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後續,以及那個叫做玲子的少女接下來的命運,七月和加香都沒有再注以更多的關注。
應該說,自音樂會之後,七月與加香之間似乎總有些彆彆扭扭的,算不上冷戰,但氣氛是有些不對勁了……大概是因為音樂會那天來挑釁的那個女生的關係吧。
——其實這主要是加香一個人在糾結著什麼。這兩人之間主動方一直是她,而加香的性格又是那種看似大條卻常常會在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鑽牛角尖的,所以不知道是有點什麼小事,她自己就愧疚糾結個不行,然後她心裡一有點小別扭,氣氛就顯得不對了許多……至於七月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那天知道╮(╯_╰)╭
所以,一邊是加香少女在這裡又糾結著又恍似大義凜然豁出去了的樣子,而另一邊……七月少女在樂呵呵的看著等著好戲揭曉……
直到週末。
加香的爺爺奶奶都是很親切的人,一直樂呵呵的,跟笑彌勒般,似乎看到加香有了新朋友非常高興。
吃過午飯,七月和加香趴在床上亂晃著腳,翻著一本神奈川旅遊地圖冊。
“下午我們去哪裡玩呢?妙蓮寺?中華街?還是去海邊?”
“這些都跑得比較遠吧……”七月掃了一眼地圖冊,“才一下午的時間呢……話說加香你對神奈川也不熟嗎?”
加香動作微微一頓,“不,其實去年之前我一直都住在這兒呢……對生活區啊商業街啊什麼的很熟悉,但什麼寺廟啊公園啊之類的就不一定了……”
加香推開旅遊冊,“要不,七月,我們就去立海大吧,阿呂他們應該還在訓練呢……不過你要去看網球麼?”
“沒關係啊,我不介意。”七月若無其事的說。
加香歪頭看向她,一臉欲言又止,最後開口,“七月,你是不是很奇怪音樂會那天來找我的女生?哎……你覺不覺的……我這個人挺討厭的?”
七月看著她,眨了眨眼睛。本來預計只要微笑著看著她這孩子就能自己嘰裡咕嚕把一切亂七八糟的事合盤托出了,卻沒想到加香忽然冒出“討不討厭”這麼一句。
“沒有啊,你很好。”七月只好笑著安慰一句。
還好,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意外,一切又順著預計的方向前進了,加香又開始滔滔不絕的講起故事來:
“七月你不要怪我啊,我都沒有跟你說過我在立海大上學的事……我就是害怕你聽了也討厭我……”
“其實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住在神奈川這個家——跟爺爺奶奶一起。很少見到父母和那個孿生的姐姐……他們似乎很討厭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因為,跟姐姐比起來,我太遜色了吧。雖然是孿生的姐妹,但姐姐要漂亮得多,還很聰明,非常優秀,但是我……其貌不揚又笨頭笨腦,據說小時候身體還很不好非常沉默寡言……”
加香的神情不見悲傷,卻是一種麻木和茫然,“所以我一直跟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也是在神奈川這邊上的學……嗯,阿呂就是我從幼兒園的時候開始認識的,他們家就跟這裡隔了一條街——我們的關係就是傳說中的青梅竹馬啦~~”
加香頓了頓,“我跟阿呂從幼兒園到小學,一直都在一個班,直到上了中學——立海大附屬中學——才分開,他學習好,人緣更好,後來進了網球部,更是有了一群很好的朋友,在學校里人氣高得恐怖。”
“……我呢,我自己後來也有了……很好的朋友。……叫做酒井燻和小野舞。”加香說到這裡,茫茫然的眼神才慢慢的透出了一種痛到深處的憂傷,“我們是同班同學,也參加了同一個社團,嗯……是新聞部。”她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你知道我比較喜歡這些。”
“我們,呃……在立海大網球社的風光絕對不亞於冰帝,新聞部也一向很注意跟他們的關係。有一次有個採訪網球社正選的任務,選定了酒井和小野去做,然後她們來求我幫忙……因為阿呂的關係,我跟網球社還比較熟嘛~然後我們就是這麼熟悉起來的。後來,對網球社的新聞啊採訪啊之類的,也基本上都被我們三個人包攬了。”加香一個輕笑,“那個時候我們被稱為‘三劍客’呢。……我記得那時阿呂還說過,有了我這個安在新聞部的‘樁’,他們網球社這三年都不怕會有緋聞了……”
“可是在我們二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忽然間,全校到處都是網球社的蜚短流長。”加香的眼神又迴歸於空洞,“關於愛慕網球社正選的那些女生,她們所做的事啦所說的話啦之類,忽然間傳遍了學校……而源頭就是,新聞部那個星期發的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