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珍貴的寶藏,在白筱要帶著孩子離開前,他擋在了母子跟前:“小姑娘,老和尚求你個事,如何?”
鬱景希一臉懵懂地望著老和尚,那萌萌的表情,瞧得老和尚一顆心都要軟了。
“什麼事?”白筱抓緊鬱景希的小手,下意識地擋在孩子前面。
“小姑娘,你別緊張,我沒有任何的惡意,只是看這小娃,乃是觀音菩薩座前的童子轉世,這一生非富即貴,又極具慧根,所以老和尚厚著臉皮跟你討來,到我跟前來做個小徒弟。”
這還叫沒什麼惡意……
白筱覺得這個老和尚越說越鬼神論,也越說越過分,摸著鬱景希的腦袋,護在自己懷裡。
她怎麼可能答應讓自己的孩子出家去做和尚?
“師傅,你也說了,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我的孩子,怎麼可能是菩薩座前的童子轉世?‘
白筱拿老和尚剛才自己說過的話反駁他。
老和尚聽了一愣,隨即捋著鬍子,哈哈地笑了,點點頭,倒也沒再強迫他們。
那邊,鬱老太太已經和主持一起出來。
老太太求了白筱肚子裡的孩子,主持笑呵呵地說,母子平安,老太太歡喜,又問主持:“大師,我那二兒子,什麼時候能討個老婆回來啊?他今年都要三十七了,再這麼下去,不成老油條了?”
“施主莫急,車到山前必有路,緣分這事,莫強求。”
鬱老太太追問一句:“大師的意思是,我兒子不會打光棍了?”
主持笑而不語。
……
白筱看到跟穿著袈裟的方丈合掌鞠躬的鬱老太太,喊了一聲‘媽’,想讓老太太過來給自己解圍。
老太太是過來了,但主持也一道來了。
主持是個將近五十歲的男人,看到跟白筱他們在一起的老和尚,恭敬地叫了聲:“師父。”
“這位就是——”鬱老太太心中詫異,臉上卻流露出有些欣喜的神情。
主持點頭,鬱老太太忙恭敬地跟老和尚問候,老和尚指著鬱老太太的臉說:“施主生了一臉福相。”
這可把鬱老太太給樂壞了。
老和尚的目光又落在白筱的身上,笑著說:“施主,你有了個好兒媳婦,從此家宅一派安寧。”
鬱老太太高興到不行,拉著白筱的手,上下左右看,怎麼看怎麼喜歡,嘴裡念著:“筱筱,我的好兒媳婦喲!”
離開的時候,白筱一直用身子擋著鬱景希,生怕老和尚打孩子的主意。
主持扶著自己的師父回去,半路上,忍不住好奇,問老和尚:“師父,你剛才衝著那個孩子,伸出兩根手指是什麼意思?”
老和尚挑眉,故作神秘地念叨:“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
出寺廟的時候,鬱景希偷偷地,回頭瞪了老和尚一眼,見沒人發現,得意地抿著小嘴。
這個老騙子,還敢跟他做一個‘v’的手勢。
鬱老太太下山的路上,一直都念叨著老和尚的那幾句話,告訴白筱,那位是以前豐城的太太們爭前恐後想要算命的老主持,據說十分準,但老主持規矩也特別的多,一般不給人解籤算命。
剛到山下。
“爸爸!”鬱景希掙開白筱的手,衝向那個依靠在攬勝車邊的男人。
鬱紹庭站直身,鬱景希已經抱住他的長腿,哀慼戚地說:“爸爸,我差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白筱挽著鬱老太太的手臂走過去。
“不是打球去了嗎?”
“……提前結束了,沒有其他安排,剛好順路就過來接你們。”
鬱老太太跟鬱景希上了車,白筱沒有立刻上去,站在鬱紹庭跟前,伸手,撣去他肩頭的一片落葉,唇角微翹,眉眼間,流淌著似水的柔情,鬱紹庭趁車裡人不注意,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上車吧。”
繫上安全帶時,白筱又望了一眼那座寺廟,想著老和尚那句‘從此家宅一派安寧’,心頭鬆了口氣。
她要的也不過如此,在牙齒掉光的年紀,還能有他守在自己身邊……
 ;。。。 ; ; 鬱景希跑出廚房,邁著小步子,上了樓梯臺階,心情不錯,還哼著一首不在調上的兒歌。
到了主臥,推開門,把小腦袋探進來,瞧見還躺在床上的男人,跑過去趴在床頭。
“爸爸,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