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瞳跟著點點頭,要說現存的幾大門閥中,最強大的下任繼承人是沈家世女沈秀。也因為沈氏連出兩個優秀的家主,才有了沈氏現在如今的強盛。
〃慢怠容親王與王君了,真是抱歉。〃薛牧的聲音出現在門口時,鳳瞳甚至於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薛牧竟然過來陪客了。看來巖還真是沒人了,竟然連己出嫁的男子都派出來了。
鳳瞳連忙起身道:〃睿王君竟然還跟我客氣。〃
薛牧在椅子上坐下來,有幾分歉意的道:〃今日賓客眾多,實在調不出人手來,聽聞容親王要來稍坐,我就過來了。〃
不管薛牧在京中什麼名聲,嫁了什麼樣的人。他的本質身份是巖己嫁的男子,可以說巖再拿不出手的庶女在這個時候都比他合適,甚至於巖媳婦都比他合適。
〃我姐姐呢?〃鳳瞳問,以鳳棠的性格,要是知道薛牧這時候出頭陪客的話,她才完全可能會不管自己的身份,直接以巖媳婦的身份出面。
薛牧臉沉了沉,嘆口氣,道:〃家姐有事要見王爺。〃
鳳瞳怔了一下,其實以鳳棠與薛晴的姻親關係,兩人想見面非常容易。只是京中如此局勢,薛晴想見鳳棠就真的不容易了。想打擊門閥勢力,沈薛兩家都是重點,即使薛氏一族己經夾著尾巴做人,但只要薛氏的門閥不倒,這就是一種勢力的象怔。一旦薛氏一族再出能人就會是對皇權的一種威脅,而沒有每個皇帝會允許這種威脅存在。
而今次薛晴特意選在薛林葬禮之時要見鳳棠,於情鳳棠想推卻就真有些困難了。不過估計薛晴也要失望了,只是想著死了母親就指望鳳棠會心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是鳳棠與薛牧真是情深似海,至死不渝,在關健時候她能保全薛牧就算是難得了,巖人死活,鳳棠是不會插手。
蘇玄秋突然插嘴道:〃請睿王君節哀,我與容王爺就不打擾了。〃
鳳瞳明白過來,迅速起身,向薛牧請禮道:〃節哀順便,我們。。。。。。〃
〃容王爺。。。。。。〃薛牧突然開口,直看向鳳瞳。
鳳瞳不得己也只得看向他,剛才蘇玄秋突然插嘴也就是因為這個。薛晴去見鳳棠了,而薛牧就在這裡會見自己,會說的話題不言而喻。
〃我想請問以容親王之見,我薛氏一族真無立足之地了嗎?〃薛牧問的非常直接,因為他知道跟鳳瞳說話,說的越是轉彎抹角,她就能扯的更遠。
即使他嫁給了鳳棠,即使現在薛氏與鳳棠政治上對立著,即使他從來沒有想過去改變鳳棠的政治觀點。但當皇族的刀要架到薛氏一族眾人脖子上時,他也沒辦法做到袖手旁觀。那是他的母族,站在風口浪尖的上都是他的親人。
鳳瞳有些為難的看向薛牧,卻突然間有點明白當年正元皇帝為什麼會如此反對這門婚事了,情愛是很重要,但沒有重要到讓薛牧不管自己家人死活,而這時候最為難的就是鳳棠。
想了一下,鳳瞳才緩緩的道:〃所謂立足之地都是自己的,深宅大院住不得,街邊草房總能住人,只看肯不肯委屈。〃
薛牧沉默,道:〃容親王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不得薛牧再說下去,鳳瞳己經把話截住,笑道:〃睿王君千萬不要太抬舉我了,這朝堂之上何時有我的插嘴餘地。我只是隨便說說,睿王君隨便聽聽就好了。〃
薛牧只是看向鳳瞳,卻突然有幾分讚歎的道:〃容親王不愧是最瞭解上意的王爺。〃不止是皇上的意思,更多的是政治走向。
〃睿王君說笑了。〃鳳瞳說著,處在她這個位置要是少揣摩一分,什麼時候腦袋搬家都不知道。又拱手道:〃告辭!〃
〃請。。。。。。〃薛牧起身送客,直到院門口。
只是還沒等薛牧召來小婢引著鳳瞳與蘇玄秋出院門,抬頭只見沈家世女沈秀與沈悅一起過來,而且沒有小婢引著,只是兩人一身素衣現身。是很少的細節不錯,但這也是一種表示,沈家人可以自由出處巖本宅。
〃薛兄,節哀順便。。。。。。〃沈悅首先一臉沉重的向薛牧說著,並未理會鳳瞳與蘇玄秋。
沈秀看一眼沈悅,現在的薛牧要改稱睿王君了,不好糾正,只是跟著道:〃睿王君節哀。〃
薛牧還禮。
沈秀立即看向鳳瞳道:〃請容王爺,容王君安。〃
〃世女太多禮了。〃鳳瞳說著,掃一眼沈悅,只見沈悅只是別開臉,一副並不想開口的樣子。停了一下鳳瞳道:〃我們先告辭了。〃
沈秀和沈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