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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的情緒一觸即發,葉和歡拿過手機:“你還有完沒完,不就花你點錢!你給你小女兒買一塊手錶就好幾萬,我刷個卡就罪大惡極了?葉贊文,把我惹毛了,信不信我到電視臺給你長臉去!”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會兒,開口:“和歡,是我。洽”
聽見嚴輿的聲音,葉和歡鼻子一酸,剛剛壓下去的哭意又上湧,深吸了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聲線顫抖:“有事?”
“剛剛給你打電話,一直沒人接。”
“哦,在睡午覺,手機靜音呢。”她淡淡地說:“如果沒事,我要去洗澡,先掛了。”
哪怕她掩飾得再好,但一個十幾歲女孩的情緒是開心還是傷心,都會無意識地表現在說話的口吻上。
嚴輿站在酒店房間落地窗前,不知已經過了多久,怔怔地聽著忙音,握著電話的手指收緊。
以前的葉和歡就像一個明媚的小太陽,圍繞在他身邊,現在小太陽黯淡了,而他卻是傷害她的罪魁禍首。
房間的門開了,章凝寧從外面回來。
她站在門邊,看著嚴輿的背影,片刻後,把包放到衣櫃裡,走過去,從後抱住了他。
“我剛才去看了幾套房子,有一間複合式的公寓不錯,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過去再看看。”
嚴輿偏頭,聞著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回過身,把她摟在懷裡:“你決定就好了。”
兩人靜靜地相擁。
過了會兒,章凝寧悶悶道:“阿輿,你爸媽對我是不是意見很大?”
“他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開始可能不諒解我們,等日子久了,一定會接受我們在一起的事。”
“我知道,自己年紀大,還離過婚,名氣不好,不但在事業上幫不了你,也許還會成為累贅。”
章凝寧放開了他,仰望著他,目光融了擔憂:“阿輿,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在我還搖擺不定的時候。”
“我以為自己已經給了你足夠的勇氣。”嚴輿握緊她的手,護在自己掌心,親了親她的手背,回望她的眼神深情:“從十四歲開始,你就是我想要的新娘。”
章凝寧把頭倚著他肩膀,露出自己腕間的手鐲:“這是奶奶給我的,說是傳給嚴家兒媳婦的。”
嚴輿的薄唇貼了貼她的額頭,然後鬆開擱在她腰際的手:“我去一趟洗手間。”
進去前,他將手機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章凝寧看了眼洗手間方向,走到桌旁邊,盯著嚴輿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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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葉和歡發悲憤為食慾,在酒店訂了個超豪華套餐。
她正在使勁切一塊牛排時,手機震動了下,有一條簡訊進來,點開,是嚴輿發過來的。
【和歡,對不起,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有些話我一直想對你說,但苦於沒機會,今晚九點半,我在xx路的陶藝工坊等你,這也許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面,婚後我會跟凝寧留在國內,所以,我會等到你出現為止。】
葉和歡有些紅腫的眼睛盯著那一句‘這也許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見面’上,彎曲的手指緩緩攥緊刀叉。
還在嘴裡的醬汁牛肉味同嚼蠟。
如果她像秦壽笙那樣細心,或許在嚴輿去渥太華後,就能從他的變化裡察覺到一些事。
要是她能做到範恬恬那樣豁達,剛得知自己被炮灰的真相,就會衝進酒吧揪一塊小鮮肉安慰自己受傷的小心臟。
可惜她不是秦壽笙,也不是範恬恬,她只是葉和歡。
她喜歡纏著嚴輿,喜歡他眉梢間淡淡的笑,喜歡看他對自己的縱容,但現在,他突然說不要她了。
真的說不要就不要了,甚至沒有提前通知她一聲。
原先遠遠站著的服務生走過來,關切地望著她:“小姐,你還好吧?”
葉和歡抬頭,看了她一眼,服務生的臉在她視線裡略顯模糊,從口袋裡拿出信用卡拍在桌上:“我要結賬。”
她那副‘姐不差錢’的驕縱態度,令服務生要安慰的話噎在喉中,點點頭,拿了卡走人。
不到五分鐘,服務生回來,把卡還給她:“抱歉小姐,你的卡已經被停用了。”
葉和歡心頭一緊,似意識到什麼,她把剩下的卡都給了服務生。
“小姐,你的卡都停了,你看是不是付現金?”
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