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親,說上就上,連個商量都沒有。
想到這兒,小美人心情有點不太愉快,放下畫本坐到桌前開始卸妝護膚,時不時對著攝像頭講兩句話,寂寞到像個精神病患者。
其實他不太喜歡直播,因為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後來發現自己只要繼續日常生活,塗會兒稿子、化化妝,試試新衣服,都會有很多不知名的觀眾圍觀,也便何樂而不為地收錢了。
溫淺予洗過臉後耐心地按摩十分鐘,又梳了兩百黑亮美麗的頭髮,然後才道:“晚安,我睡了。”
然後就毫不留戀地關掉攝像頭,算了算今天的收入,想象著離自己去歐洲看各大時裝秀還有多遙遠,忍不住坐在地毯上發起了呆。
剛剛二十歲的他,並沒有左煜那些人想象中放蕩,甚至從來都沒談過戀愛,若不是最近因為珂月的原因而認識下作的袁海,原本連那番波折都不該有,除了成為一流的服裝設計師,別的東西都不存在什麼吸引力,儘管這夢想在其他人看來很浮誇,他的模樣也顯得獵奇又古怪,但溫淺予半點都不在乎,始終活在內心的世界裡,對一切都置若罔聞。
“你不是要我賠你襯衫嗎,在哪兒買的?”
微信上有這麼一條兩個小時前的留言。
溫淺予支著下巴瞧了瞧,終於回覆:“同學在日本幫我買的,北京沒有。”
結果左煜回覆得倒是很快:“哦,東京嗎,哪個商場?”
“不知道,衣服不是在你家嗎?”溫淺予慢騰騰地打字。
“我扔了。”左煜這樣講。
“那算了,當我倒黴。”溫淺予的手移到他的頭像上,終於還是沒有拖入黑名單。
從前在外面認識的人,都會習慣性清理掉。
可想到左煜畢竟是世界上第一個吻了自己的傻瓜,好像有點搞笑的紀念意義,才令他稍微手下留情。
——
緣分這種東西很調皮,它最喜歡的,就是打斷我們正常的生活軌道,以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之後決定把溫淺予這個實在不像男人的男人翻篇時,左煜卻又在外面碰到了他。
那天正趕上親姑姑過生日,他自然要買個好東西孝敬。
誰知道在商場裡茫然地逛來逛去之時,卻迎面撞上幾天不見的溫淺予。
小美人這天穿了件飄逸的水墨圖案防曬衫,襯著流雲般的長髮和雪白肌膚,幾乎奪去周圍所有的色彩,整個空間裡就屬他最奪目,像個若無旁人的模特。
左煜莫名其妙心裡一慌,簡直有種扭頭就跑的衝動。
溫淺予顯然也愣了下,但轉而卻只是不高興地一瞥,毫不在意地擦肩而過。
這下左煜的自尊心受不了了,跟上去說:“喂,你這是什麼態度?”
溫淺予繼續邁步:“如果我沒理解錯,你應該挺噁心我的,我也不待見你,所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態度。”
“我沒噁心你,就是你能不能直說你是男的?”左煜擰巴著眉頭。
溫淺予猛地站定,抬頭看他:“你跟別人見面,都要自我介紹自己是個男的?”
“廢話,我這樣一看就是男的,還用介紹嗎?”左煜無語。
“我又哪像女的?”溫淺予反問。
“你除了沒胸,哪不像了?”左煜不服氣。
“呵呵。”溫淺予冷笑:“我最不像的地方,你想看嗎?”
左煜立刻被嚇退了半步。
“白痴。”溫淺予翻白眼,扭頭繼續向前。
左煜反而被他的表情逗樂了:“你剛才那樣特別像《甄嬛傳》裡的華妃。”
“你笑個屁,到底跟著我幹嗎?!”溫淺予惱怒。
“幫我給我姑挑幾件衣服唄,她過生日我還什麼都沒買呢,你不是學這個的嗎?”左煜不遠不近地尾隨。
“憑什麼啊,你算老幾,我忙著呢。”溫淺予朝化妝品櫃檯走去。
“給你工錢還不行嗎,你不就喜歡賺錢嗎?我給你導購費。”左煜立刻開啟錢包抽出幾張百元大鈔,也實在是因為給長輩挑東西而愁慘了。
“好吧。”溫淺予轉瞬答應。
“喂……你這也太財迷了吧?”左煜驚訝。
“誰跟錢過不去啊,你姑多大,幹什麼的,什麼體型,喜歡什麼顏色?”溫淺予抱住胳膊。
“校長,挺瘦挺年輕的,就是知識分子樣唄。”左煜在手機裡翻出親戚們的合照。
“跟我來。”溫淺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