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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

“那你可確定他正是書寫密函之人?”莫非不與他玩笑,繼續發問。

“當然!他本是山西布政司內一名文職小吏,平日專為王穆直管理賬務。我將他往日所書字跡與那密函對照了一下,可是分毫不差!”說著,莫珩自懷裡掏出本書冊,遙遙拋向莫非。

第57節:清漓吟(57)

莫非略看了看便轉遞給蘭清漓,道:“你細瞧一下,這兩種字跡可是同一人所書。”

蘭清漓站起身接過,用心細看,半晌後抬頭道:“王爺,這兩種筆跡確為同一人所書。”

“唔。”莫非點頭,笑道,“原來果真死了,真是可惜呵!”他口中輕嘆,臉上卻一點可惜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是種早有所料的平靜。

賀亭章微一思索,緩緩道:“三月初二,密函送至戶部,揭露王穆直侵吞官銀。三月初九,王穆直公文遞至戶部,上書庫存官銀數與往年大不相符。三月十七,戶部差人往山西查驗,證實官銀缺失。三月二十六,王穆直押入大理寺囚禁。如今查證剛剛開始,書寫密函之人卻已暴死。一切,可真是做得滴水不漏呵!”

栽贓嫁禍、殺人滅口!

這從頭至尾的一切,便是王穆直一案的來龍去脈。由賀亭章按照時序道來,頓時清晰可循。連坐在一旁,原本對案情並不熟悉的蘭清漓也明白許多。

莫非微微一笑,道:“滴水不漏?天下真會有滴水不漏之物嗎?”就算是天網般綿密,他也得從中尋出個破口來!

“七哥什麼意思?爽快點說來聽聽!”莫珩最不耐煩,出言催促。

“書寫密函之人雖然已死,但總會留下點東西來吧?”莫非視線一轉,與賀亭章對視。

“哦?王爺的意思是……”賀亭章若有所悟,卻並不立刻說破。

莫非微笑道:“那戶部尚書劉恆向來呆板不靈,事事愛以證據為先、講究眼見為實。此次王穆直一案便是因他介入,才覺處處阻礙。本王尋思,既然他這樣喜歡證據,那我們何不就給他一張呢?”

賀亭章頓時微笑著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他要證據,我們給他便是!”

說著,兩人同時將視線一轉,投向旁邊的蘭清漓。

蘭清漓手中賬冊尚未放下,這時觸到眾人目光,心底頓時一震,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驚異神色來。

不會吧!難道他們的意思是……

莫非輕輕一笑,站起身走到蘭清漓面前,盯住她道:“清漓呵!你不是想為本王分憂嗎?這一次,可要大展長才了!”

第58節:清漓吟(58)

別人可偽造公文瞞天過海,他們自然也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以蘭清漓的才能,要照著這密函與賬冊上的字跡,模仿那死去小吏的口吻造出些遺言遺書來,簡直不用費吹灰之力。

而遺書中的內容嗎……自然要直指那幕後盜銀之人。待陳上公堂後,好便於利用。

蘭清漓見著他笑意滿滿的眼,禁不住心底發寒,握在賬冊上的手指揪成一團,怔怔搖頭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可!”

沒想到,今日莫非叫她來,會交給她這麼一件燙手之事!

雖然她曾說過,要以男子之身為他分憂,可是……可是並不代表什麼都能做啊!

“哦?”莫非注視她眼底驚疑,雙眉漸漸擰起,忽地轉過身靜靜瞧向莫珩與賀亭章,道,“你們先回去吧,後續之事我自有安排。”

他這是要清場,單獨與蘭清漓相對了。

莫珩看著蘭清漓一笑,給了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便與賀亭章一同走出了書齋。

7

書齋寧靜,再無旁人。

“怎樣,昨晚睡得可好?”慢條斯理的微笑,莫非手掌輕抬向蘭清漓面上撫去,卻並不急著和她細談。

“還好。”蘭清漓低頭,惶惶然避開莫非的碰觸。

“嗯,看來睡得不怎麼好呢,是因為想念本王嗎?”莫非上前一步,湊近細看蘭清漓疲倦臉色,不禁低笑。

“王爺!”蘭清漓抑不住臉上發熱,手指卻是冰涼。

對於莫非的氣息、對於莫非的溫度,她實在有揮之不去的懼怕。

“放心吧,本王答應過的話,不會反悔。只要你真心為本王分憂解難,自然不會對你怎樣!不過……若是清漓反悔,不肯為本王分憂的話……”故意拖長語氣,莫非的笑意裡含了一分嘲弄,安心看她彷徨迷惑。

心頭一顫,蘭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