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煜把報了半天的爆米花餵給他:“還有食品架?”
溫淺予點點頭,心安理得地吃起來。
電影開演後,大廳安靜許多。
小美人一直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爆米花,望著大螢幕上的喜劇片發呆。
其實他很開心,但想到過兩天就得回巴黎繼續工作,又不由心下黯然。
不是說愛情的保質期很短嗎?
為什麼都好幾年了,還是希望能時時刻刻膩在一起?
是不是以後到了父親與賀叔的年級,才會把感情之事慢慢看淡?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左煜的手又伸過來,溫淺予想都沒想就咬住,結果牙齒卻碰到個硬硬的金屬。
他吃驚地直起身子用手拿住,氣道:“這是什麼?”
藉著銀屏亮起的光,才看清是個裝飾著小鸚鵡的戒指,鸚鵡的眼睛和身上的羽毛都是用各色碎寶石鑲嵌的,五顏六色十分華貴。
左煜笑,湊到他耳邊說:“上週去出差時無意間看到的。”
溫淺予顯然很喜歡,用紙巾擦淨後便美滋滋地帶在漂亮的手指上,左看右看,和之前收到的戒指交相輝映。
左煜呼喚道:“喂。”
溫淺予側頭,瞬間就被他親了下。
嘴唇上沾著的焦糖,讓這個吻甜甜的。
無奈溫馨的氣氛引起後排帶孩子的家長不滿,響起怪聲怪氣的咳嗽。
兩個人相視笑了下,又手拉著手老老實實地看起電影。
——
午夜深處,溫馨的臥室內剛剛平息掉一段激情。
無法從高/潮中回神的淺淺一直靠著枕頭閉眸喘息,好半天都不講話。
左煜依然摟著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那天鵝般的脖頸,忽然問:“你在外面是怎麼解決的?”
溫淺予不理他。
左煜握住已經無精打采的小淺淺:“聊聊嘛,別這麼冷漠。”
溫淺予這才開啟他,小聲道:“用手唄,你廢話。”
左煜追問:“那後面呢?”
溫淺予瞬間臉變得更紅,氣惱:“用手啊!問什麼問!”
左煜立刻道:“你給我表演下吧。”
“不要臉!”溫淺予立刻賞了他一巴掌,扶著痠痛的腰爬起來說:“我去洗澡。”
左煜說:“我也……”
溫淺予警惕道:“不許跟著我,臭流氓。”
左煜伸手就把剛剛站起來的小美人拽倒在床上:“我怎麼流氓了啊,難道我服侍的你還不滿意嗎?”
溫淺予簡直是早中晚無時無刻不在受這個傢伙的□□,又氣又笑地掙扎:“放開我,你就是色/情狂你還不承認!”
左煜把他囚禁在自己懷裡,拿起手機看了下:“只剩三十二個小時你就走了,還罵我。”
“你後悔了沒?”溫淺予望向他的眼睛。
左煜不明白:“後悔什麼?”
溫淺予說:“後悔勸我去法國啊,去年要不是你堅持,我才不可能出國呢。”
“一天絕大多數時候都在想你,特別是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的時候,但又很清楚的知道你在做自己喜歡的工作,所以沒什麼可後悔的。”左煜笑了下:“這不就是人生嗎,每個選擇都有利有弊。”
“我不會辜負你的,等以後有能力了,就不再會這麼為難了。”溫淺予摟住他的脖頸:“那時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淺淺,我愛你。”左煜認真地說。
溫淺予摸著發紅的臉失笑:“今天怎麼了啊,又送戒指又講這種話的。”
左煜沒有回答,俯身溫柔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有的人說,愛情只是生活中的一小部分,活得越久就越不可能眼裡只有它的存在。
說這種話的人,大概是沒擁有過真正純潔的愛吧?
或許正是生命中有了溫淺予,左煜才在面對任何事時都能堅持住,偶爾覺得自己要倒下了,都會靠到溫暖的支援,這與溫淺予最初讓他心動的東西無關,這一定是關於最終才會悸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