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不在這裡,你老人家就是這學裡的管事的,眾人都是看著你行事的。
眾人若是有了不是,你該打的打,該罰的罰,如何能等鬧到這步田地還不管?”
賈瑞聽了,卻道:“我吆喝著都不聽,這怎麼能怪我?”
李貴又不是不知他是什麼樣的人,便笑道:“不怕你老人家惱我,素日你老人家到底有些不正經,所以這些兄弟才不聽你的。
就是鬧到太爺跟前去,連你老人家也是脫不過的,還不快作主撕羅開了罷。”
寶玉一聽不樂意了,當即便道:“撕羅什麼,我必是回去的!”
秦鍾也跟著哭道:“有金榮,我是不在這裡唸書的。”
寶玉聽他如此說,忙道:“這是為什麼,難道有人家來的,咱們倒來不得了不成?
我必回明白眾人,攆了金榮去。”
想起自己不知金榮是哪家的,就問李貴:“金榮是哪一房的親戚?”
李貴想了一想,道:“也不用問了,若問起哪一房的親戚,更傷了兄弟們的和氣。”
茗煙站在外面聽見,在窗外喊道:“他是東胡同子裡璜大奶奶的侄兒,哪是什麼有強硬後臺的,也來唬我們。
你那姑媽只會向人獻殷勤,給我們璉二奶奶跪著借當頭,我眼裡就看不起她那樣的主子奶奶!”
李貴聽到他的叫喊,忙出聲喝止:“偏你知道的多,有這些胡說八道。”
寶玉聽了,不由冷笑道:“我只當是誰的親戚,原來是璜嫂子的侄兒,那我就去問問他來!”說著,便要走,叫茗煙進來包書。
茗煙一面包著書,一面得意的道:“爺也不用自己去見,等我到她家,就說老太太有話要問她,僱上一輛車拉進去,當著老太太問她,豈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