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他現在已非確定他願意這麼做。
此時在一旁聽聞談話的韓謹又絕望的啼哭了起來,聽到哭聲,趙蜀風冷冷的瞄了她一眼,便又問碩雷道:「你為何如此執著要我放了她,難道就因為她是與你共歡過的女人?哼!」
「不,不是,我從沒把她看成是紅營帳底下的女人,她只是我想要真心對待,好好保護的女人。”碩雷的語氣平平淡淡,卻如此的真摯不虞。
聽聞此番話,韓謹更是聲淚俱下,感動不已。她沒想過碩雷竟會如此珍惜她,對他這份真情,她感激的無法用言語表達。
然而趙蜀風對此似乎並沒覺得意外,他笑逐顏開,一抹詭魅的笑意從他眸中閃過,只見他漫不經心地的走去,從掛在帳牆的銀色劍鞘中抽出一把銀劍來。
見此情景,韓謹一怔,倏地停了流淚,驀然瞠大雙眸緊盯著趙蜀風的一舉一動,她心想難道他們真要為了她展開激戰?
「啊!」韓謹仍處於遊思狀態,突然感到頸部一陣涼意,她的大腦隨之激醒,這才發現趙蜀風已把劍尖頂在了她的咽喉處,見那尖尖的劍刃,她頓時被嚇傻,她一動不敢動,兩眼發直地盯著劍尖,生怕他稍一用力便刺進她喉中。
「趙蜀風你到底想做什麼?」碩雷一聲怒吼,欲上前擋劍,卻見趙蜀風快速把劍尖移指在了她的心口,稍稍一用力,劍尖便陷進了她胸口的白色衣衫內,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色衣衫,碩雷一驚,頓時收了劍,他驚恐地怒視趙蜀風,可聲音卻顯得軟弱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呵!很簡單,從現在開始離她遠點,別再靠近她,不然……」趙蜀風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說著他的手又稍稍一動,劍尖隨之又陷入幾分,滴滴鮮血順著刀刃緩緩流淌,觸目而驚心。
此時韓謹早已痛的面色蒼白,她緊咬著雙唇,眉頭已揪成了結,淚光在她眼角閃爍不已,她渾身上下充滿著恐懼,眼神也顯得無助。
碩雷心疼的望著韓謹,苦澀的問道:「你為何不肯放過她,對你來說她只不過是紅營帳下的女人罷了!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關係才如此折磨她,那麼你儘管把氣出在我的頭上,我任由你劍刺刀剮,絕無怨言。」
哈哈!碩雷話音未落,一轉嘲笑聲便出自趙蜀風的口。
趙蜀風一臉的不屑,斜眸藐視碩雷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相反我從沒把你放在眼裡,又怎會因你而折磨人?」他自大狂傲,目中無人,確實叫人屈指稱服。
「你……」碩雷被他激怒,卻也不感衝動,畢竟韓謹還在他劍下,他很怕自己一時失言而傷他更深。
見此情景,韓謹忍著疼痛,靜下心來思索了一番,便抬起淚眸睇向碩雷,哀求道:「你走吧!不要再管我!」她收了淚水,話語平淡得讓人心碎。
但是她明白只有這樣才能趙蜀風停止惡行,她也明白碩雷是她出軍營的唯一機會,但是她毅然決定就此與碩雷決斷,因為她不想因自己的自私,毀了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
趙蜀風似乎看出了她的用意,忽地的劍頭微微一轉,頓時痛得她一陣嘶聲,她抿嘴忍痛,抬眸怒視趙蜀風,卻見他微微仰起下巴,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佛她的死活根本與他無關。見此一幕,韓謹微微皺起眉頭,恨意染遍了她的眸眶,此刻她卻愈顯鎮定,她淡淡的轉目凝視碩雷,大聲吼道:「聽到沒有?出去,快出去,不要再管我。」她的吼聲大人心寒,但是趙蜀風卻因此揚起了嘴角,邪魅的笑著,稍稍低頭瞄向韓謹。
「謹兒!我……」碩雷痛苦的喊了她一聲,卻見她撇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難道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知道她需要他,可他此刻該做的只有離開,此時碩雷抓著劍的手指甲已深陷掌中,他深望了眼韓謹,便靜靜的轉身離開營帳。
「哈哈……哈哈……」趙蜀風的大笑聲,彷佛在歡送碩雷的離去,又向是在嘲笑他的軟弱。趙蜀風萬萬沒想到抓碩雷的弱點如此輕而易舉,然而一向溫文和順、不為所動的他,如今居然被一個女人不用吹灰之力的征服,看來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不容他小看。
趙蜀風忽地收了劍,拭目盯向韓謹,他兩眼一眯,淡淡而笑,似乎得意之餘還有些收穫讓他心感開懷。。。。。。
不平靜的夜晚隨著屬光的來臨而逐漸消失,晨曦的光芒朦朧映染帳頂,淡淡晨氣趁著帳簾隨風而起飄進帳內,一股草藥餘味與之糾糾纏纏,散佈在營帳的滿一個角落。
韓謹纖瘦身影抱頭坐於床榻邊,看起來悽慘而落寞,黎明的到來似乎並未給她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