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宴會上,林貂與王影四目相對,一言不發。張家的幾個人互相談著談著,不知怎麼的,談到了財團上。
張芬:“張千,你看看你,公司的資金越來越少了,都是你辦事不利,什麼銷售主管,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阿,你看看你手下的銷售業績!都成什麼樣子了!”
張千:“公司缺少資金又不能怪我,你怎麼不說張梅,後勤費用越來越高,簡直就是在燒錢!”
張梅右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什麼意思啊,後勤費用高是因為物價高。關我什麼事!再說了,張芬,別以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擅自挪用公司錢款去炒股,虧了不少錢,怎麼,自己的醜事就不說了!”
“你!”張芬臉色發青,“你給我住嘴!”
“好了好了,別吵了!”張豐站起來打圓場。
張芬正好氣的臉色發青,於是把氣都撒在張豐頭上:“你給我住嘴!你以為你是誰阿!整天遊手好閒,到處閒逛,公司的事你全然不管。就你最好!”
“好了,你們!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張辰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發青。王影忙給他吃了一粒藥,“我呆不下去了。王影,林貂,你們,你們就好好看看我的不孝子女吧!”說著,他擺脫出王影的攙扶,掉頭獨自上樓。
“我也不想吃了。”張芬剛想離座,卻聽見桌下有異聲。她猛地掀開桌子,“啊——”一群老鼠四處逃散,其中一個叼著一個發光的東西,一眨眼,就都不見了。事後,王影、林貂都後悔當時沒去追那些老鼠。
經歷了這場惱人的晚宴,林貂、王影都準備回房睡覺了。她們被安排在同一間房裡,這令她們很不滿,但現在她們都沒力氣吵架了,兩個人一言不發地上樓。在二樓的走廊上,微弱的燈光透露出了一種陰暗的氣氛。
“血!”林貂望著腳底下,暗紅的血從視窗延伸到了一間房間。
“跟去看看。”王影帶頭追蹤血跡,走到一扇未鎖的大門前,血跡在門口停留了,是張辰的房間!王影輕輕地推開門,“啊——!!”只見張辰仰面倒在血泊中,胸口處插著一把短刀。
“啊——”林貂嚇得一屁股坐了下來,除了啊啊叫以外就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
王影顯然要冷靜多了,她在醫學院裡見過的形形色色的病人和屍體,所以早就麻木了。她小心地繞過血跡,來到張辰的身邊,搭了搭脈,又測了測他的氣息,搖了搖頭,對門外尚處在驚愕狀態的林貂說:“死了。”她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這時張辰的四個子女也都趕過來了,王影跟他們低聲說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張梅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林貂,這時林貂才緩過神:“快,快叫救護車!”
“已經死了,王影沒對你說嗎?!”張千斜看了她一眼,又將目光定格在父親身上。父親的死,對於這四個子女來說,似乎出了震驚以外就沒有其他想法。
“那,快去叫警察。”林貂叫道。
“王影不是去叫了嗎!”
十五分鐘後,警察與法醫都趕到了現場。
“爸!”原來帶隊的警察不是別人,正是林貂的父親——林海。
“乖女兒!你怎麼會在這兒?”林海抱著哭泣的寶貝女兒。
“是他邀請我來的!”林貂胡亂指著房間的地板,扭過頭,不願意再看那具屍體,雖然那具屍體已經被搜查科的警察團團圍住了。
“好好好,別怕,乖女兒,你不是還想當個大偵探嗎?怎麼可以怕見一具屍體呢!”林海輕輕拍著女兒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可是人家以前只遇到過盜竊案、綁架案嘛,人家,人家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屍體,還有,還有那麼大的一灘血。”林貂拼命地撒嬌。
“警官先生,傭人們也都帶來了!”不知何時,王影帶著四個傭人出現在林貂身後。林貂回過頭,意思到自己剛才的窘態被王影看到了,很是臉紅,她發現王影正用一種嘲諷的眼光看著她。
“可惡,我不哭!”林貂悄悄擦去眼淚。
“好,那麻煩你帶他們去被害人的書房。”林海開口。
“好。”
“對不起,”綠化工阿江突然開口道,“孩子們怎麼辦?”
“孩子?”
“是的,他們是老爺與夫人收養的孤兒。因為老爺的四個子女都沒有孩子,老爺怕寂寞,所以就收養了他們。”
“那……”林海想了想,“讓他們先去睡吧!”
“好。”阿江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