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望著我道:“柳叔叔,你是不是在怪我媽媽為什麼不親自來看望你啊?”
“不、不,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有些奇怪。”我連忙擺手,示意吳素馨坐下。
吳素馨一邊坐下,一邊向我解釋道:“柳叔叔,昨天晚上我和媽媽接到常姨的電話,才知道您已經醒了,所以今天一大早我就從省城趕了過來。原本媽媽是準備和我一起來看您的,結果還沒出門就被一個電話給叫走了,她一再叮囑我讓我代她向您表示歉意。說句心裡話,您住院這麼長時間,我媽她一次都沒來看過你,的確是有些不近人情,連我都有些看不過去。唉~~我媽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一談到工作就什麼都不顧了。不過我媽說了,她一定會當面向您道謝的。”
“哦,那到不必了,你也別多心,我沒有任何怪你媽的意思。”如果是在之前,我或許會真的有點介意她媽媽的不近人情,不過現在連生死都看透的我,又怎麼會在乎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呢?我於是問道:“姑娘,你媽媽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你爸爸又是幹什麼的?”聽到我的問話,吳素馨面色突然一黯,情緒好像一下子低落下來。
“玉麟,還是我來跟你解釋吧。”常玉珍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吳素馨的後背,輕嘆一聲道:“說起來,我們兩家多年的交情要從素馨她爸和文秀她爸算起,他們兩人是警校的同學,畢業後又一起被分配到刑警隊,再後來我們兩家就成了要好的朋友。玉麟,你肯定知道文秀她爸六年前因公殉職的事情吧?”我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明白自己剛才問錯了話,戳到了人家的傷口。
常玉珍輕喟一聲,接著說道:“文秀她爸是在一次從匪徒手中解救人質的行動當中殉職的,那次行動一共犧牲了五名同志,素馨她爸也是其中之一。”
原來是這樣的,這就難怪了。也許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再做糾纏,常玉珍馬上接著又道:“至於素馨她媽,玉麟你到還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雖然她不算很大的官吧,但是很多當官的卻都害怕提起她的名字,因為她是省紀委的副書記,專門就是負責抓貪官汙吏的。”
“你母親姓程對吧?”校長的話讓我想起了兩年前轟動一時的省人大常委會主任胡××腐敗案,這個案子是由當時省紀委的副書記程玉蓉主持偵辦的,我聽過這位被人稱為「女包公」的副書記的一些傳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程玉蓉就應該是吳素馨的母親,也就是我那天在學校門口看到的那個奇怪的女人。
“咦?玉麟,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不錯,素馨的母親就是辦過兩年前的那個胡××腐敗案的程玉蓉。”常玉珍點點頭道:“我聽素馨說她媽最近兩個月以來非常的忙,有時候連家都顧不上回,應該又是在查什麼案子吧,也許就是因此而得罪了一些人而惹來殺生之禍吧?”
這麼說來我還真沒有救錯人,要不然平白無故的代人挨槍子也太冤了。向我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常玉珍和吳素馨兩人又仔細的詢問了我的情況,並叮囑我要多注意休息。
“柳叔,你好好休息,我下個週末再來看你。”臨走時,吳素馨對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那到不必麻煩了,你有這份心就行了。我現在已經沒事了,估計很快就會出院了。你回去跟你媽說,多抓幾個貪官汙吏就行了,不要把什麼救命之恩太放在心上,我也只是碰巧趕上了。”
“柳叔,我一定會向媽媽轉告的,不過我還會再來看你的。”送走了校長和吳素馨兩人,我問趴在床邊的瑩瑩道:“瑩瑩,這位吳小姐以前來過幾次?”瑩瑩想了想道:“嗯,來過五六次吧,每次都是跟常姨一起來的。爸,你看出來沒有,常姨對你的態度好像有了轉變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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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人心都是肉長的嘛。”我略帶感慨的說道,雅詩和瑩瑩聞言都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雅詩突然仰起頭望著我道:“爸,玉清姐和江姨也曾經到醫院來看過你呢,你現在還是不能原諒她們嗎?”
我微微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心中寧靜而祥和,與梅家的所有恩怨情仇彷彿都隨著這一笑而煙消雲散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本是西方傳統的聖誕節,但是走在Q市大街上的我也感受到了濃重的節日氣氛。雖然感覺上中國人過聖誕節有些不倫不類,但精明的商家卻似乎一點也不在乎,不少商家都在自家門前擺出了聖誕老人和聖誕樹的造型,吸引著過往路人的眼球。
冬日的陽光照在身上感覺暖暖的,我的心情亦一如這陽光般明媚,一種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