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算計自己,他雖然不說,但他心裡的苦,不比你來的少,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他卻替別人養了孩子,還冠了徐家的姓。”
白筱別開頭,聽到徐瑞玲繼續說:“徐家對不起老六,也對不起你們母女。昨天,付敏告訴我說你以前結過一次婚,我沒有提徐家辯解的意思,但是,昨晚上爸怕鬱老首長為難你,立刻讓勤務兵送他去了鬱家。儘管他說過不再管老六的事,但我知道他也是怪自己的。”
白筱想起昨晚上,那個坐在沙發上盯著自己看的老人,心中五味雜陳。
“至於老六,還不知道這件事,怕他受不了……”
病房的門開了,鬱紹庭從裡面出來,徐瑞玲沒再跟白筱說下去,微微笑了笑:“我先進去看老六。”
“在想什麼?”
白筱轉頭,望著走到身邊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問出心底的疑惑:“代孕的事,你跟誰說過嗎?”
“跟徐老說過。”鬱紹庭沒有再隱瞞她。
“……什麼時候的事情?”
鬱紹庭知道,以白筱的性子,不解開她的疑慮,這事會一直壓在她的心頭,他的雙手握著她單薄的肩膀,沉斂又溫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一回徐老生病住院,你陪我連夜來的首都。”
對徐家人,白筱的感情是複雜的,甚至現在,連她自己都不清楚,面對他們時該抱有怎麼樣的態度。
尤其是對徐敬衍……
——————————
中午,鬱總參謀長就出了院,精神非常不錯,鬱紹庭充當的司機,一家三口也在家裡吃午飯。
吃完飯,鬱紹庭就被叫到書房去了。
鬱景希盤腿坐在客廳裡,一邊拿出鬱戰明剛才給的紅包數錢一邊扭頭看了眼白筱:“要不要喝開水?”
“不用了。”白筱看到厚厚的紅包,還沒逢年過節就給這麼多。
……
書房裡,鬱戰明若有所思地打量自己這個不省心的小兒子,他倒好,直接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鐵觀音。
鬱戰明哼了一聲,然後看到那杯茶遞到自己跟前,心裡的彆扭勁頓時減少不少。
“這做事,也跟做人差不多,要適可而止。”老頭子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話。
鬱紹庭像是沒聽到,自顧自地往茶杯裡倒水。
鬱戰明斜睨了他一眼:“整天想著那些歪門邪道,當心哪一天,算計到自己身上去。”
“……”
見他一直不說話,鬱戰明也不想對著他,但在讓他出去前,還是交代了一句:“記住我的話,人前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凡事做得太絕,終歸不是什麼善德,你現在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
鬱紹庭在開門之前,回過頭,說:“那你先看人家願不願意適可而止,再來跟我說這番話。”
話剛說完,一個紙巾盒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
白筱聽到開門聲,抬頭就瞧見鬱紹庭出來,剛才,她沒有聽到爭吵聲,想來父子倆談的還不錯。
鬱紹庭在她旁邊坐下,白筱問:“爸爸跟你說什麼啦?”
“想知道?”他從煙盒裡抽出一根菸,直接叼在嘴邊,眯著眼看她:“自己跟老頭子去。”
白筱覺得每回他眯起眼的時候,給人壞壞的感覺,像是在算計著什麼,但他抽菸時眯著眼,又讓她很心動,他沒有點菸,可能顧及到她懷孕了,手指拿開了香菸,另一手摟著她:“打算明天回去?”
“嗯。”白筱看了眼在旁邊來回數錢的鬱景希:“反正待在這裡也沒事,還耽誤你的工作。”
鬱紹庭一向在這些事上遷就她的決定。
這時,保姆拿著個雞毛撣子從樓上下來:“三少,房間打掃好了,床單也是洗乾淨的,晚上能睡了。”
白筱心想,這應該是鬱戰明的意思,想讓兒孫住在家裡,自己卻又拉不下臉來說。
“好的,我們過會兒就去酒店拿行李。”白筱頂了頂鬱紹庭的胳臂,見他垂著眼不開口,只好自己接話。
……
在酒店退了房,回鬱家之前,白筱猶豫了良久,還是讓鬱紹庭把車開去了醫院。
這一次,白筱沒讓鬱紹庭或鬱景希陪著上去。
她敲了敲病房的門,裡面響起徐敬衍的聲音,他說:“門沒鎖,自己進來吧。”
徐敬衍發現是中午離開的白筱,有些欣喜又有些無措,不由往她身後看了看:“紹庭呢?他沒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