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那件空房間裡,而葉小蝶卻好好地穿著蝴蝶戲服,站在雲夢身旁。
“陳誠怎麼樣了?”
“不知道,去看看吧。”
陳誠門口已經站著景風和劉毅。在手電筒的照耀下,他們的臉上帶著恐怖。
“陳誠怎麼了?”雲夢的話音未落,眼前的情形就已經解答了她的疑惑。
陳誠腳朝門口,倒在血泊中,胸口插著一把尖刀,雙眼瞪著大大的,身邊的手電筒亮著,傷口處的血液還在不斷往外流淌,看來剛才隔壁的聲響就是陳誠被刺中時發出的。
雲夢跑上前去探了探陳誠的頸動脈,已經沒有了搏動。
雲夢搖了搖頭。
其他三個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默不作聲地站在原地不動。
“你肯定葉小蝶沒有離開過你身邊?”景風的臉沉了下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彷彿厲鬼一般。
“嗯。”雲夢很肯定的說道。
“你說還會不會發生兇殺案?已經死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了。”劉毅的情緒變得很焦躁,快要失控了,“這下子算是清楚了,陳世美就是陳誠,那麼葉蕭是不是該住手了?快點放我們出去啊!”
“沒那麼簡單。”雲夢攤開手掌,在掌心裡赫然出現一隻黑色的蝴蝶的標本。
“地獄蝶?”劉毅尖叫起來,“難道陳誠不是葉蕭殺的,是葉小蝴殺的?”
“冷靜點。”雲夢叫道,“我才不相信死人復活的說法呢,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兇手不是葉蕭和葉小蝶。”
“怎麼說?”
“你看到梳妝檯了沒有?”雲夢分析道,“在陳誠門口斜放的梳妝檯。這梳妝檯是每個房間裡都有的,陳誠害怕被葉家父女暗算,特地在房門口堵上了梳妝檯。但是後來他為什麼又推開了梳妝檯放兇手進來呢?原因只有一個,他不知道門口的那個人是兇手。他所防備的只有葉家父女,也就是說,至於其他人,他沒有絲毫的戒心。”
“那你的意思是說兇手就在我們當中?”
“只有這一種解釋。”
景風、劉毅與雲夢面面相視,一時無語。
“我去泡個澡。”葉小蝶打破了沉默,站起身,“剛才陳誠手中的手電筒被你們拿了是吧。給我拿一隻。”說罷,她拿著手電筒去澡堂。
雲夢實在太累了,倒在地上睡著了。當她醒來的時候,發現景風和劉毅正守在她身邊。雲夢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們怎麼了?”
“我們決定讓你當領導。”劉毅傻笑道,“我們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你爸是警察,你一定比我們有辦法。”
“大門開過嗎?葉蕭有放我們出去的意思嗎?”
“不知道。我們沒去看過。”
“你們!”雲夢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們是不是被我剛才的分析嚇怕了,都擔心對方是兇手,所以不敢單獨行動,在這裡互相監督?”
“被你說對了。”景風賊賊地笑道。
雲夢已經無話可說了,起身往大門走去,景風兩個人緊隨其後,大門依舊緊閉著。
三人只得往回走。
“要不,我們從天窗裡爬出去?”劉毅指了指頭頂上半開的天窗。
“算了吧,你爬得上去嗎?省省吧。”景風嗤鼻以笑。
“葉小蝶呢?”雲夢發現少了個人。
“去洗澡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女孩子洗澡需要這麼長時間嗎?” “你們不擔心,沒去看她?”雲夢急了,怒斥道。
“男女有別,況且是澡堂,萬一她*著被我們看到了咋辦!”劉毅道。
三人跑到了澡堂裡,卻見澡堂裡的水顏色都變了。
“葉小蝶!”
電筒照過去,一件黑色的蝴蝶戲服飄在澡堂的水面上,下面隱約可見一隻腳。
“你們看!”景風手中的手電筒,筆直地照向了澡堂對面。只見一個黑影,身上穿著沾著血的黑蝶戲舞的戲服,正手持尖刀,對著她們。
“誰!”雲夢把手電筒朝那人的臉上照去,但是那個人卻低下頭,繞著池子跑了半圈,逃入了更衣室。
雲夢追入更衣室,但是手中的手電筒相當不爭氣,居然熄滅了。雲夢只得返回去找劉毅他們。
劉毅和景風已經費力地把蝴蝶服下的屍體打撈了上來。
葉小蝶的臉上毫無血色。和陳誠一樣,她*的胸口插著一把尖刀。尖刀下掛著一隻穿了線的黑蝴蝶,刀口處的血已經混在了水了,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