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些孤僻的小孩兒已經是一個如此強勢的男人了;再就感嘆那些日日夜夜想念喬默的日子,居然就如此迅速地一逝而過,而他居然有勇氣就那樣自沉水底,心裡明明還有那麼多的渴望沒有實現過,那時候自沉水底,他居然就那麼容易地跳下去了,真的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現在想來,展灝昕當然是後悔自己的自殺行為,又為自己居然能重獲新生而感到高興,並且,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展灝昕的平淡語氣與閒適的動作讓雍熙淵眼睛微眯,臉上神色也沉了下來,“希望你沒有忘記我們倆的關係……”隨即,嘴角又是一笑,“不過,即使你忘了也沒有關係,我會讓你記起來,並且永遠記住。”
展灝昕為雍熙淵臉上的那種邪魅表情而不置可否,聽他這樣的話,展灝昕不得不想,原來的人難道和他有那種關係不成?
說起來,雖然在上層社會里搞同性戀的確不是好事,而且會讓人不齒,但是,養男寵倒不失為有些人的樂趣,並且還被認為是不錯的事情,而津津樂道。
喬家管教嚴格,別說主家,就是旁支裡有些人要養男性情人也得偷偷摸摸的,並不是能夠堂堂正正拿出去說的事情。
在喬惜的記憶裡,喬默妻子死後,所交的情人都是女人,喬惜知道的,有人曾送過喬默兩個漂亮的男孩子,風情萬種的那種,比起漂亮的女人更來得有風情,喬惜當時看到,心裡就有陰暗的想法,所幸喬默並沒有接受,直接拒絕了。對方悻悻然,依然要笑著賠禮,帶著人走了。
喬惜當然不喜歡喬默身邊有女性情人,但是,這至少是他能夠接受的,若喬默身邊有男孩子的話,那麼,他想,他定然會想讓那男兒生不如死的。
展灝昕明瞭了兩人關係後,神情有一絲的陰沉,沒有任何動靜地繼續站在那裡,眼底深處帶著探究看著雍熙淵。
展灝昕所表現出來的沉靜與閒適的氣勢,讓雍熙淵覺得很奇怪,並且,都有種被壓迫的感覺。
但他很快就散了那種感覺,覺得即使展灝昕失憶了,也定然還是那個展灝昕,而且,該是他的。
他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敲了敲,道,“小昕,過來。”
展灝昕真的過去了,走到他的面前去,將手裡拿的書放在書桌上,幽靜的目光望向雍熙淵。
雍熙淵以前就覺得展灝昕的眼睛特別漂亮,而不可否認的,他便是為了展灝昕的那雙眸子所吸引,他身邊並不缺人,但當他在小樹林看到展灝昕和人打架,展灝昕那雙閃閃發光的眸子與囂張的氣勢就瞬間讓他產生了慾望。
他雍家大少喜歡的東西從來沒有弄不到手的。展灝昕因為被他看重,從此就過上了膽戰心驚又憋悶難言的生活,甚至後來,雍熙淵來故意搬來和他一起住,每天折騰地他脾氣越來越壞,有時候都起了心想幹脆殺了雍大少算了,不過,卻苦於無力為之,於是,只能拿別的人發洩。
而現在那雙以前總是帶著怒氣與暴躁的眼睛卻沉靜下來了,黑黑幽幽的,看到的時候,便讓人不由得要被吸進去。
雍熙淵和展灝昕糾纏了一學期,他其實已經有些厭倦了,決定放手了,所以,展灝昕寒假出事,他也沒有去看望,本準備打個電話問候的,後來也因為他的表哥喬惜去世的事情而將這件事遺忘耽擱了。
他這次到學校裡來,本是準備再和展灝昕相處一段時間,再過一陣後就搬回原來自己的高階寓所,沒想到展灝昕卻和以前不一樣了,但讓他有了新鮮勁。
展灝昕的眼裡本沒有挑釁,但看在雍熙淵的眼裡,他那樣寂靜無聲的注視就是最大的挑釁了。
雍熙淵伸手抓住展灝昕的手,眼裡帶上笑意,道,“蹲下,我看看你。”
展灝昕當然沒有蹲下,而是說道,“熙淵,我想,我們以前的關係就到此結束吧。”
這還是展灝昕第一次叫雍大少“熙淵”這麼親密的名字,他以前或者就是“喂”,或者就是叫“雍熙淵”,每次都是氣急敗壞,而且難以忍受,要拒絕之類。
但是,這次展灝昕叫他熙淵,而且語氣溫和,卻突然彷彿有了比以前那種氣勢洶洶的說法更加有了氣勢,讓人無法反駁似的。
那種隱含於內的氣勢與魄力,讓雍熙淵一愣,真懷疑這個人還是不是以前那個展灝昕。但是,他眼裡的興味更高了,笑道,“當然……不行,這些都得我說了算。”
雍熙淵握著展灝昕的手一用力,就要將他拉到自己懷裡來,展灝昕卻另一手向雍熙淵出手,腳下轉到了雍熙的身後,雍熙淵驚奇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