我們的命很長,他們……”
他那一食指抵上了我的唇,溫熱的觸感帶著些瘙癢,長長的睫毛下,半遮的清眸星光點點有些悵然的意味,別提多誘人了。
害我心漏跳一拍,驟然收緊,劇烈的跳了起來。
他眉目清柔,臉上有著柔和明亮的光彩,話也很輕,想上經過了深思熟慮,說得極穩重,“你我二人單獨在一起的日子還很長,他們不一樣,過一天就少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