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他瞪眼睛,忍著怒意,胸口一陣劇痛,“一串糖……葫蘆?”
後者笑眯眯的點頭。
他頓時氣血倒流,內傷未愈油又添新傷,身子前傾,一口腥甜的液物噴薄在參天樹幹上,班駁鮮血,醒目極了,
小斂跡跳開,小毛髮一抖一抖的,“不然你還想做什麼……你都累成這樣了,氣血又不足,還能幹什麼,對了……”她很關心地問了一句,“我來給你把脈?”
“不,不不不。”黑衣人嚇得一臉蒼白,“屬下這就去辦。”
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屁話,能給這小主子醫麼……聽聞師傳霽公子,醫人不行可毒功了得,卻又不會解毒,被她整治的花花草草,小狗小貓外加人,無一倖免。若是被她背地裡下了毒,還指不定找誰去解……這宮裡冰冰冷冷的霽公子才不會救人。
砰的一聲,
他撞在大樹上,滑了下來。
震下落葉無數。
晌午。
“小斂跡,你在吃什麼?”詩楠坐在庭院熱著一壺茶,執著玉扇輕輕敲著桌子,笑著說,“來坐……瞧你一身大汗的。”
“糖葫蘆……”嘟囔著,啐了一個核。
小傢伙手撐在椅子上,費力的爬了上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四爹爹,在你這兒討口水喝。”小心翼翼的拿小帕子包著糖葫蘆,端著茶杯,也不怕燙,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詩楠詫異的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失笑,拿著扇子敲了她的頭,嗔道,“和你娘一個德行,牛飲。”
“可惜了茶麼?”她偏頭問。
怎麼會,我倒是希望你和你娘能天天到我這兒飲茶。
詩楠光是這麼想著,眼神柔軟了。
小傢伙趴在桌上,胖乎乎的小手捻起冰糖葫蘆的一點糖渣,一臉幸福的吮著。
“對了……”詩楠忍住眼裡的笑意,故意板著臉說,“最近不是牙疼麼……你娘不讓你吃糖了,一個銅子兒也不給你,怎麼有錢吃起了糖葫蘆。”
“搶的。”
“……”
“你贗狄爹爹說他遺失了一塊東西。”
“五爹他丟了什麼?”她不經頭腦的問了一句。
“靈符。”
美男爹爹們的教育'二'
“原來五爹爹丟了靈符。”小斂跡的手捏緊,胖乎乎柔軟的手掌裡,那枚玄鐵質地冰涼,隱隱泛著寒光,扎得她好生疼痛,她眯著眼笑了笑,“我不知道在哪兒……沒拿。”
詩楠望了她一眼,直白的說了,“我又沒說是你,你小臉漲得這麼紅幹嘛。”
“嘿,嘿嘿嘿。”她傻笑著,原本一溜索滑在桌子下,蔫了似的小身子,立馬精神抖擻起來,握緊那枚玄鐵的手鬆了松,塞進了小肚兜裡,身子湊在桌子上,搖頭晃腦的,拿小手指沾著糖,吮著。
“真不是你偷的?”詩楠又瞟了她一眼。
噗……
小斂跡縮在大大的椅子上,咳得夠戧,小肩膀一聳一聳的。
“好生吃,沒人與你搶。”詩楠心疼了,起了身子,摟著這一團小肉,幫著撫順了背,心想這娃兒說謊容易穿幫,他撈起桌上的一杯水遞了過去,“等會兒吃完了,趕緊去你大爹爹處,他正找你。”
小斂跡雙手捧著大杯子,低頭喝著,嘴扁了。“又要做學問,背誦詩詞。”
“修生養性是要的,只有他才管得住你。”詩楠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
小傢伙眼睛滴溜溜的轉,脆生脆氣的說,“可是小斂跡最喜歡四爹爹,人又溫柔從不罵我也不打我。”
“他們何曾罵過你,”詩楠失笑,望著她那稟神思考的小模樣,狠下心肅顏說,“這會兒你可別想躲在我衣櫃裡。”
斂跡一臉悻悻的,叭嗒叭嗒的吮著,化在舌尖的糖,似乎沒有起先甜軟,吃啥也不香了。
“怎麼不吃了。”詩楠握著扇柄指了一下。
桌子上,拿一條白帕子小心翼翼的包著,四顆圓溜溜的,用一竹籤子串起的糖葫蘆,還剩下那麼多……她卻不吃了。
“捨不得,留給四爹爹吃。”
“爹爹大了,不與你這小孩爭。”
“可是它很甜,化在牙齒嘴間,美滋滋的,心情也會變好,想讓爹爹和斂跡一樣快活。”
詩楠一怔,看著這垂頭的小傢伙,心裡某一處都柔軟了起來,像是浸泡在水裡,不軟都不行。
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