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會不會直接暴走?
想到這裡,我哧哧的笑了起來,但是手上卻沒有停下,差不多一刻鐘的樣子,一張半成型的人皮面具就在我手上了,只需要最後一步,風乾就好了。
因為風乾要一定的時間,所以我出了密室,關好了門,準備出去走走,但是想到密室裡面只有很小一個通風口,我將火調的有點大,呆會溫度升高,可能會影響別的藥的藥性,準備進去從新將火調小一點。
按了下啟動密室的機關,但是怎麼感覺以前光滑的指印裡有了些許柔軟的顆粒,不用心感受,是感覺不出來的,剛才我進密室的時候,可就沒感覺出來。
心下大驚,但是表面平靜的進了密室,抬起指母觀察了一下,既然沾有些許硃砂!
☆、奪花節
“硃砂!”是誰想複製我的指印?這個密室指印的設計位置知道的人很少,而且都是鬼魅門的,要想在四合院裡偷印我的指印,還能全身而退。想到這層,我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今天離落說的話不是空穴來風,我身邊的心腹中果然出現了內奸“呵呵呵呵……”我無聲的笑了起來,絕望,在這一刻無限蔓延,變成了永遠斬斷不了的藤蔓,將我的全身纏繞,然後收緊,讓我逃不了,躲不開,只能任由它越傅越緊。
我感謝我平時對自己的苛刻,這個時候,我既然還能安靜的將烘烤面具的火熄滅,我不打算讓它自然幹了,直接運功催動內力,將它風乾。
然後放懷裡揣好,輕輕的出了密室,在出密室的那一剎那,我一下坐到了地上,因為我發現我腿很軟,軟倒不能承受身體之重!
將身體靠在牆上,頭望著屋簷,努力撐大眼睛,不眨眼,張大嘴巴呼吸,因為我覺得有點踹不過氣!用力的捶了一下心臟的位置。
我發現這個時候我竟然一點都不痛了,一點都不怨恨了,只有無邊的悲涼,心都碎了,哪裡來的痛?!哪裡來的怨恨?!有了怨恨,就有了奢望,我現在連最卑微的奢望都隨著那顆絕望的心逝了去。。。。。。
回想過往——這幾年,我們幾個半大的孩子,為了建立屬於自己的門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好多次都想放棄,但是哪次不是在相互扶持中堅持下來?
為了讓門派裡面的兄弟姐妹活的更好,爭地盤,搶生意,沒有後臺和地位的我們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麼多的血淚都沒有動搖我們在一起,走下去的決心,到頭來,自己以為的過命交情,以為一輩子不變的情誼,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眼角有什麼東西,頑皮的順著發線滴了下來,擦乾淨,站起來,向街上走去,我覺得我現在不能讓我的大腦空著,這樣肯定得出事情,明天還要想辦法救翩然,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得救翩然。
其實我多麼希望有人偷偷潛入,印製了我的指印,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一種痴心妄想罷了。
跌跌撞撞的扶著牆,一步一挪的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腦袋裡一直輪放著過去那些一起笑靨如花的日子,我覺得我精神有點恍惚了。
突然,被一雙藍色布鞋擋住了去路,繞開,繼續低頭前行,但是藍色布鞋又跟了上來“公子,您這是怎麼了。”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鼻子一酸,淚差點傾巢而出,但是現在我不能,不能在他們面前表現出我的情緒來,因為不知道在暗處的那個人是誰,不能讓他有所察覺。
用力將眼眶的鹹淚逼了回去“東哥,你在街上幹什麼?沒有在茶莊麼?”我的聲音裡有一絲暗啞。
“公子,你怎麼了,我不是沒在茶莊,而是你來我茶莊幹什麼?”聽他這麼一說,我抬頭,看了眼旁邊的店鋪匾額上四個燙金大字“陸氏茶莊”古樸但又不失輝煌。
☆、奪花節
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難道我內心深處覺得陸雨澤才是最可靠的人麼?
抬頭看了眼他關切的樣子,我忙低下頭,我不能看,我現在不能看這些讓人心動的表情,我突然覺得我周圍的人全都是最好的演員,我明明只是一個旁觀者,可是到頭來哭得最慘,傷的最深的那個人既然是我!
是我入戲太深了,還是他們的演技太逼真了?
“公子,發生了什麼事?”陸雨澤言語間有了一絲急切。
“恩,沒有發生什麼事,但是我來找你有事,不過難道就讓公子站在外面和你說話?”
我依舊低著頭,扶著牆,看似優雅的動作,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隻扶牆的手,快要將牆抓破了,唯有這樣,我才能讓自己的聲線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