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筱已經跟鬱紹庭登記結婚,但鬱戰明,每每想到大兒子,對這個兒媳婦還是心有芥蒂。
聽到白筱叫自己,鬱戰明板著臉淡淡地嗯了一聲,上樓換衣服去了。
白筱不知道鬱戰明有沒有吃過早餐,也不敢上去問他,她弄了三人份的食材,但考慮到鬱紹庭還在睡,就先煮了兩人的量,等她端著面出去,鬱戰明也換好軍裝下樓來,聞到一陣麵食香味,忍不住往餐廳看了兩眼。
家裡的保姆出去買菜了,這會兒不在。
“您要吃嗎?”白筱問,有點討好的意味,畢竟,這是她愛的男人的父親。
鬱戰明剛才晨練時在老戰友家蹭了早飯,家裡保姆廚藝不算好,十年如一日的早餐,早就吃膩了,但聞著麵湯香,看著那碗酥魚面,他還是走了過去,白筱拉開椅子,他看了她一眼,坐下來。
白筱去廚房倒了一碟醋,她偶然聽鬱老太太說起過,老首長吃麵有個怪癖,喜歡蘸著醋。
“老三人呢?”鬱戰明先開腔問道。
白筱把醋碟子放在他旁邊,說:“他還在睡,可能昨晚太累了。”
“懶就是懶,還找什麼理由。”鬱戰明哼哼兩聲,斜了眼白筱:“他是我兒子,什麼德行我知道。”
“……”
鬱戰明呼嚕呼嚕地吃了兩口面,忽然,抬頭,盯著白筱的肚子,問她:“是男孩還是女孩?”
白筱一愣,明白過來他指的是什麼,忙說:“現在才幾周,還看不出來孩子的性別,而且,一般醫院都不告訴的,怕有些重男輕女的家庭,知道是女孩後,把孩子打掉。”
鬱戰明的嘴角抽搐了下,但他望著白筱還平坦的肚子,臉色卻柔和下來,景希出生那會兒沒有在國內,他這個做爺爺的連孩子都沒抱幾下,這麼一想,他說:“我聽蕙芝說,你們打算到國外去定居?”
白筱不知道鬱紹庭的意思是定居還是住幾年。
鬱戰明見她不說話,一邊攪面一邊說:“現在國際局勢這麼混亂,還是呆在國內比較安全。作為軍人的家屬,整日想著成為別國的公民,還一臉的引以為傲,到時候,要是出現綁人什麼的,可別奢望我會腆著老臉去救你們。”
“……”白筱沒想到鬱戰明會這麼義憤填膺。
鬱戰明瞟了她一眼:“等生了孩子,有什麼打算?”
白筱把自己想繼續上學的事說了,鬱戰明也贊同她的做法:“趁著年輕,多學點東西也是好的,等你做完月子,我幫你聯絡一下首都這邊比較好的幾所大學,豐城那邊也行,要是你有喜歡的,也可以跟我說。”
白筱:“……”
 ;。。。 ; ; “他這是什麼態度?”老三家的媳婦胡雅寧不悅道:“難不成,現在連我們這些長輩都不放在眼裡了!”
徐家老三徐敬明伸手拉了把妻子,眼神暗示她不許再添亂,沒看到大哥大嫂臉色難看嗎?
胡雅寧冷哼了一聲:“我又沒說錯,他根本沒把我們徐家當做姻親,淑媛出空難,誰知道這裡面的人為因素佔了多少,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回國,不回豐城,不回首都,為什麼偏偏去了b市。”
一番話,說得走廊上頓時安靜下來,在場的人,臉色都不好了。
有些猜測一旦說出來,即便是沒憑沒據,也會在其他人心底留下一道陰影,誠如,徐淑媛的死因。
徐敬文夫婦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把這話聽進去了,梁惠珍溼紅了眼眶,在得知鬱景希不是自己外孫、女兒死於空難後,她夜夜失眠,忍不住找人去打探女兒當年的事故,今天剛好得到了回信鈐。
關於那個女人跟孩子的事,被鬱紹庭捂得很實,但他越遮掩,梁惠珍就越肯定跟白筱脫不了關係!
在壽宴上,看到鬱戰明,梁惠珍的火氣終於按捺不住,忍不住把所有事都告訴了徐老。
此刻,再聽胡雅寧這麼一分析——
一旁的徐敬衍突然咳嗽了兩聲,對扶著梁惠珍的夏瀾說:“你帶大嫂去家屬休息間睡會兒。”
胡雅寧還想說什麼,被丈夫低聲喝止:“不經大腦地,瞎說些什麼?要不想在這,就給我回家去。”
眼看夫妻倆就要吵起來,老五家的媳婦付敏連忙過來,挽住三嫂的手臂:“不跟這些大老爺們一般見識,爸既然已經度過危險,我們也去下面吃點東西,等會兒再上來。”說完就拉走了還不肯罷休的胡雅寧。
徐家那邊,壽宴還需要人去收拾爛攤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