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為何如此粗腫,莫非受了傷?”
柳夫子聞言面色一變,但倏忽恢復正常。
“目前學生不慎摔倒跌傷,有勞侯爺垂詢。”柳夫子惶恐地回答。
“我看陸大人氣色並不佳,大人為當地年高首長,要多多保重才是。”總督插口笑笑說。
“督爺真是神目如電,下官亦適於昨夜感受風寒,有勞關注。”陸炎奎有些不自然地說。
沈野與總督交會了一個眼色後,緩緩長身而起。麵包轉為肅穆。
“陸大人,本爵今日來此是為求證一事。”沈野的眼中突然射出令人寒慄的光芒:“有人指證你的身份是假的,你真正的身份是風神會會主,那位柳夫子則是貴會的總護法,你們可有說乎?”
這—爆炸性的問話,驚得陸炎奎、柳夫子及那位老僕婦心中狂跳。
“侯爺明鑑,這真正從何說起!”陸炎奎迅即離座躬身說:“下官投身軍旅二十多載,經歷均有案可查,柳夫子跟隨下官亦有十載,怎可能是江湖組合中人之化身呢?這可能是某些有心人誣告,居心惡毒。”
“本爵亦不相信是真的。”沈野毫不激動:“但各種徵侯顯示,卻又不得不使我相信你絕非陸炎奎本人。”
“你如何證明?”陸炎奎的神態及語氣變了。
“西湖淨慈寺附近並無範長青其人,是我杜撰的,此其—。這個老僕婦雖經巧手化裝,但我認出她是風神會主親信計婆於,此其二。柳師爺的其實身份是落拓書生柳不弟,他右肩上的傷,是在下造成的,至於你面帶病色的原因,亦是拜我之賜,現在你該知道我是誰了嗎?嶽會主!”沈野緩緩而說,猶如與知友話家常。
“原來你是沈小輩!”風神會主大吃一驚,旋即得意狂笑:“哈哈哈!小輩,你不該貪功逞能闖入此地,不但送了你條小命,而且還拖著這位總督赴地獄……”
“就憑你們這幾個人?”沈野指著對方四人。淡淡地說:“不客氣地說,你們這四個人,在片刻間我就可屠光你們!”
“我相信你可做得到。”風神會主得意地說:“但你別忘了。我屬下前軍都督的官兵就在鄰近,你能擋得住數千官兵衝殺?”
“哦!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片刻之前,鷹揚衛的副統領持欽賜玉佩前往前軍都督府,解除督都的職務。取回兵符……”
風神會主等人心中涼了半截,希望成了泡影。
計婆子突然自懷中掏出一個玉盒開啟,但見一縷白線飛向沈野,並大叫:“會主快撤!”
沈野扣指向飛來的白線輕彈,“卟!”一聲白線落地,是一條白騰蝮毒蛇,頭部被指力擊得稀爛。
“啊……。”計婆子滿口噴血地飛跌出一丈,在地上掙命,是被如夫人玉掌擊飛的。
“原來真的是你們設計以由騰蝮暗算我爹孃,並故意示恩,強騙家父入會及我委身下嫁這個禽獸!”如夫人咬牙切齒怒罵。
塞外飛龍疾撲柳夫子,片刻即予擊倒擒住。
但風神會主卻乘計婆子放出毒蛇之際,乘機逃走了。
“遭了!這下被他逃了,日後將大費手腳了。”總督跌足長嘆。
“大哥放心,他逃不了的。”沈野自信地說:“他不是個輕易認輸的人,何況尚有屬下替他賣命,我有九成把握可找到他。
傍晚時分,林家大院被團團包圍住。
“百變神魔嶽漢中,地道出口已被千斤大石堵死,後院地下密室入口亦已裝妥炸藥。你們如再不出來,我就炸燬密室讓你們長埋地下。”沈野在院中大叫,聲如沉雷。
片刻,後院廳門啟處。出來了將近五十多人。其中居然有伏龍居士父女及天罡劍父子與徒眾。
百變神魔仍以陸炎奎面目出現,他環目四顧,看清了敵我形勢,臉色大變。
“姓沈的,你真的要趕盡殺絕?”百變神魔驚怒叫道。
“嶽會主,今晚不是與你清算個人恩怨,而是奉旨緝拿你這位殺官謀反的惡徒!”沈野沉靜地說。
“你憑什麼指證本會主謀反?”
“貴會的總監督親口告訴我你的陰謀。同時你那位壇主侄子亦已招供。大院地下密室的寶庫中儲藏了大量弓箭與盔甲,就是你謀反的鐵證,你還想狡賴嗎?”沈野沉聲舉證,同時並向風神會眾人揚聲說:“在下奉旨緝拿謀反匪徒,無關之人站開—邊。否則視為同謀。除主謀者外,其他徒從如願束手就縛,將從輕發落,否則格殺勿淪。”
伏龍堡主及熊耳山莊莊主,皆是見風轉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