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熒熒的藍光從指間瀉了出來……彷彿是一眨眼間,水面上喀喀作響……瞬間就凝結成塊……速度介叫一個迅速……寒氣簡直快要逼死人鳥。
哎呀,厲害!
我忙扯了溫玉往一邊站,瞥了一眼。正瞅著小手掌洋洋自得的小傢伙,垂下眼,嘴貼在孩子他爹的耳旁,偷偷小聲說,“這娃兒天賦異稟,這小小年紀的,你可別傳他太多口訣,萬一調皮起來,拿這神術來對付幾個爹爹,那咱們可就管制不住他了。”
“有理有理。”溫玉頜首。
可是……
我發現事與願違,凡事還真不能違揹他的理兒。
在以後的三天裡……
當小斂跡耍破風決時,我沉默了。
當小斂跡施火術時,我迷茫了。
當小斂跡置身在一庭院的斷壁殘垣上時,我望著殘敗不堪的大樹,破瓦……我暴走了。
這無師自通,天賦異稟也不會到這種程度啊,這其中有詭異哇……
贗狄震驚了,望向小斂跡的身子板時,滿眼的崇拜。
紅青溜得比誰都快……壓根就找不到人。
詩楠發誓說他不曾把南納古書給斂跡看過……我也琢磨了一下,憑他現在這文化水平,估計把書全塞給他,上面的字他也看不懂。
霽雪特地給他號了脈,回來告訴我,那小傢伙發育良好……沒有不良現象。
溫玉細細觀摩了全場後,告訴我……沒有口訣小娃兒練不到這個程度,於是我問他,在小斂跡這個歲數時,他會什麼術,他給我比劃了好幾十種。
我問他,可曾按口訣來練過。
他說沒。
我沉默了。
他忙補一句說,照口訣練和自己揣摩而出的效果是兩回事兒,斂跡這比劃的姿勢就像是有人在教他。
於是……我們雙雙沉默。
在一月黑風高,清冷之夜,我決定親自去跟蹤這小娃兒,探個究竟……
番外六神秘師父'二'
夜黑風高,一輪彎月掛空中。地面都鋪了一層霜般的銀光,影子被拉得很長……樹葉嘩嘩,鬼影憧憧。
這種好才情的天氣與勾人癢癢的時辰,著實很適宜做賊。
不過……似乎,懂得這理兒的人不少。
那一廂,小斂跡蹬了個白色的小靴子,在屋子竄來竄去……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月牙白袍也讓他穿不出個悠閒姿態,小腦袋直往門處瞟,終於看見一抹人影兒後,他兩眼睛發賊光。
“三爹爹。”
“誒,來了。”紅青穿著殷紅衫袍,無比風流的合上門,進來了。
“為何這麼晚?”稚嫩的聲音響起。
“還不是因為你,上次一個勁兒的要看花魁,花了帳房這麼多錢,你大爹爹派遣著五爹在查呢,這會兒我去帳房預支銀子,是一個銅子兒也不給了,幸好平日裡存了私房。”紅青把袖袍一撂,紅絲線繞著皓月般的腕子,手一甩,系在紅線繩另一頭的豔紅錦囊便落入他的掌中,修長白皙的手指捏一捏,錦囊撐得鼓鼓的。
“夠了麼?”小斂跡眉頭皺皺的。
“當然。”紅青咧嘴,笑眯眯的。
小斂跡眼月牙彎,露出潔白小尖牙。
這兩人不像是一對父子,倒像是相熟的兩小嫖,正預謀著出去做姦淫擄掠的勾當。
事實證明,我的猜想是對的。
他們二人走的方向,正是這一帶赫赫有名的花街。
我望著自己匆忙中換的男裝袍,一路偷跟著,走得這叫一個踉蹌……太刺激了,這是捉姦啊……八百輩子沒遇到過的事了,太讓人亢奮鳥。
他們一大一小,拐進了一間樓。
我仰頭看那牌匾,龍飛鳳舞的四個字,xx勾欄。
勾欄?!
他們一大一小倆爺們兒不去逛青樓,來勾欄裡做什麼。有姦情有姦情……
我又亂興奮了一把。
一個龜公瞅著我英俊瀟灑,賊眉鼠眼的過來了,“客官您面生啊,第一次來?”
“嗯。”我懶得搭理,伸長了脖子,環顧了一下這裡的鶯鶯燕燕,被shock了一下後,終於看到了坐在一中央,飲酒的紅青。
“這進來的每人都得交十兩茶水銀子,若是看中了某個小相公後,還得再付銀子。”龜公卑躬屈膝地一手撩起袖子,很平靜的伸出了另一隻手。
“呦……敲詐啊,欺負我沒逛過勾欄哇。”我眯起眼睛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