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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p; 每個男人年少時,心中都會有一株白玫瑰,或遠遠欣賞著,或試圖就近採擷。

厲荊看著漸漸走遠的白筱,她正低頭跟孩子說著什麼,忽然停下腳步,抹了一下那孩子的嘴角,他心裡,蠻不是滋味的,畢竟曾經白筱也算是他們圈裡的人,但現如今,差不多已經形同路人了。

等電梯門快要合上時,他才想起來自己也是在這一層,眼疾手快地按了按鈕出去。

厲荊跟白筱走的是同個方向,但等他到包廂門口時,走廊上,已經沒有了白筱的人影洽。

推開包廂的門進去,裡面迎面襲來一陣煙味,還有男女說笑的喧鬧聲。

厲荊看到一直安靜坐在角落裡的男人,想了想,還是走過去:“祁佑哥,我剛在外面看到白筱了。”

包廂裡的人在聽到‘白筱’兩個字時一下子都消停下來。

在場的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裴祁佑跟白筱年少時一塊兒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鈐。

自從上一回跟鄭奇他們發生了爭執,裴祁佑跟幾個發小一直處於僵局狀態,今天其中一位朋友的孩子兩歲生日,他剛好參加了生日宴,碰到了厲荊他們,飯後也被一起拉到這裡來打牌。

“是中學那會兒的白筱嗎?”那位同學先開了口問。

裴祁佑跟鬱家孫女的事情整個豐城圈子裡幾乎沒有人不知道了。

除了厲荊和鄭奇幾個,大家都只當是裴祁佑跟白筱在很多年前裴家敗落時就分了,此刻見裴祁佑坐在那不吭聲,但他臉上的神情,又不像是對白筱沒有一點情分,作為今晚東道主的男同學問:“怎麼不請她一塊兒進來玩?”

“是呀,算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她在外面嗎?要不,去把她喊進來。”有人已經站起來打算去開門。

還有人曖/昧地看向裴祁佑:“我們去請,人家不一定會來。”

裴祁佑喝了口熱茶,過燙的液體滑過咽喉,彷彿要灼燒了他的喉頭一般,他扯了下嘴角,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面對旁人的揶揄,沒有過多的表示,其他人見他這樣,漸漸覺得沒意思,也就沒真的跑去開門叫人。

裴祁佑聽到有人竊竊私語:“我怎麼聽我婆婆說,她上回打牌遇到鬱家的小兒媳婦,好像也叫白筱呢。”

“應該不是她,上學那會兒,我聽說白筱家境很一般啊。”

男同學的妻子抱著兩歲的兒子從洗手間裡出來。

那位男同學連忙過去從老婆手裡接過兒子,抱在懷裡,‘心肝寶貝’地叫,包廂裡有些熱,孩子的尿不溼取掉了,穿著開襠褲,雙手胡亂揮舞著,咯咯地笑著,裴祁佑看到同學的眼裡滿是初為人父的欣喜。

不知為何,這樣的一幕令裴祁佑覺得非常刺眼,他不由想到了白筱牽著孩子和鬱紹庭站在一起的畫面。

有些感情在日曬雨淋後,不但沒有風化成沙,反而被拂開了那層塵埃,變得愈加明晰。

當厲荊說在這邊遇到白筱時,裴祁佑下意識的念頭便是——她是跟鬱紹庭一起過來的吧?

……

一群朋友玩到晚上十點,有人站起來告辭,說是家裡老婆打電話來催了,臉上掛著笑,卻沒不耐煩。

“那我們也散了吧。”其他人也紛紛丟下棋牌。

裴祁佑在聽了‘白筱’的名字後,幾乎就沒再說過話,這會兒,也拿了外套起身跟大家一起離開。

剛巧,正對面的包廂門也開了,大家很默契地齊齊轉頭望過去——

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拉著一個女孩從對面包廂出來:“快點快點,再晚,賣烤番薯的就要走了!”

“白筱?”已經有人不確定地喊了一聲。

裴祁佑看著對面轉過頭來的白筱,眉目間淡淡地,好像跟她,也不過是一般交情的同學,心中,卻已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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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循聲偏頭,看到一群男女,有她認識的,也有她不熟悉的。

在他們之中,她一眼就瞧見了裴祁佑。

在電梯口遇到厲荊時,她有想過裴祁佑也在這,但沒想到,他就會在他們對面的包廂,還好巧不巧地,碰上了。

“我就說不玩這個,尤其是辛頭,逢賭必輸……”

徐承陽說著話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白筱跟鬱景希,問了句:“不是去買烤番薯了嗎?”

然後他也瞧見了對面的一群人。

緊跟著,路靳聲跟辛柏他們也出來了,兩撥人,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