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起身,淡淡笑了笑,眼內碧波不興,只有一瞬間我竟看到她眼底竟有一絲失望,接著就是看穿所有般的無所紊懷。
“小姐,這便是今日奪擂勝出的三位公子了。”婢女一一介紹,“這位是鬥富的擂主—司空拓,這位是疾先生,鬥武的擂主,這位便是作那首詩的柳先生了……”婢女又向我們介紹少女,“這位是我家灼玉小姐。”
司空拓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疾的視線緊緊攫著我,冷冷地哼一聲,似乎在警告我這回跑不掉。
柳在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里居然還笑的出來,淡定地伸手取了把椅子,體貼地示意讓我先行坐下。
“三位公子,小女子福薄,顧蒙錯愛,在此先謝過各位。”灼玉始終淡定,煢煢孑立,看上去如此孤獨,隨後,她將碎玉小心地擱進飾物盒裡,珍愛之意不言而喻。
轉眼間,她坐在琴案前,輕撫弦,“灼玉以一曲謝知音。”
言落,她凝神看了看柳,又似乎透過了柳在看另一個人,歌聲婉轉清亮,時而淺笑,時而輕愁,這種滲在歌聲中的憂傷無以名狀地感染了我。
柳挨近我,“顏兒,找到機會我們就走吧。”
我聞言,疾與司空也尋了一茶座,看似認真聽曲的樣子,實則沒有停止對我的監視,視線與他們相撞,不客氣地瞪了眼,認真考慮起如何才能逃走。
這座樓建得極高,設計也極其巧妙,陳列擺放的東西並不多,所以看起來有些空蕩,卻掩蓋不了它本身的缺陷—封閉,居然連窗戶都沒有,像嚴實包圍起來的盒子。
正想開口問問,疾先站了起來,“不對,趕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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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斷,歌聲戛然而止。
我還來不及反應,只覺手腕一痛,司空拓極快的動作捉住我的左手,欲拽著我離開,而柳也固執地沒有鬆開我的右手,兩力相爭,顯然苦主就是我了。
此時,我嗅到空氣裡瀰漫著奇異的香氣,渾身上下有些乏力,“軟骨散?”苦笑一聲,噼噼啵啵細碎的聲音從竹簾處蔓延開來,柳與司空終於誰都沒再拉住我,我們的視線同時望向被封起來的出口,也是火勢的源頭,我撂起桌上的茶壺盡數潑上火種,可奇怪的是,火非但沒滅還愈演愈盛,幾乎沒有媒介的燃燒。
疾微微揚起下顎,冷嘲道,“蠢………”
“你不蠢?你不蠢你怎麼沒發現,你怎麼沒逃啊,咳咳……”危險臨頭我還不忘嘴硬,反正個個是武林高手,我有什麼可怕的,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喂,你怎麼還不想辦法開啟?你們不是會什麼武功嗎?”
我用手指戳了下疾的手臂,扯扯柳的袖子,不解地瞪大眼睛。
灼玉與貼身婢女立於一旁,而之前的大娘早已不見蹤影。
司空拓皺眉,明眸依舊彎如月,俊顏上盡是鎮定之色,他說,“這不是普通的火,水是澆不滅的。”
樓外像是聽見了此句,傳來回話,狀似讚賞,“的確如此,沒想到,今日一次竟可以除去兩個神女,還有啊,這門是用異國材料精煉製成,幾乎任何力量都無法破壞。你們都吸入了我的軟骨散,就等著葬身火海吧……”
這個聲音,似曾相識,不就是那個大娘嗎。
而聽她的意思,原本就設計圈套準備殺死神女人選的灼玉,而我,不過是不幸正巧撞上,遂了她的意。難怪,她眼中的那種精明,還有與臃腫身材完全不搭邊的纖細手臂,可惜現在下判斷已是馬後炮了。
我不禁千萬次地懊惱責罵自己,“事前豬一樣,事後諸葛亮。”
火勢撩人,婢女開始恐懼地哭泣,灼玉不發一言,返身取出那塊繫住碎玉的白絹,緊緊攥著,我看出她用很大的力攥著,我知道她也在害怕。
“喂,喂,喂,趕緊想辦法啊。”我貓低身子,放低重心,“快,先貼近地面,不然我們還沒想到辦法就得昇天了!”正喊了一嗓子,大家依言學我的樣子,如果不想到出去的辦法,恐怕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煙霧越來越濃,燻得眼睛流淚連連,難聞的味道讓我呼吸一窒。
“咣噹。”熬不住烈火的高大書架轟然倒塌,而傾倒的方向,很狗血的,居然直直向我襲來。
柳再次救了我,呵,我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所有穿越的女主角都死不了?那一瞬間,出現異像,在柳的指尖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