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不見天日,生不如死。」
隨著韓謹的話語,舞娘的臉色越來越差,突然她又急問道:「你是哪國的人?又為何會被俘虜?」
「我……」
哐!韓謹剛要開口,房門卻被人踹開,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堵在了門前。
韓謹頓時吞了話,與舞娘二人同時一驚,猛然拭目凝向門口,卻見李信匆匆進屋,指著舞娘大吼道:「你為何來此?」舞娘假裝一陣驚慌害怕,忙吞吞吐吐的道:「剛我都侍衛們說過了,只是過來給她上點藥,你看看她手臂上的傷口,若不治療,萬一以後她成了舞姬,到了夏日穿的少,舞蹈時露出白白的藕臂,若臂上都是傷痕,那不是與完美的舞姿不搭調了!」
「這不是理由,她的傷,晉王自會叫人來幫她醫治,不用你多操心。」李信對她舞娘完全不信任,他話語尖銳刻薄。見狀,舞娘哀嘆了聲,表現出一副悲哀的樣子,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看她如此可憐,我怎可能忍心棄她不顧。」舞娘顯出極度悲傷的情緒,抬起衣袖擦了擦眼角。
「恩!本來我也是送藥過來的,既然你在,那就讓你幫她擦藥吧!不過你得換這種藥,這藥是皇宮御用,藥效極快,傷口很快便能癒合。」李信自然明白韓謹的悲哀,他亦是對她有幾分同情,既然如此,也不想去為難她們,他走上前來,把藥放在了床頭的案上,便又淡漠的說道:「我在門外等著,你幫她擦完要就出來,別讓晉王知道了,不然你可得吃不了兜著走。」
「是!多謝李護衛提醒。」舞姬恭敬的向李信額首示意,隨即便見李信出了房門,順便帶上了門,然後站在門口等舞娘出去。
聽聞舞娘與李信交談的韓謹,此刻已明白舞娘並不是趙蜀風的傀儡,對於舞娘如此照應她,她更是感激不盡,此時又見舞娘藥幫她上藥,韓謹又連連道謝道:「你恩德,韓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但是舞娘卻沒多說,只是嘴角微微牽了一下,便繼續幫她擦藥,只是她肩頭那一處傷口被衣袖擋著有些難擦,舞娘便幫她把衣領緩緩拉開。
衣領敞開,心口的那處傷口顯露在了舞娘眼底,舞娘皺眉問道:「你這傷?」
「是被趙蜀風刺的,不過也快好了,只是上次為逃避趙蜀風而躲在床底下,因此受了寒,弄得這裡留了傷疤。沒事的,反正我這身體已經是殘破不堪了,弄幾個傷疤也沒什麼。」韓謹的這番話,頓時讓舞娘紅了眼眶,突然舞娘直起坐著的身體,拉開了韓謹身後的衣領,彷佛想去察看什麼似的,韓謹見狀,稍稍一怔,卻也沒動,但是,卻在此時,門外傳來了李信的聲音,只聞他大聲道:「上好藥了沒有,快點,別磨蹭。」
聞聲,舞娘一驚,匆忙又放下韓謹的衣領,幫韓謹整了整衣衫,扯著嗓子回道:「快好了,再等等,她的傷口好像很嚴重,得多擦點藥才行。」一番回應知道,李信倒是沒有再催。
此時,舞娘也不趕耽擱,忙從懷中拿了一張紙出來塞到了韓謹手中。
「這是什麼?」韓謹不經意的問了聲,卻見舞娘竊聲說道:「不要多問,我沒時間跟你多解釋,反正這東西對你往後逃跑有幫助,所以你先收著,有空就跟著上面的指示好好學學。」她匆匆收著藥物,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停下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來,悄聲道:「我這裡有顆靈藥對你身上的傷疤恢復有幫助,你趕緊把它服下,說不定過幾天你的傷疤就會癒合。」她開啟瓷瓶,把瓷瓶內僅有的一顆暗紅色藥丸遞給了韓謹。
「這藥有這麼靈嗎?」韓謹看著暗紅色的藥丸一臉的懷疑,卻又有幾分感興趣,她本以為舞娘不會回答她,不料舞娘卻認真的說:「這藥共有三顆,若一人前後服下三顆,在服下第三顆的時候,便能有起死回生的作用,往後不管傷勢多重,都能很快復原,所以你服下這一顆,胸前的這點小傷會很快痊癒的。」
「這麼貴重的東西,你為何要給我?」韓謹驚問,卻見舞娘淡淡一笑,隨口說道:「因為這藥本來就是你給的。」
「我?」驚呆!怎麼可能。
「是啊!」舞娘站起身來,淡淡回應。
「怎麼可能是我給的?」韓謹又問。
「你先吃了吧!現在沒有時間告訴你,改日我再慢慢跟你說。」舞娘說著凝向韓謹,眸中則是說不盡的感激,但是韓謹卻是一臉的疑惑,此時李信又在門外催促道:「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這就來。」韓謹還未來得及道謝,舞娘便回應著匆匆走去開門,忽地她又轉過身來,見韓謹仍拿著藥丸盯著她發呆,她便用口語說:「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