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罵得狗血淋頭。本來二女是想去見見若蘭的,我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別去打擾若蘭的好,於是打發她們早點回家去了。
回到家後,我先到對面看看若蘭在不在,發現她並不在家,想起她跟我說過要去看老同學的,我就暫且不去想她,自己到廚房把中午剩下的飯菜熱了一下,胡亂的填飽肚子,然後開啟電視收看起「神舟五號」的訊息,心情也稍微好了一點。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八點,外面的天已經很黑了,我一邊看著電視,一邊豎起耳朵留心著對門的動靜,心裡總還是對若蘭有些不太放心。
“咚、咚、咚。”敲門聲讓我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我以為是若蘭回來了,跑著去開門。
但是當門開啟之後,看著站在門前的人兒,我一下子當場愣住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面前的人兒,全然不知道自己面目猙獰、彷彿要擇人而噬似的。
站在我面前的是兩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和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婦人的面容姣好,肌膚白皙細嫩,身材豐腴,一襲黑色的套裝外套了一條潔白的坎肩,脖子上露出一截金燦燦的項鍊,拿著黑色小包的手腕上也露出了一截玉鐲的形狀,整個人顯得雍容華貴。
相比之下,站在她身邊的那個跟她面容很相象的少女就給人另外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一頭五顏六色的亂髮就讓人夠眼暈的了,那身衣服就讓人更不敢恭維了,雖然同樣是黑色,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天壤之別:上身是黑色的體恤外面套著一件黑色的皮夾克,下身則是一條長度及膝的黑色皮裙,腳上則穿著一雙黑色的套筒靴,高度快接近膝蓋了,整個就是一個辣妹。
“請問,您就是柳玉麟柳老師嗎?”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況。可能是被我要吃人的表情嚇了一大跳吧,那位婦人是不自覺的退了一步,然後才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不錯,我就是,進來說吧,梅夫人、梅小姐。”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側過一邊請兩人進來。這兩人我就是燒成灰都認得,因為她們不是別人,一個就是「騰龍集團」老闆梅騰龍的夫人江瑞香,另一個就是她的女兒梅玉清,也就是我認定為撞死玲的兇手。
“柳先生,你怎麼會認得我們的?”江瑞香人甫進屋,就急急忙忙的問道。
我順手關上門,顧不上回答她,而是盯著那個噘著嘴偷偷打量我的梅玉清冷聲問道:“告訴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撞死了我的妻子,你說啊?你怎麼不說啊?”我知道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嚇人,梅玉清臉色變得慘白,有些膽怯的躲到了她的母親身後。
“柳先生,您等一等。”軟軟的聲音讓我被怒火和仇恨衝昏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會,我將目光凝注在江瑞香的面上。
也許是無法承受我灼灼的目光,江瑞香低首斂眉幽幽道:“本來我還想該怎麼跟您開口,現在看來不用了,我想您現在已經都知道了,當日撞傷您夫人的就是小女玉清,而送您夫人去醫院的正是我?”我怒視了躲在江瑞香身後的梅玉清一眼,恨恨的點了點頭。
江瑞香微微嘆息了一聲,然後繼續道:“事情發生之後,玉清她父親動用關係讓交警隊將這個案子壓了下來,我不知道您是如何查到小女玉清的,但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老實說,自從事情發生以來,我和玉清就沒睡過一天好覺,每當閉上眼的時候眼前就會浮現當日的情景,我說這些不是想求得您的諒解,我知道我們對您和您的家庭造成的傷害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今天我們之所以來這裡,是因為我們覺得無法再逃避下去了。”
“哦,要面對現實了是吧?那你們倒是說說看,打算怎麼辦啊?”我面色鐵青,語帶譏諷的冷冷說道。
“柳老師,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是用什麼都無法彌補的,用金錢當然也不能,但是除了錢之外,我不知道能為您做些什麼。”江瑞香一臉歉意的說道,然後從她手上的小包中取出了一張支票遞給我:“柳老師,這裡有點錢,希望您能夠接受,除了讓小女去坐牢這點我不能答應外,您如果還有其他什麼要求,我都會盡量滿足您的。”
“哦?兩百萬啊?你們梅家人出手果然大方啊?在你們這些有錢人的眼裡,一條人命就值兩百萬嗎?我不要錢,我要你們把玲還給我。”我冷笑著看著面前的母女二人,仇恨的怒火讓我有些喪失理智了,我一甩手將支票扔在了江瑞香的臉上。
“你不要太過分了……”梅玉清看到自己的母親受辱,也被激怒了,一下子橫到了她母親和我中間,衝著我罵道:“又不是我媽撞死你老婆的,你衝我媽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