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知道,我哪有那麼幼稚?”
“最好是,我繼續去加班啦。”溫淺予嘆息:“前幾天請假堆積了太多事,今天要通宵了。”
“注意身體。”左煜不想看他那麼拼,卻也明白淺淺有屬於自己的分寸。
溫淺予答應了聲,便掛掉電話。
這會兒左煜已然睡不著了,忍不住開啟微博翻閱。
原來是溫淺予從前的女裝照來了個大曝光,還包括最新在法國地鐵上化妝的偷拍照,被寫的宛如變態,記者向來喜用此術吸引眼球。
對這些新聞網民們自然褒貶不一,有腦殘直男在辱罵,也有些思想先進的年輕人在維護,鬧得不亦樂乎。
左煜點中了一個汙言穢語的人,原本“傻逼”二字都打了出來,卻並沒有發出去。
既然小美人努力讓內心變強大,他也不該太過於玻璃心的惹是生非。
從前在選女朋友時,最想離明星藝人遠遠的,就是討厭狗仔記者的存在。
沒想到現在,左煜並沒有感覺煩惱,只是心疼被胡亂評價的愛人,卻又沒辦法為其發聲。
“早點回來吧。”他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摸住手指上的對戒,剛離開一天不到,卻開始洶湧如潮水的想念。
——
如若父親不是溫慕,恐怕小美人做不到現在的不為所動。
可他偏偏自小旁觀功名利祿的真相,對於虛無縹緲的謠言和窺探,也拒絕放在心上。
新一年的到來,又多了很多目標,正是應該為之奮鬥的時候。
左煜祝福他生活在夢想中,他便不想為粗魯的現實折腰。
某日剛剛上班,便開了兩個小時的會,為設計組負責的春裝討論得熱火朝天,幾位當家設計師都送來了最新的作品,依然牢牢地將流行與時尚把握在手裡,溫淺予很認真地跟著做筆記,從會議室出來後,仍舊邊走邊低頭翻看。
“淺,有客人在等你。”有位日本姑娘路過,用同樣不太標準的法語說道。
溫淺予茫然抬頭,想不出誰還會出現在公司,走過去發現是上次不歡而散的林齊,立刻默默轉身。
“喂,有必要這樣躲我?”林齊依然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咖啡:“我是有正經事找你。”
“什麼事?”溫淺予關上門,因為完全透明的玻璃牆而產生了安全感,不怕他拿自己如何。
“原來你和溫慕是父子,上次還騙我。”林齊放下杯子,大概是優越感驟減,向來曖昧的眼神倒是收斂不少:“你最近很熱門嘛,想必是不厭其煩。”
溫淺予合上筆記本,警惕道:“你想說什麼?”
林齊問:“就不好奇誰在網上黑你嗎?”
溫淺予回答:“隨便,我並不是公眾人物,我爸會處理好的。”
“看來你還並不曉得網路暴力的可怕,但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林齊問:“靳風蕭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溫淺予頓時愣住,從腦海中挖出那個早已被丟進記憶垃圾場的男人,半晌才道:“提起他,我感覺你並不是好心,而是是有什麼目的吧?”
雖然真正刻骨的仇恨在日常生活中並不多見,但涉及到一個生命的流逝,便是毋庸置疑的無法釋懷。
工作之後,淺淺也偶爾聽到同事議論到林齊戀人當年的八卦,因為同情,所以林齊再怎麼顯得輕浮,都無法真正對他徹底冷漠。
“我真的想幫你啊,也想順便治治自己的心病。”林齊問:“所以一起來解決那個垃圾,你看怎麼樣?”
時至今日溫淺予都沒有忘記自己被抄襲走的連衣裙,他張著大眼睛沉默了片刻,終而還是拒絕道:“我會在事業上正面打敗他,不想配合誰玩什麼陰謀詭計,你不瞭解我,所以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