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模糊的照片截圖,背景是c市某酒店,兩廂形成對比。筆者還極具誘導性地指出,裴家這位‘童養媳’跟之前曝光的某小提琴家那位跟姐夫偷/情生子、逼死堂姐的私生女長得極其相似。
而在報紙最後一部分,更過分的是,還把白筱交往密切的朋友都做了簡單報道,首當其衝的是秦壽笙,對他的性向問題大做文章,至於葉和歡,得了一個‘交際圈花蝴蝶’的外號。兩人的照片也都登了出來。
筆者還在結尾處表示,本週刊會不畏懼來自各方的壓力,秉著新聞的真實性,繼續做一進步的跟蹤報道。
如果說之前,白筱對這些八卦報道的態度是不在意,那麼此刻,她無疑是憤怒的。
她從沒想過因為自己的事情,連累這些無辜的人,這次是外婆、秦壽笙還有和歡,接下來又會是誰?
……
雜誌是李嬸去買菜時帶回來的,白筱的照片印在封面上,李嬸路過報亭時一眼就認了出來。
“這都是誰幹的,這麼缺德,也不怕報應。”
雖然報道沒提及鬱紹庭,但在豐城,不是沒人知道她跟鬱紹庭的事。儘管他們沒有舉行婚禮,但鬱紹庭不管是在工作夥伴還是員工面前,都沒隱瞞過兩人的關係。況且這次,她的照片還這麼高畫素地貼在那裡。
白筱看完報道,立刻給鬱紹庭撥了電話,他接的很快,語氣有些驚訝:“怎麼這時候打電話?”
“……”白筱怕他受到自己的波及,把報道的事告訴他。
鬱紹庭自始至終都很淡定,聽她說完後,開口,帶著安撫的意味:“這些事,不用擔心,我會解決好。”
“怎麼解決?”
“我會想辦法,你好好待在家裡,不是多大的事。”
第一次時白筱也沒放在心上,但這一次,她卻心有餘悸,對方像是故意挑釁,擺明了不會就這麼罷休。
她不知道,下一次,還會是誰,因為她登上週刊頭條。
“不會再有下次。”掛電話前,鬱紹庭突然保證,他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白筱既安心又擔心。
白筱又打電話給黎陽那邊。
“前兩天是有人鬼鬼祟祟想進病房見老太太,但被我趕走了,老太太怕你擔心,也不讓我告訴你。”
白筱讓小吳嫂把電話給外婆,老人家的心情好像不錯,黎陽地方不大,訊息也沒大城市流通,白筱沒把雜誌的事情告訴她,說了會兒話,老人家說要看電視,跟白筱結束了通話。
……
李嬸做了早餐端出來,白筱沒有一點胃口:“先放那兒吧,我現在不餓。”
“這些雜誌,都是胡謅的,白老師,你也別太往心裡去。”李嬸看白筱氣色不好,忍不住安慰。
對白筱的過去,李嬸隱約猜到那麼一點,畢竟白筱曾說自己結過婚,但也沒料到她以前還是豪門媳,因為清楚白筱的為人,來過家裡做客的外婆又慈眉善目的,李嬸看了這篇報道,只是憐惜白筱年紀小小經歷了這麼多坎坷。
白筱打電話給秦壽笙跟葉和歡道歉,無端讓他們牽連其中。
“我喜歡男人,又不是秘密,愛怎麼說就怎麼說。”秦壽笙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頓了頓,反問白筱:“你得罪了誰,對方要這麼整你,照這兩篇報道來看,對方應該知道你的身世背景……”
“我也不知道。”白筱想過是裴家,但仔細一想,曝光這些事對他們也沒好處。
“我幫你去問問。”
秦壽笙沒一會兒就來了電話:“你是不是得罪了首都一家姓夏的,壹週週刊的社長叫夏文傑。”
姓夏……
“我不認識他——”白筱忽然止了聲,她是不認識夏文傑,但徐敬衍的妻子叫夏瀾,她聽徐家人說起過。
有些事,一旦撥開了雲霧,只會讓人覺得無力又頭疼。
白筱跟秦壽笙提到剛才自己打和歡的電話是忙音,秦壽笙呵呵笑了兩聲:“她早收拾行李跑路了,賊的很呢。”
“……”
“跟你沒多大關係,她躲人,等風頭一過,自然就回來了。”
“秦壽笙,上次我聽你說,認識豐城所有的名律師,是不是真的?”白筱低頭看了看那本雜誌:“我想請律師幫我看一下,就這篇報道里的捏造部分,構不構成誹謗?”
秦壽笙:“你家鬱總不是認識沈勁良嗎?你還來找我請律師?”
“……我給他帶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這一次,如果可以,我想自己處理。”白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