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擊破。不想弄巧成拙,反而陷入極為艱苦的拉鋸戰中。
此刻兩人經脈相連,真氣對峙,已成騎虎之勢,不分生死絕難停止。如果某人半途退出,即便僥倖不被對方擊斃,也必定被震斷渾身經脈,從此成為廢人。
蕭太真突然格格嬌笑,媚眼如絲,豔光四射,撲撲輕響,翠裳綠裙炸散為萬千絲縷,那瑩白曼妙的豐腴胴體暴露無餘。
楚易腦中嗡的一聲,異香貫腦,熱血上衝,一顆心嘭嘭狂跳。
咫尺之距,佳人肌膚晶瑩勝雪,吹彈欲破。妙處畢現,合著那妖媚冶蕩的笑靨、勾魂攝魄的眼波,更讓人心猿意馬,神魂飄蕩。
蕭太真妙目直勾勾地凝視著他,嫣然一笑,柔聲道:“楚郎,你記不記得兩百年前,我們也是這般四掌相抵,裸身互對。只不過那時妾身是為了救你性命,想不到今日卻成了生死冤家。唉,老天爺的心思可真難預料。”
楚易心中一顫,眼前驀地閃過某個熟稔的情景:山洞外大雪紛飛,兀鷲盤旋,洞內篝火熊熊,他正和一個嬌媚俏麗的裸體女子面對面地股腿交纏,手掌相抵,那雙眼波溫柔如春水,帶著盈盈笑意,直欲將他融化……
蕭太真柔聲道:“對啦。楚郎,當時你就是這般看著我,你的腿緊緊地貼著我的腿,熱得就像一團火,燙得我的心裡一陣陣地發軟……”
楚易心中怦怦直跳,口乾舌燥,卻聽她幽幽地嘆了口氣,道:“唉,那時我不過十九歲,在你之前,從沒和任何一個男子有過肌膚之親,一年到頭都躲在這阿尼瑪卿山的雪洞裡閉關修煉,心裡只想著如何復興神門,光耀先祖……對啦,楚郎,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這‘阿尼瑪卿山’是什麼意思麼?”
那雙妙目溫柔似水,彷彿要將他吞溺其中。楚易意亂情迷,下意識地隨口答道:“記得,在藏語中的意思是‘偉大的先祖’……”
蕭太真嫣然一笑,似乎頗為歡喜:“總算你還記得。但我卻始終沒告訴你,這條山脈,原是我先祖蚩尤大帝的脊骨化成的,幾千年來,我的歷代祖先都以這裡為大本營,苦修磨練,矢志復興……”
話音未落,卻聽蕭晚晴焦急地大聲叫道:“楚郎,靜心凝神,別看她的眼睛,別聽她說話,更別順著她的話題交談!”
楚易一凜,冷汗涔涔,陡然清醒過來,又驚又怒,暗呼慚愧,險些又中了這老妖婆的狡計!
眼下“胎化易形”最後一劫將至未至,正是識海最容易波動變化之時。倘若被她一步步地誘激起楚狂歌的神識,自己必定神智錯亂,發狂而死。即便自己能勉強守住本識,但意念搖動之下,也難保不讓她乘虛攻入,魂飛湮滅。
總而言之,如果不在劫期到來之前將她徹底擊倒,他就只有死路一條!
當下楚易再不遲疑,閉上眼睛,意守丹田,將她的魅影魔音強行從腦中驅逐出去,同時奮起周身真氣,全力朝她猛攻。
蕭太真微微一震,陰寒真氣如大潮奔湧,與他對峙不下,口中卻依舊柔聲道:“楚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第一次相遇?我這一生一世只怕是永遠也不能忘記啦。那天是臘月二十,是我修煉‘玉女天仙大法’的最後一天,原以為只要過了子時,就可以大功告成,修成‘天仙童丹’了……只可惜,只可惜我偏偏遇見了你。”
蕭太真嘆了口氣,聲音飄渺,變得更加沙啞柔媚起來。
“那天傍晚,天上飄起了鵝毛大雪,山洞裡陰冷得出奇。我赤著身子,盤腿坐在‘兩儀歸真鼎’裡,聽著寒風在山峰裡迴盪著,就像有萬千頭野獸一齊怒吼,不知為什麼突然有些心煩意亂,再也修煉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洞外突然掠入了一條人影,大聲叫道:‘淫魔,快給我滾出來!’我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白盔素甲的少年軍官提著長刀,昂身站在洞口,滿臉驕傲憤激的神情。渾身上下到處是傷口,鮮血已經凝結了,臉上一條長長的刀疤,但看起來非但沒有破相,反而顯得那般英姿勃勃,狂野不羈……”
那沙啞妖媚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哀怨與悽傷,春風似地拂過耳稍,絲絲縷縷地鑽入楚易的心裡。
“楚郎,那就是你,那就是你我初次的相遇。現在回想起來,似乎就在那一刻,我便莫名地喜歡上了你。我這一生的折磨與苦楚,也是在那一刻便已註定了……”
楚易模模糊糊地聽到這些話,心旌一陣搖盪,眼前晃過些水波似的幻影,但立即又凝神聚意,屏除雜念。
蕭太真柔聲道:“你瞧見洞中除了幾具乾枯的童男童女的屍體,就只有我,臉色頓時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