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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居然還在奢望莫霖會追過來幫她處理傷口……

真是不自量力……

她搖頭苦笑,對護士小姐輕聲道謝:“謝謝你……”

***

上完最後一節課的時候,已經下午六點鐘了。

手臂上的傷害可以用衣服擋住,可額頭上的傷卻是怎麼也擋不住的,白溪在學生們好奇的視線中勉強堅持到最後,尷尬與疼痛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氣,趴在空蕩蕩的教室裡緩了一會兒,才起身向外走。

剛剛走出教學樓,就被披著一頭柔順黑髮的寧凝截住了,女人亭亭玉立的站在她跟前,睜著一雙霧氣濛濛的大眼睛看著她,很吃驚的模樣:“白老師,你受傷了?”

“意外。”

她隨意的用兩個字概括掉,隨即挑眉看她:“寧老師找我,有事兒?”

“嗯,我想跟你談一談……”寧凝頂著一張天生麗質的小臉,笑容嫵媚動人。

“好啊。”

白溪點頭:“去辦公室吧,我辦公室裡還有幾張試卷沒批改完。”

她坦然自若的神色讓寧凝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卻還是跟她肩並肩的一起回了辦公室,白溪坐下開始批閱試卷,寧凝坐姿端正的在她對面,索性敞開了開始跟她談:“白老師,我承認昨晚我是故意的,可我的確喜歡莫霖,我感覺他也對我挺有意思的,我希望可以跟你公平競爭。”

還真是夠直接。

可能是她學英文學的太久了,都不知道中國話怎麼說了,自己打自己臉這種事情,很好玩麼?

前一句承認了自己是故意耍心機,後一句又義正言辭的說想要跟她公平競爭?

難道對她來說,‘公平競爭’的含義,包括這種低賤的讓人所不齒的手段麼?

 。。。   蘇少謙在另一家醫院裡找到了白溪。

要找到她並不難,因為她身上沒帶錢跟證件,認識的人又少之又少,能去的地方,大概也只有醫院了。

狹窄的病房裡,白溪的父親白震天戴著氧氣罩靜靜躺在病床上,她趴在病床邊,蒼白的小臉上佈滿了汗珠,失血的唇瓣微微開啟,偶爾有極輕極輕的啜泣聲傳來,在寂靜的夜裡,如同貓兒無辜的嗚咽聲。

地上長長的血跡一路從走廊蔓延到這裡,在她的腳下匯聚了小小的一灘,似乎已經凝固,蘇少謙站在她身邊,皺著眉頭打量她。

他這些年交往過的女人連自己都數不清楚,當然也有難纏的,分手的時候以死要挾,涕淚聚下的嚷嚷沒有他活不下去,可他卻從未見過她們之中有痛苦到這種程度的。

沒有歇斯底里,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卻像是整個世界都已經坍塌了一般。

那張小臉上慘白的幾乎沒有一絲血色,卻又被已經乾涸了的鮮血覆蓋了大片,密密麻麻的小汗珠粘溼了她的發,蒼白失血的唇微微顫抖,連呼吸都是極不均勻的,像是每呼吸一下都極為困難一般……

看起來不像是失戀,倒像是生病了。

他記得上一次她主動跟莫霖分手,情緒倒是一直掌控的很好,別說是現在這副狼狽的模樣,就連哭都沒哭過一次。

況且莫霖這三年對她一直若即若離的,沒能給她太多依賴他的空間,就算是她發現了莫霖跟其他女人有染,也不該出現這麼激烈的反應才是……

***

“照理來說,普通的失戀,的確是不會出現這種狀況……”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還帶著惺忪睡意:“你可以詢問一下病人以前的病例,我估計她應該是以前遭受過類似的打擊,有應激性精神障礙類的疾病,被刺激到了,所以復發了,唔,我明天正好有時間,可以的話,你帶這個病人過來一下,我幫忙瞧瞧。”

“算了。”

蘇少謙斂眉,看著病床上不安扭動的女人,沉默了下,又開口:“她受了傷,可是我讓醫生來幫忙處理的傷口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清醒過來,這算不算正常?”

“這個你得問主治醫生啊,我又沒在那邊,什麼都不瞭解,不好說什麼的……”

男人打了個哈欠:“唔,好睏,這病人到底是誰啊?你們蘇家的人麼?”

“算了算了。”

蘇少謙皺眉,沒來由的一陣煩躁,摔下掛了電話。

這女人正不正常關他什麼事?他沒追究她把他的車撞的面目全非已經不錯了,她還奢望什麼?

病床上的女人不知道在喃喃的說著什麼,他剛剛傾身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