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胭脂店鋪,此刻她仍臉色淡淡如水,看不出任何異樣,她無心的挑選著胭脂水粉,仍在翻看著胭脂,最後假意與掌櫃攀談買賣,而那雙炯眸卻時時往門邊偷瞄,見隨護站在門邊往她這裡瞄來,她忽地收回視線,嘴裡不僅細聲辱罵道:「真是陰魂不散的兩隻孤鬼!」
「姑娘,你說什麼?」不料她的一聲罵語,卻讓胭脂店的掌櫃一陣疑惑,見狀,韓謹忙道:「沒事,只是覺得這些胭脂還不夠好,還有何極品再拿出來給我看看。」
「好,這就給你拿。」掌櫃聽她要買好貨,當然樂的開心,他收起手邊的幾盒胭脂,便去店內深處給她另拿幾盒。
此時兩名護衛見她有心要買胭脂,也就鬆懈了警惕,雙雙面朝了街道,彷佛兩尊門神般立在門邊。見此情景,韓謹嘴角一牽,便假借挑選胭脂,走進店內深處,叫住掌櫃道:「掌櫃,你這是否茅房?」她輕聲一問,匆忙低頭裝作羞澀。
「有。」老闆聲音有些緊繃。
韓謹心中一喜,忙從錢袋裡拿了些銀子說:「你手裡的這些我都要了,錢先付給你,不用找了,只是……」她說著頓了頓,似有尷尬的低了頭,接著靦靦的道:「我要上茅房,東西先留在這裡,那麼就麻煩你跟我的隨從,說一聲,我……我……大號……很急!」韓謹結結巴巴,輕聲吐了幾言。
拿了錢,掌櫃自是開心的緊,只是……大號?這卻讓掌櫃滿腦子的問號,他不明言意,兩雙皺皮而浮腫的雙眼微微微玻В�桓蔽薹ɡ斫獾謀砬欏! �
片刻不見有回應,韓謹從容的抬了眼眸,見此一幕,她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她的疏忽,這時代的人哪知道什麼是大號,文字還未演變的那般進步,怕是得說直白些,他們才會懂吧!想到此處,她微微笑著又道:「喔!我要拉屎!」
一句輕語落,瞬間引來滿屋子的烏鴉,撲著翅膀在店老闆頭頂盤旋,呱…呱…呼叫!韓謹也管不著掌櫃是何表情,她趁著護衛還未察覺之際,快速閃進了後院。
後院寬敞,建築雜亂,在重重矮房後有個後門,見此,韓謹加快了腳步,匆匆走出了後門,她琢磨著,胭脂店鋪離那家藥鋪不遠,勢必很快便能返回,也許兩名隨護還未發現她的失蹤,她便已回到了這家店鋪。
兩殿後門確實間隔不遠,韓謹很快便從後門進了那家藥鋪,藥鋪後院打雜的一些人見她進院,都覺得好奇,忽地全看向她。
「不知哪為是錦成藥王?」韓謹微微笑著,小心翼翼的問了句,卻一位正在試藥的白鬍老人停了動作,轉身看了過來,他一臉嚴肅的細細打量了她一番,便厲聲道:「不知這位姑娘找我有何要事?」
「你就是藥王?」韓謹一陣驚喜,隨之眉開眼笑,可錦成藥王卻依然正言厲色,道:「不敢當!」
「小女子得知藥王是個活菩薩,今日特來拜見,不知藥王是否可以借一步說話?」她試探的問著,卻見藥王一臉的不耐煩,冷落道:「姑娘若要買藥看病,請去前廳,這後院是私人處地,姑娘不便隨便進入。」錦成藥王說完便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見此情景,韓謹心中猜想,也許藥王是見她錦衣華服、一副富貴千金的模樣,所以他才會如此冷言冷語。於是她便走近他,在他身後輕聲說了幾句:「國破家亦亡,淪落軍中奴。」聽聞此言,錦成藥王一怔,眉目一皺,便緩緩轉過頭來,睇望了她一眼,接著便抬起腳步,邊走邊淡淡的說:「跟我來!」韓謹一喜,自然跟的快。
藥王把她帶進了一間雅緻的客廳,一進客廳藥王還未轉身,只見韓謹噗通一聲跪了地。
錦成藥王一驚,倉促轉身,卻見她滿眼含淚的跪望著他,見此,他忙道:「姑娘這是為何,快起來。」他有些訝異,不知這女子到底所謂何事來找他,但是念於剛才她的兩句話,他也很像聽聽她找他的意圖。
「不瞞藥王說,小女子此次來的目的,正是要向藥王求那些不外賣的害人之藥。」她說著擦了擦眼角的淚,此時藥王也伸手把她扶起,只是當她立正,他便又嚴肅的說:「若你只為向我謀取害人之藥,那麼你這次算是白來了。」他說著便要離開客廳。
「藥王,再聽我說幾句,若您聽完之後仍不想把藥給我,那我也就認了。」韓謹匆忙叫住了藥王,便見藥王稍稍猶豫之後,又緩緩轉過身來。見狀,她便細細述說起自己的經歷來,而此刻她所說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她的親身體經歷,沒有半點虛假。
晶瑩剔透的淚水隨著她述說的經歷,情不自禁的不斷從她泛紅的眸眶內湧出,無聲無息,彷佛已是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