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的異性長輩在小輩挑選女朋友方面給出的建議。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是一名如假包換的軍官。
葉和歡又想到鬱仲驍的朋友,大多數應該都是軍人,再不濟也是公安警察一類的。
她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四點一刻。
葉和歡咬著唇遲疑了大概一分鐘,然後起身去了衣櫃前,迅速地挑了一件繡花的半開襟短袖白襯衫,下面是牛仔長褲,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換好衣服,她又隨手選了個不起眼的手提袋,把錢包、證件包、其它零零碎碎的東西都放進去。
拉開/房門出去之前,她想到自己剛才抽了煙,又跑去衛浴間刷牙。
樊阿姨恰巧在二樓收拾,看到葉和歡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也注意到擺在盥洗臺邊上的包:“大小姐,你要出去?”
“唔。”葉和歡滿嘴的牙膏泡沫,口齒不清地說:“萬換(晚飯)就不回來次(吃)了……”說著,她往嘴裡灌了水漱口。
吐掉後問樊阿姨:“出去聚餐,穿這一身合不合適?”
樊阿姨仔細看了看,點頭:“挺得體的。”
葉和歡立刻眉開眼笑,還過去抱了抱樊阿姨,然後擦乾淨嘴準備下樓去。
樊阿姨看她心情愉悅的模樣,想起一件事,現在不說又擔心之後葉和歡不著家錯過,只好在葉和歡拿過手提袋的時候,開口提醒:“大小姐,再過兩天就是太太的忌日了。”
果然,葉和歡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下來。
“拜祭的東西已經買好了,過去幾年都是董事長帶過去的,大小姐現在回來了,到時候可以跟董事長一塊兒——”
“如果要去拜祭,我自己會過去。”
葉和歡打斷了樊阿姨的話,她抿了抿嘴角,神情略顯不以為然:“前幾年怎麼搞,今年也怎麼樣,不用顧忌我。”
話畢,葉和歡拎著包走出衛浴間,下樓去了。
——
葉和歡接到鬱仲驍電話的時候,洗頭小妹剛給她洗乾淨頭髮,鬱仲驍已經到了大院西偏門附近,讓她可以出去了。
“你等我會兒,我馬上就過去。”
鬱仲驍聽到她這邊的噪音:“家裡怎麼這麼吵?”
葉和歡胡亂扯了個理由,結束通話電話後,她拿掉裹著溼發的毛巾,催促洗頭小妹給自己吹頭髮。
……
美髮店離軍區大院不遠,葉和歡拐過一個彎,那輛停在偏僻處的suv就出現在她眼前。
鬱仲驍沒下車。
他坐在駕駛座位上,左手臂搭在車窗邊緣,襯衫袖口捲到手肘處,葉和歡從後面望過去,隱約看到淡淡的白煙從車窗內飄出來,車裡的人似有所感應,在她走近的時候,他側頭,深邃的視線看向反光鏡。
在看到葉和歡的時候,鬱仲驍愣了愣,連帶著抽菸的動作一頓。
她已經走到車邊,抬手敲了敲車門。
葉和歡眼睛看向他夾在手指間的那根菸,臉上表情有些嫌棄:“在車裡抽菸,都是煙味,燻死人了。”
她話音剛落,車窗盡數降下,就連轎車的天窗也開了。
鬱仲驍把菸蒂頭捻熄在煙盒上。
葉和歡雙手拎著手提袋,小幅度地撇了撇嘴角,鬱仲驍的視線從車裡射出來,望著她那頭柔順披落在肩上的黑髮,還有她那身‘正裝’,他的眼底浮起淡淡的笑。
看到鬱仲驍臉上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葉和歡只覺得臉上有些發熱,同時盯著他也有些挪不開眼。
鬱仲驍這張臉,可能因為常年繃著,突然這樣子‘含蓄’的笑,有股說不上來的味道。
沉穩,卻又迷人。
無關乎外貌,屬於成熟男人獨有的魅力。
上車後,葉和歡剛要去拉安全帶,手卻突然握住了,乾燥的溫熱讓她心中微赧,鬱仲驍低醇的嗓音響起在她耳畔邊:“戒指怎麼沒戴?”
“太打眼了。”葉和歡不動聲色地抽回自己的手。
像是不經意的,她從衣服裡拿出一條項鍊,鑽戒就掛在上面。
鬱仲驍看了眼那枚戒指,他坐正身子,發動了車子,在轎車駛入車道時,他的右手從方向盤離開,伸過來攥住了她的小手。
——
當車子開進小區,葉和歡才知道,聚餐的地方不是在酒樓,而是在鬱仲驍某位朋友的家裡。
車子剛停好,鬱仲驍的手機恰巧響起。
葉和歡扭頭看了他一眼。
鬱仲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