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劍也到。豹兒宛如一頭異常敏捷小靈豹,縱身過來,矯健非常。他急於要救白衣女,一出手就是盤龍十八劍中凌厲的一招——白龍興雲佈雨,劍身的勁風,直逼二丈遠。青年人不由一怔,一時後退幾步,持劍凝視。他認為來人具有這樣強勁的劍風,必然是武林一等的上乘拔尖高手。可是一看,他愕異了,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不由驚問:“你是誰?”
豹兒可不去理他,轉身問白衣女:“媽,你傷得重不重?”
青年人聽豹兒叫白衣女為“媽”,又是一怔:“你就是點蒼派的少掌門?”
豹兒不是武林中人,也不知武林的規矩,他一心只掛住白衣女、萬里雲和餘大夫的傷,哪有時間去回答青年人的間話?他對白衣女說:“媽,我先扶你起來!”
青年人見豹兒毫不理睬自己,他本來就是一個恃武傲慢的人,怎容得豹兒這樣輕視他,一聲冷笑:“少掌門,請出手!”
“我不跟你打架,你走開!”
“什麼!?你叫我走開?”
“你傷了這麼多人還不夠嗎?”
“傷人!?我還要殺了他們!小子,你出不出手呀?”
“我先救人要緊,不想打架。”
的確,要是隻有白衣女一人,豹兒在逼退青年人時,就可抱起白衣女跑了,可是現在有三個人,豹兒一下抱不了三個人走。豹兒已叫小青、小翠她們千萬別出來,可是她們不聽話,也跑出來了,一個去扶余大夫,一個想去背萬里雲。豹兒更不能自己抱著白衣女先走,同時他又催小青、小翠:“你們快抱人走呀!”青年人聽了好氣又好笑,同時又感到這個少掌門太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簡直視自己如無物,喝道:“小子,你不出手我出手了!”便一劍劈來。
白衣女驚叫:“苞兒,小心背後。”
豹兒慌忙又用上了“墨龍回首”這一招,這一招,更是盤龍十八劍最後五招中的殺著。那出人意外的回刺,劍勁更是十分驚人。青年人閃身避開已來不及了,變招相架,“當”一聲,雙劍齊斷。青年人因急變招相架,功力運到十成,目的想將豹兒的劍震斷震飛。他想不到他瞧不上眼的豹兒,內勁比他更深厚。他雖然震斷了豹兒的劍,但豹兒也因情急回劍,一身真氣驟然湧出,全灌注在劍身上。豹兒本來就具有一身驚人的真氣,剛才又得到了萬里雪一掌之勁,真氣、內力又添一成了。他不但將青年人的劍震斷成三截,也將青年人手中的劍震飛了!相比之下,他手中仍握著一把斷劍,而青年人手中什麼也沒有了,虎口也震得麻木起來。青年人大吃一驚:“你!”
豹兒生氣了:“你這個人怎麼這般的兇惡?要打,我們就打。”豹兒感到不將這個兇惡的青年人打跑,怎麼也救不了白衣女他們的。說著,也將斷劍丟開,縱身而上,舉拳朝青年人打去。豹兒除了學得盤龍十八劍外,沒學過什麼其他的拳腳武功,他這一拳打出,根本無甚招式,只是小孩子胡亂打架而已。雖然沒招式,但他真氣渾厚,拳勁卻十分凌厲,要是給他擊中一拳,起碼也經斷骨碎;這沒有招式的胡亂一拳,當然不可能擊中武功高強的青年人。青年人閃身避開,順手一掌拍出,“蓬”地一聲,拍中了豹兒的胸部。青年人這一掌只是隨便順手拍出,功力用不到五成,這五成的功力,竟將豹兒直拍得後退幾步,感到心血一陣翻滾,但他很快將翻滾的心血壓了下去,也很快的將青年人這五成的掌勁化成了自己的內力的一部分。
青年人目光中露出驚訝之色。他以為豹兒的劍術這麼好,拳腳功夫必定更好,但豹兒出拳時已有點令他疑惑,暗想:這是哪一門派的招式?可不是點蒼派的拳功啊!等到他意外地拍中豹兒時,更困惑了:這小子怎麼不知閃避的?還是他一時麻痺大意?
豹兒定了定神,又撲了過來:“好!我們再打過。”舉拳朝他小腹處擊去。這更不成招式了,青年人又是輕易閃開一掌又拍中了豹兒。豹兒這時像發了狂似的,手腳並用,拳打腳踢。這哪裡是什麼武功,簡直是小孩子在打架,胡打蠻纏,沒一拳一腳能擊中青年人,自己反而給青年人一連擊中了七八掌,而且最後兩掌,青年人已用了全勁,以為一掌就可以將豹兒拍得骨碎經裂,血肉一團。可是。他感到這個蠻小子似乎練成了佛門金鐘罩般的功夫,竟然不怕掌擊拳打,渾身如銅澆鐵鑄,越打越強,自己雙掌都拍痛拍腫了,內力已消耗了一大半。他愕然不解,暗想:這小於練的什麼怪異武功?他這樣打不死,拍不傷的,不將我累壞了麼?同時,他也感到豹兒的拳風腳勁,越來越威猛凌厲,而自己拍出的掌勁沒有初時那麼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