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集市上採集花瓣,能不亢奮麼。怎麼麻煩怎麼折騰他們,哼,不是前兩日還在我面前人五人六的麼。
沒錯,這個眼前揮汗如雨,受“美人恩”的壯漢就是小王爺一直帶在身邊的侍衛了。
自從那天三大活寶一夜未歸後,嚇壞了一堆奴才,還好,我是個極其善解人意的女子,第二日傍晚就以每走幾步買兩串糖葫蘆,沒怎麼留心又和他們這幾個童子軍撲入小店裡的速度行走,直至整個大地不見一絲亮光、下起濛濛春雨才送他們進了府。
不出所料,這幾個王孫貴胄被我的“人格魅力”吸引得無以復加,天天往我這兒跑,然後很不幸的,這幾個侍衛就自然而然落到我手裡了。誰叫玉清小王爺金口說了,“小王我的,就是染兒姐姐你的,你想怎麼使喚就怎麼使喚,留著當宵夜也成。”呃,宵夜這詞疑似是從我這學來的。
哎,那我能怎麼樣啊?只得委屈我動動口,給他們點差事做咯。這個足浴自來是就是有的,可不是我新想出來的折磨辦法,古人也頗懂得享受和養生之道,不過他們哪有我會生活,牛奶玫瑰、泰式的、各個試個遍,而且侍衛都是有武功的嘛。
我提問:“知道有武功的人給你做足浴有什麼好處麼?”
洛兒驕傲地抬起漂亮的小臉蛋,第一個回答:“因為練武的人瞭解穴道的位置,可以起到更好的足療效果,染兒姐姐說過的。”
子墨答:“恩……”小子正享受大漢的服侍呢,無暇理會我們這廂。
我對洛兒投去了讚許的眼光,這個小姑娘從小就聰慧過人,以後還不知會成為多令人折服的角色呢。
玉清睜開眼睛,咽咽還在往外淌的口水,“……恩,玉清知道……有武功的人可以用內力驅散身體裡的寒氣……”
我和子墨、洛兒都是一臉不敢置信、扭頭猛瞧玉清,肉球啥時候這麼有思想了,“阿大說,看誰不順眼就用內力震散他五臟六腑……”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額前立馬浮起了汗珠,急速飈落下來。我心虛地想起,那個阿大、阿二的名字,是我賜予的。
我抿抿嘴唇,看向黑著臉的“阿大”屈腿擠在小矮凳上,像一隻龐大的熊被丟在狹小的空間裡,畫面極其的不和諧,而他粗糙溫厚的大手正給我捏著腳底穴道,這,可是一雙練家子的手,保家衛國的手。我心驚地想,他不會某天士可殺不可辱把我給直接崩了吧。
我思著有些後怕,敏捷地縮回腳,拈起手邊銅盆中的白布巾,吸著腳掌上還在順勢流淌的牛奶,撫下指甲蓋呈現的健康粉紅色,套上繡邊白色襪套,蹬上薄底自制短靴。
我假裝正兒八經地視察工作,最近阿大阿二還有一項新的工作,就是教女孩們關於穴道位置的課程指導。不但要當老師,還兼職活體模型,真不曉得那些小女孩怎麼力道那麼大,能把他們兩個大塊頭全身上下點得東一塊紅、西一塊青的。所以說了,人長相不討喜是多麼淒涼,雖無過犯,面目可憎呀。
為了以後的生活打算,我巴望著開間足浴館,據無數穿越前輩的成功示範表明,做一個女商人應該是遠大前途的,尤其是加上美人老鴇的交際手腕,簡直是如虎添翼,想不賺大錢都難啊。我先妄想了起來,得意地咧嘴,越想越樂,砸吧砸吧笑了起來,把嘴裡點心屑、幾絲小小的口水,無意間噴在“阿大”的下巴上,據我細微的觀察,他臉色似乎不怎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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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累的身體,轉身,準備回去抱我的酒罈。你以為陪著那幾個祖宗輕鬆麼,跟他們玩拍洋片要假裝輸,否則又是一片淚海,人家是貴族,自尊心強著呢。
其實,一切還都得怪自個兒不好,看他們玩的那些挺弱智遊戲,著實同情了一把,想想我們現代的孩子,什麼遊樂城、水上公園玩得都膩煩了,注視眼前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感覺像在看殘疾人,隨即,我就教了他們拍洋片、滾彈珠這些個小遊戲,造孽了吧。又是一長線操作的事,我成了陪玩一名,好人不長命啊。
我嘆息,“我真是事後諸葛亮,事前豬一樣啊。”揚起手,天色漸暗,在最後一些光亮下,指間透出透明的橙黃。柳、白眼狼,都像未曾出現在我生命中一般,沒有再露面,可我依舊在惦記他們,我時常想,若能前事渾忘,後事不記該多好。
那些吵鬧的孩子一走,周遭一下子就成了無法收場的清靜,夜裡一人倍感蕭索,我又陷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