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臉的回覆,之後就沒再理睬。
他已經不是貪玩的孩子了,到了眼前的年齡,再重複過去十年的混亂生活,其實心裡感覺毫無熱情,甚至還有點茫然。
只不過,真的不曉得改變什麼,也許自己是在無病呻/吟、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左煜暗自嘆息了下,坐進車裡就踩下油門,朝熟悉的夜店奔去。
——
在風月場上大家都是出來玩的,只要有資本,隨時隨地都會有人來倒貼。
好久沒在北京浪的左煜掏錢開了酒,身邊自然而然就來了姑娘。
他自己一個人反而自在,灌得有點微醺,嘻嘻哈哈地漸漸忘記最近的煩心事。
“我頭好暈,不會喝酒還叫人家喝這麼多。”有個講話帶了點港腔的美女下了舞池就靠在他身上,姿態熟門熟路。
但左煜並不會喪失理智,他挺害怕在外面染上什麼病,從不會跟不知根底的人亂搞,所以只是摟著她說:“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兒?”
美女以為他要去自己那裡,也便答應,說了個地址。
左煜用電話叫來代駕,而後就拉著她出了門。
——
新款跑車似乎是最好的催情劑,美女在等代駕的功夫,已經摟住他的脖子自動索吻。
結果過於強烈的香水味反而叫左煜有點清醒。
這種事他從來都半推半就,現在卻覺得有點不自在。
畢竟上一個親的人還是溫淺予,那種感覺至今都沒有忘卻。
所以忍不住拉開她說:“你喝多了吧?”
美女眯起眼睛,假睫毛和眼線擋住了真實的情緒:“喝沒喝多,你不清楚嗎?”
常年在晚上鬼混的人面板都有點不太好,雖然她有著化妝品的遮蓋,但是在停車場的白光下,瑕疵還是有點明顯。
這世界又沒有皮相完美的姑娘,即便在熒幕上萬人迷戀的女明星也不例外。
在遇到溫淺予之前,左煜的確是這樣想的。
可是……
可是溫淺予又不是姑娘。
混亂的思緒叫左煜有點發怔。
趁這個功夫,美女又主動貼了上來。
左煜瞬間又第二次把她推開:“要不你自己回去吧,看來你也沒醉。”
“什麼?”美女被搞懵了。
“我困了,我要早點睡覺。”左煜看到代駕前來,就像找到救命稻草。
“神經病!”美女生氣了,拿包打了他一下,踩著高跟鞋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剛才來時的虛弱凌亂。
左煜躲進車裡,深吸口氣,倒是把剛剛那種渾身不自在擺脫掉了。
——
大房子在深夜裡極度安靜。
在家遊了會兒泳才衝了澡的左煜徹底酒醒,百無聊賴地準備睡覺。
結果在櫃子裡翻找睡褲的時候,又看到了溫淺予那件被損壞的藍襯衫。
襯衫上帶著男士香水的氣味,這麼久都沒完全散去。
左煜忍不住拿起來聞了下,不禁覺得自己像個變態,不禁立刻把它丟進了垃圾桶。
可是衣服能丟,記憶卻丟不掉。
他最近始終對溫淺予的模樣揮之不去,見一次,印象就加深一次。
特別是小美人那晚在這張床上風情萬種的模樣,簡直……
快要精神崩潰的左煜踢翻垃圾桶,拿起毯子又去了客廳。
這個瞬間他打算趕緊把老爸支援的食品貿易公司搞起來,用事業心沖淡自己奇奇怪怪的*。
畢竟如果真的可以接受男人,早就該奮不顧身地去爭取曾經喜歡的那個了。
為什麼要折在這個傲嬌長髮鬼身上?
除了臉,還有身材,還有氣質……溫淺予有什麼的啊!
真是的!
——
自己做事業和出錢給別人投資是兩碼子事,的的確確要肩負起很多需要親力親為的責任。
左煜不願再被罵是個無用二世祖,打算幹出點成績給所有人看看,所以對公司還是挺用心的,接下來破天荒忙碌了幾個月,夏天逝去,秋天也在年輪上消失,步入正軌的經營狀況讓整個人的狀態和情緒都好了許多。
最後,若不是袁海又作天作地找麻煩,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溫淺予,並且以為自己的人生再也不會跟那個美麗的小男生產生交集了。
那日騷擾的手機鈴聲持續了十多分鐘。
剛加完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