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口好像站著個人。
安饒看過去,愣了下。
楚觀南在家呢?但是他在外面站著做什麼。
安饒走過去,就見楚觀南腳邊放了桶清水,襯衣袖子挽上去露出精健的小臂,他正拿著抹布擦拭著外面的牆面。
溼潤的抹布刷過牆面,蹭出道道刺眼的紅。
【欠債還錢!否則殺你全家!】
牆壁上赫然出現幾個鮮紅的大字。
安饒怔了怔,疾步走過去,看著還在奮力擦拭紅字的楚觀南,一個奇怪的念頭驀然升騰。
楚觀南欠錢了?他那麼有錢還會欠錢?
“你……”安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楚觀南停了停手中的動作,見來人是安饒,繼續手動擦拭牆壁。
“不知道誰寫的,可能認錯了門。”他沉聲說道。
安饒轉念一想,覺得也有可能。
楚觀南每年光個人稅就得交幾個億,再看牆上這血淋淋的大字,十有八九是高利貸的人沒跑。
雖然照現實情況來講,楚觀南才更像放高利貸的那位。
字跡越擦越糊,紅通通一片如同案發現場。
“請工人重新刷牆吧,擦不乾淨的。”安饒摸出漢堡咬了一口,開啟指紋鎖進了門。
吃完了漢堡,他翻出國畫顏料工具,鋪好宣紙,開啟手機攝像。
今天給觀眾來點實在的,畫點簡單的,只有觀眾真正學會了他們才會覺得這教學影片是有價值的,這樣才能確保每條影片的續航能力。
用大號毛筆蘸取淡紅,花線偏外,中側鋒切換勾染,換中號毛筆,飽蘸曙紅,從花瓣尖的位置蔓延向下,保持著色由深至淺染花瓣。
池塘裡,盛豔的荷花於荷葉間交相掩映,荷花恬靜淡雅,荷葉幽碧大氣,池中荷花三兩隻的意境霎時透過紙面撲面而來。
最後題字落章,剪輯影片新增音樂。
結尾處,安饒本人出境,簡單講解了下作畫過程以及如何靈動自然地切換筆鋒,模樣從善如流,說他是具備多年教學經驗的老教授都有人信。
剛把影片貼到網站上,稽核還沒透過,手機赫然響起。
螢幕上幽幽閃爍著“宋總”兩個大字。
如果是張澤安打來的電話,安饒多半是不會接的,但既然是宋洧川……
電話剛一接起來,那頭就傳來宋洧川帶著笑意的聲音:
“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呢,是你自己親自處理,還是我幫你?”
沒頭沒尾的,安饒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儘管開口,但是,我可要收取相應的報酬哦。”
安饒眼睛正對著電腦的影片稽核,卻忽然發現,頂端儲存的微博首頁圖示後面跟了個紅圈,裡面寫著99+。
多半,是又攤上事了。
“謝謝宋總關心,如果報酬是讓我賣屁股,我覺得自己扛得下來。”
在宋洧川一句“好啊,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中,安饒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點開微博,還沒來得及開啟私信評論,微博首頁一條長篇配文引起了他的注意。
標題:
【安饒父親深陷豪賭風波,鄰居苦不堪言稱高利貸天天上門恐嚇。】
一剎那,安饒想起手機裡那幾十條問他要錢的簡訊,以及門口那幾個血紅的油漆大字。
原來不是誤會,是他真攤上事了。
微文稱:
家住觀瀾一品的趙先生忍無可忍向記者爆料,稱這幾天有一幫男人每天都在楚觀南家門口砸門叫囂,往牆上潑油漆,他向這幾個男人打聽情況。
對方稱是一個叫安饒的小明星父親在外面參與聚賭,欠了一千二百萬,現在人已經潛逃,高利貸找不到欠債人就查到了他兒子的住址,一口咬定父債子償,來了得有好幾天了,報警也沒用,逼的趙先生實在沒辦法只好請記者出面幫忙。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