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嘆了口氣說:“你也不用太著急,朕會替你說話的,畢竟你的母親也是朕的母親。”
趙廷美不由大喜,要是有皇帝幫他說話,這件事就好辦多了趕緊長揖一禮,說道:“多謝皇兄救母之恩,沒齒難忘。”
到了上早朝的時候。
金鑾殿上黑壓壓的文武官員分成兩排站立。
宋太宗在唱禮官高聲唱禮中,踱著方步從屏風後出來,坐在龍椅之上,掃了一眼文武百官,說道:“今日早朝,在商議正事之前,朕有件家事,需要聽聽各位愛卿的意見。這件事雖不是國家大事,但是卻涉及到我庶母,秦王趙廷美的生母陳國夫人的生命安危。所謂人命關天,若是一兩個人決斷,那隻怕有些不負責任,所以,還是請眾愛卿一起商議一下。”
殿下的群臣面面相覷,不知道宋太宗所說的這件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有些甚至不知道陳國夫人病重,所以,一時有些腦袋發懵。
不過其中有些人已經多少知道了些訊息,因為趙廷美的生母陳國夫人病重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有些訊息靈通的,也知道皇帝緊急下下旨傳召此前冊封的侍御醫,四品伯爵楊仙茅緊急趕往京城參與會診。但是他們決想不到宋太宗居然把這件事放在朝廷早朝上來商議。不知道目的是為了什麼,難道治病的事情也需要朝廷群臣來進行商議嗎?他們很多是不懂醫術的,又如何拿主意呢?
宋太宗故意給他們點時間議論,過了一會,這才咳嗽了兩聲,慢悠悠說道:“秦王的母親也就是朕的庶母。陳國夫人已經患病多日,前些日子病情加重,太醫院的太醫的藥差不多都吃過了,沒有效果,所以,朕便招了侍御醫楊仙茅緊急從老家宣州趕了來。碰巧的是,聖旨到的時候,楊愛卿正好洞房花燭夜。他連洞房都沒進,就急匆匆星夜兼程趕到了京城來了,這種精神實在讓人讚歎。”
一聽這話,文武百官都紛紛點頭,覺得一個人能放棄洞房花燭這樣的人生快事,為一個病人緊急千里趕來救治,不管從哪個角度說,都是足以讓人挑大拇指讚歎的,很多官員也從宋太宗這句話中聽出了宋太宗對楊仙茅的寵信,都心中暗自琢磨,這侍御醫一定要好生與他結交才行。
宋太宗又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等著下面的官員們相互挑大拇指議論咱交談片刻之後,這才又咳嗽兩聲,接著說道:“楊愛卿趕到秦王府給陳國夫人檢查之後,說陳國夫人的病或許開顱做手術能夠治好,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但是開顱可跟開膛破肚不一樣,腦袋是人最重要的部位了,腦袋砍掉人就沒命了,但是把腦袋剖開了再縫上,人還會不會有命,這個可真拿不準,就是楊愛卿他自己也說過他以前沒有做過這方面的手術,也只是提供了一種治病的可能而已。另一方面,陳國夫人是君,給陳國夫人動這樣的手術是否屬於大逆不道,這也是有爭議的。也正是因為這一點,秦王非常慎重,跑來問朕。朕也覺得這事十分棘手,所以今日早朝跟諸位愛卿商議一下這件事,究竟該如何處之為妥當,請諸位愛卿發表高論吧。”
宋太宗說完之後,臺下一片安靜。先前還嘰嘰呱呱在低聲議論著,而現在誰也不說話,甚至也不相互看,只是瞧著地面,彷彿地面有錦繡文章讓他們讀得津津有味似的。
宋太宗眼神卻一眨不眨地掃視過每一個官員。他發現,不少官員雖然低著頭,眼角卻偷偷往站在前面的文官之首宰相趙普身上望去。可是趙普卻抱著笏板站在那兒也不說話也不動。而他不說話,群臣竟然連一個人說話的也都沒有。
見狀,宋太宗嘴角那神秘的微笑更濃了。
等了良久,宋太宗這才咳嗽了一聲,說道:“諸位愛卿,怎麼都不說話呀?病人還在那等著呢,陳國夫人病情危重,可耽擱不得,究竟是否要做開顱手術,就等各位一句話。——今日暢所欲言,言者無罪。”
趙廷美見趙普始終不開腔,終於忍不住,邁步出列,說道:“皇上,微臣母親對微臣有生養之恩,如今太醫院太醫束手無策,母親危在旦夕,只有開顱手術能救一命,即便是隻有一成的希望,也總比眼睜睜看著家母病故的好。所以,微臣懇請皇上下旨,請楊爵爺給家母做開顱手術,同時也拜託各位就贊同楊仙茅給家母治病。——家母的命可全在各位手裡了。”
趙廷美說到後面,聲音哽咽,既然無以為續。隨即,雙手抱拳,深深一禮。
眾人瞧向他,眼中多了幾分同情,可是,隨即望向一言不發的宰相趙普,那一份同情的眼神便很快淡下去了。
趙廷美說了這番話,群臣依舊沒有人出來附和宋太宗。嘴角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