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屏住呼吸,屈起右臂,手掌輕輕地覆蓋在她的胸上,觸手滑膩豐盈,極富彈性,心中倏地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蕭晚晴“嚶嚀”一聲,如遭電擊,呼吸登時變得更加急促起來。溫熱香幽的氣息吐在他的耳朵裡,酥麻難當。
楚易心中嘭嘭劇跳,險些便要把持不住,但情勢緊急,不敢在這節骨眼兒上風花雪月,當下凝神聚意,暗念法訣,將真氣滔滔不絕地輸入蕭晚晴心房。
噝噝輕響,真氣破入心室,頓時化為萬千細絲,急速飛舞織繭,將“遊夢仙”纏繞其間。蕭晚晴心肝陡然一陣劇痛,險些暈厥。但過了片刻,疼痛漸漸止住,只是仍能感覺到心中有些麻癢刺疼。
楚易低聲道:“蠱蟲被氣絲縛住,兩三個時辰內應當沒什麼問題。只是這法子太過兇險,對心臟有所損傷,不能一再使用。等這些追兵離開之後,再設法殺滅蠱蟲。”
蕭晚晴又驚又喜,如釋重負,低聲道:“楚公子,多謝你啦。”黑暗中聽來,聲音格外沙甜柔媚。
楚易心中一蕩,微笑道:“咱們‘同棺共擠’,何謝之有?”
蕭晚晴低頭嫣然一笑,芳心怦然亂跳,耳根燒燙,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易凝神施放火眼金睛,朝棺外望去。過了片刻,那嘈雜聲越來越響,卻仍不見有人進來。
目光一轉,透過蕭晚晴那薄軟的衣裳,可以清晰地瞧見她那瑩潔如玉的脖頸劃過一條優雅的曲線,背脊纖美光滑,香汗淋漓,閃耀著珍珠般的柔和光澤,說不出的妖媚動人。
楚易心馳神蕩,只覺口乾舌燥,心中不由得嘭嘭狂跳起來。
蕭晚晴咬著唇,低聲道:“楚公子,外面有人來了,你……你快放開我……”雙靨酡然,長睫顫動,伸手想要將他推開,指尖剛剛觸碰到他的胸膛,忽的一顫,又立即收縮曲蜷。那純真、羞澀卻又妖嬈的模樣,瞧來分外楚楚可憐。
若換了三日前,楚易必定慌不迭地抽身後退,狼狽萬狀地賠罪道歉。但此時此刻,“胎化易形”之後的他,已再不是從前的那個楚易了。幾日來對她積累的好感與情慾,都在這一瞬間突然爆發。
楚易心旌搖盪,再也按捺不住,也不顧棺外大敵迫近,低聲笑道:“蕭姑娘,也不知咱們能不能活過今晚?若逃不出去,索性就同棺共穴,相濡以沫,做一對地底鴛鴦吧。”說到“相濡以沫”四字時,手臂一緊,驀地將她緊緊勒入懷裡,低頭往她唇上吻去。
蕭晚晴殊無防備,萬萬沒想到他竟會變得如此孟浪。還未回過神來,唇齒已被他的舌尖強行撬開,洶洶侵入。
“唔……”蕭晚晴螓首搖晃,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想要掙扎退後,卻偏偏全身痠軟,無力掙脫;心中大亂,也不知究竟是嗔是喜,是羞是怕。
呼吸窒堵,神魂飄蕩,雙臂無力地垂了下來,環抱在他的腰間。那強烈的歡愉與提心吊膽的恐懼交糅一起,猶如洶洶大浪,鋪天蓋地,將她吞沒卷溺。
腦中昏昏沉沉,空茫茫一片,什麼也想不了,什麼也不願想。就這麼輕飄飄、軟綿綿,如桃花逐水,柳絮扶風,任由他輕薄愛撫……
恰在此時,只聽嗡的一聲悶響,銅棺微微震動,似乎有什麼重物擊在棺蓋上。
楚易一凜,知道追兵已經到了密室中。如被澆了一頭冷水,屏息凝神,一時不敢再輕舉妄動。
蕭晚晴登時鬆了口大氣,紅著臉,周身滾燙,猶自不住地微微發抖,彷彿踩在霧裡雲端,心中卻忽然覺得空空如也。
楚易手臂箍緊,不讓她掙脫開來,輕輕舔吮她的耳垂,啞聲笑道:“娘子少安毋躁。等這些鬧洞房的討厭鬼走了,夫君再和你圓房。”
被他熱氣一呵,蕭晚晴耳根如燒,不由又是一陣痠軟無力,又羞又惱,輕輕一推,蚊吟似地啐道:“無賴,我瞧你才是天下第一號討厭鬼……”話音未落,櫻唇又被他堵住了。
她臉紅如醉,輕輕掙扎了片刻,生怕被外面人聽見,終於還是軟綿綿地任他擺佈。
蕭晚晴自小被蕭太真調教訓練,豔冠長安,調情媚惑之術可謂爐火純青,罕有匹敵。
但此刻到了楚易手中,竟鬼使神差地將所有的經驗、箴言忘得一乾二淨,心甘情願地聽任自己的本能反應,像只羔羊,被他操縱於股掌之間。
“嗯,這才是我的好娘子。”楚易微微一笑,在她臉頰上輕輕一吻,低聲道,“且讓夫君看看外面都來了哪些客人。”
他精神大振,正打算施展“隔垣洞見”的法術,以火眼金睛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