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向來以‘金德’自居,秦始皇最早得到的‘軒轅六寶’之一又是太古虎符,恰好也是金屬神器,因此一直被他奉為‘天下第一法寶’……”
“等到秦始皇一統天下,替代以‘火德’自居的周朝後,他認為‘金生水’,‘水克火’,因此新帝國應該以‘水德’為尊。而河圖龍幡恰恰正是水德神器中的翹楚,所以龍幡、虎符並列成為秦帝國的兩大護國神器,即便是在秦始皇死後,也非要帶入棺槨不可。”
楚易“啊”地一聲,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竟然因禍得福!倘若真能得到這兩件神器,軒轅六寶就有五件盡在掌握,要想打敗魔門,也絕非難如登天了。一念及此,又是驚喜期待,又是忐忑緊張。
“按照奇門遁甲,玄宮大殿共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每道門都通向截然不同的地方,吉凶莫測,其中只有一道是生門……”
蕭晚晴秋波流轉,凝視著楚易,柔聲續道:“整個秦陵地宮也只有這麼一道生門。此門不但可通向秦皇棺槨,還能通向地宮之外。楚公子,你猜猜到底是哪一扇門呢?”
楚易思緒飛閃,剎那之間已經瞭然在胸,揚眉笑道:“倘若我沒記錯,嬴政生於壬子年,水命,所以尚黑,以‘水德’為尊。以奇門遁甲推算,壬子年命造的人,生門在坎一宮,應該就是這扇北門了!”
話音未落,右掌一吐,碧光螺旋爆舞。太乙離火刀以天火奔雷之勢轟然怒斬,不偏不倚,重重地劈入玄宮殿正北銅門的門縫之中。
“轟隆!”黑銅大門徐徐開啟,紫氣沖天吞吐。
“走吧!”楚易心情激盪,長聲呼嘯,與蕭晚晴並肩衝入其中。甫衝入,身後銅門“哐啷”一聲重新緊閉,四周頓時一片寂然。
甬道內紫煙繚繞,異香撲鼻,兩丈來寬的臺階筆直朝下延伸,鋪著北海黑蠶絲毯,一眼望不到盡頭。兩側玄冰鐵壁上懸掛著無數人魚形的銅燈,火光跳躍,交相輝映,亮如白晝。
每隔十級臺階,就有四個青銅甲士執戈對立;隔上五十級,就有兩隻青銅兇獸蹲伏對望。氣勢森嚴,令人油然而生敬畏之意。
兩人無心細看,隨著獨臂小銅人的指引,一路朝下急速衝掠。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終於到了底。沿著長廊,穿過道道銅門,來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殿堂中。
殿內雕樑畫棟,紫幔低垂,四壁伸出八隻黑銅龍頭。正中是一個黑銅棺槨,紫氣蒸騰,異香瀰漫。數百個銅人匍匐在地,周圍銅獸環合蹲伏。
“仙人引”忽然直指銅棺,發狂似的嗡嗡劇震,綠光閃耀。
楚易、蕭晚晴對望一眼,心中怦怦狂跳,緊緊地攥住彼此的手,掌心溼淋淋的全是汗水,屏住呼吸,慢慢地走上前去。
銅棺長約十二尺,寬、高各為五尺,頗為厚重古樸。棺蓋鎖釦得極緊,連一絲縫隙也瞧不見,黑黝黝渾然一體。
楚易胖墩墩的嬰孩之軀漂浮半空,雙手扣住棺板,發力推送,銅棺卻始終紋絲不動,心中駭異:“不知這黑銅是什麼稀罕金屬,竟比玄冰鐵還要堅硬沉重。”
好勝心大起,凝神聚氣,喝道:“鞭山移石,攝!”指訣翻彈,碧光氣浪轟然狂舞,頓時將棺蓋硬生生朝外推移了五尺有餘。
蕭晚晴“啊”地一聲,櫻唇張得老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妙目怔怔凝視,視線如磁石附鐵,再也移轉不開。
楚易定睛望去,棺內紫光波盪,盛了約八成的藥水,無數氣泡滾滾冒將上來,汩汩綻破。那異香紫氣想必就是從這藥水中揮發出來的。
水中躺了一個頭戴珍珠玄冠,身著黑色龍袍的俊秀王者,面如冠玉,神態安詳平和,宛然若生,似乎只是在沉睡之中。左手橫於胸前,託著一個三寸來長、形如猛虎的五色石印,絢光閃耀。右手垂膝,緊握著一根六尺來長的盤龍青銅旗杆,黑色幡布橫鋪在他的腹部,赫然是河圖紋案……
楚易陡然大震,呼吸窒堵,剎那間,周圍什麼聲響也聽不見了,心底裡彷彿有一個聲音在不住地叫道:“太古虎符!河圖龍幡!”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蕭晚晴夢囈似的低聲說道:“果然……果然是在這裡!”激動之下,俏臉暈紅如醉,聲音竟不由得顫抖起來。
楚易回過神,狂喜、驚愕、興奮、激動……如洪水決堤,湧入心裡,忍不住縱聲大笑。
蕭晚晴亦極為興奮,哧哧脆笑道:“倘若蕭老妖婆知道她辛辛苦苦收集的法寶,被我們這般一卷而空,只怕立刻氣得魂魄出竅啦!”
楚易哈哈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