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點讓她覺得挺驚奇的,在裡面待了那麼久,她竟一點也沒長,依舊還是那副蘿莉的樣子,挺神奇的。
過了那股子高興勁兒,她才感覺到身體的疲憊,叫人進來伺候她梳洗後,她就躺下歇著了。
之後兩日,她依舊過的平淡且忙碌,每日不是處理家裡的事務,就是悠閒擺爛,倒也算自在。
直到林如海的一封書信到來,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日,她正和黛玉在廳內忙著製作水果冰沙呢,就見林嬤嬤一臉喜意的拿著封信走了進來:“大姑娘,二姑娘,揚州那邊來信了。”
“父親來信了,真是太好了,嬤嬤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淨手。”
黛玉一聽是自家父親來信,立馬將手中切了一半的果子放下,然後,跑去淨了手,又將手上的水漬都擦乾淨後,才笑著上前將那信接了過來。
九思見她接了信,便沒急著上前,而是不慌不忙的將水果冰沙都給做好了,才去淨手。
等她收拾妥當,黛玉這邊也將信給看完了。
不過看她那神色,那信上只怕說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不然也不會是那一臉的複雜之色。
九思來到她身邊坐下,一邊拿起那封信看了起來,一邊出聲詢問:“怎麼了這是?”
只是還不等黛玉回答,她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信上的內容不多,就說了兩件事,一是江南事了,林如海很快就能回京了,他想讓兩人先搬回林家居住,免得賈家人得到訊息,到時候又不懷好意的要害兩人的好名聲。
二則是他怕賈母不放人,特意叮囑了九思同意借些錢給賈家,哪怕以後要不回來也無礙,只要能儘快搬出賈家就行。
言語中,隱隱透露出必須趕緊跟賈家撇開關係的意思,想來應是從元春封妃一事上,看出些許端倪了吧!
也是這時,九思才知王夫人不但派人來找過黛玉,竟還讓人去給他也送過信。
說實話,知道這事的那一刻,她是真有些佩服起賈家人的厚臉皮來,這簡直是撈錢的不二法門。
如今,兩家都已鬧成了這般模樣,他們竟還好意思找林如海要錢,這臉皮厚的,讓人那是不佩服都不行。
黛玉見她看完了信,方才不滿的道:“姐姐,你瞧他們家,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哪還記得什麼廉恥二字。
要錢要的如此理直氣壯不說,竟連父親那邊也去了信,這是生怕你我二人不同意,特意讓父親來壓我們來了。”
九思隨手將信放在了桌上,然後,敲了敲桌子,冷笑道:“他們想要我們就一定得給麼,哪來那麼大的臉?
便是真的要聽父親的給他們,那也得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免得他們以後再纏上咱們。”
黛玉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忙出聲問她:“姐姐可是有什麼主意了不成?”
九思見她著急,不但沒給她答疑解惑不說,反而還一臉壞笑的說了句:“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黛玉見她又戲弄自己,起身就往她身上撲,一邊撓她的癢癢肉,一邊問:“說不說,說不說……”
這招對別人或許有用,可對九思卻沒用,她一把就將人給制住了,然後,提溜著人就給扔到了一邊的躺椅裡。
見她要翻身起來,她伸出一隻手將人又給摁了回去:“小丫頭,想撓我的癢兒,你還是再練個幾年罷。”
黛玉撲騰了一會兒,見真的掙脫不開她的手,便老實的躺在了躺椅裡。
那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看的廳內眾人忍不住想笑。
九思見狀,笑著揉了揉她的臉,就扭頭吩咐起林嬤嬤,讓她去安排人收拾東西去了。
至於她自己,則帶著幾托盤的的銀子去了榮慶堂。
既然你們賈家不想要臉,那姑奶奶我就成全你們,正好還能再賣一波慘,讓人好好看看賈家是如何對待她們這兩個外孫女的。
賈母想來是早就得到了訊息,她們一行人到榮慶堂時,這裡就只有她和王夫人在,其他人皆不在場。
九思給賈母請了個安,找了個位置坐下後,就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道:“喲,今個兒這是怎麼了,大家怎麼都不在,往常不都是在此陪著老太太說話的麼?”
咋的?
往日不是最喜歡一群人圍著你盡孝嗎?
今個兒怎麼不把人都叫來給你請安了,這是知道自己不要臉,怕小輩們笑話你呀?
那挑釁的意味兒,簡直不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