嶄新的愉悅。
他擺好碗筷,順手把長髮紮起來後才落座,嘗過之後也不吭聲。
左煜拿來紅酒:“趕緊誇我,我需要驕傲一下。”
“嗯……還行。”溫淺予點頭。
“你這叫誇?”左煜頓時沒話講,拿高腳杯給他稍微倒了點:“法國客戶新送我的。”
好像認識的第一天,他們倆就湊在一起吃火鍋。
之後每次機緣巧合相見,也都會走到飯桌旁。
不曉得為什麼,跟左煜在一起,溫淺予永遠能安下心來有食慾,不用去想太多,也不用陪著做作。
“你還記得袁海不?”左煜忽然問。
“廢話。”溫淺予啜飲了點紅酒,注意力都在漂亮的杯子上。
“他要結婚了,好迷醉。”左煜嘆息:“下個月還得參加婚禮送紅包,我們兩家認識,到時候又是亂糟糟的聚會。”
溫淺予難免掛懷珂月,皺眉:“啊?跟誰結婚?”
“我也不認識,閃婚。”左煜邊吃邊說:“腦進水了大概,不予評價。”
為什麼袁海能永遠把感情和感情的附屬品當兒戲呢?
這個問題溫淺予想不明白,他更關心一個問題:“你想過結婚嗎?”
左煜被酒嗆道:“我怎麼結?我國法律沒健全到那個程度。”
“我是問以前呀,有沒有過結婚的念頭。”溫淺予忽然笑了:“難道你想跟我結婚呀?”
暴露心思的左煜拒絕回答。
溫淺予探過身子追問:“如果可以結呢,你會想跟我結婚嗎?”
大概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趣,左煜反問:“結婚代表什麼?受法律保護?”
“代表想和一個人過一輩子的決心。”溫淺予對此事的思維,很符合他稚嫩的年齡。
“決心只有時間能證明,靠別的都是做戲和謊言。”左煜伸手摸摸他的腦袋:“少胡思亂想的,你實習的事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
溫淺予搖搖頭,彎了彎大眼睛:“差不多吧。”
——
事實上樑希留的面試題很令人糾結。
對小美人而言,所能談及愛的除了左煜外,似乎也沒其他選擇。
但為他設計件衣服這種事……
真想不到合適的切入點。
西裝?休閒?運動?
本就對男裝設計不太感興趣的溫淺予始終沒靈感,又不願敷衍交差,所以一直拖到了第三天的晚上,才訕訕地發了郵件。
他的作品簡單到像是在偷懶。
只是黑白兩款的男式圍裙,顯露了日本較為流行的極簡風。
並附言:希望他永遠喜歡留在我身邊,這就是我對愛最大的奢望,永遠的意思,就是隻要我還在人間煙火裡活著,就看不到終點。
——
偷懶過二十多年,上班對左煜最大的痛苦就是早起這個任務。
他之前還常常洩氣的遲到,可是現在睜開眼睛回憶起肩上的責任,盼著自己有能力把小美人照顧好,也便能漸漸咬牙堅持。
倒是溫淺予稀裡糊塗,不睡滿八小時絕不睜眼睛自毀面板。
“我走了啊,你都不送送我嗎?”左煜這早換好衣服後又繞回床前。
溫淺予側躺在枕頭上氣若游絲:“滾……”
左煜抱怨:“太無情了!”
溫淺予皺起眉頭:“昨晚折騰我到三點,是誰無情……”
“怎麼能說是折騰呢,那是疼愛。”左煜詭異地神清氣爽,賤兮兮地俯身親他的臉,而後咬咬他的小耳垂:“我真走了。”
困到要吐了的溫淺予無奈睜眼,正打算起身揍他,就聽到床頭櫃上的手機響。
拿過來看,是梁希回的郵件:“我很高興看到你對設計本身富有感情,歡迎你到我的工作室展現自己的才華。”
“哇!”小美人立刻坐起,朝左煜露出笑臉。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左煜疑惑。
溫淺予撲到他身上,摟著他的脖子讓他抱:“梁希答應我去當助手啦!”
連份正式工作都不算,其實用不著雀躍。
左煜習慣性的嘲諷到嘴邊,好不容易忍住道:“喲,真的嗎?”
溫淺予特別開心,親了下他的臉,認真說:“小左子,謝謝你幫我介紹,我會努力的!”
左煜無語:“你叫我什麼?老子白為你操心了。”
“哦,謝謝左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