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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時,他一個文人整日詩情雅意與文為伴,何嘗不是身心愉悅逍遙自在,可他就為先王遺言,叫他要與胞弟合力一統江山,而從此不再有自我,完全被這朝中上下之事所擾,真是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唉!」趙義雲哀嘆了聲,便坐到了龍椅上,他拿過一疊摺子,挑了最上面的一卷翻看,這幾日所奏摺子大多是關於他大婚的一些事項,怕是他早已看的暈頭轉向,他翻了幾本,抬起頭來,往殿外瞄了眼,隨即他輕聲喚道:「玉戈!」

趙義雲話音落,便見一人手持拂塵,從殿門外匆匆趕來,他誠惶誠恐的上前跪地,陰陽怪氣的道:「奴才在!」

「三公主那裡怎麼樣了?」他低頭淡淡的問了一句,便拎起筆對著摺子圈畫了一番。玉戈稍作猶豫,片刻回道:「奴才們這些日子的觀察來看,三公主生性溫和,少言寡語,對待下人也十分親切,最近幾日三公主經常跟奴才們問起陛下,奴才看到三公主對陛下似有愛慕之心。」

「孤不是讓你說這些,孤是想問你,她過的好不好。」忽地趙義雲放下筆,稍拉喉嚨說了幾句,玉戈一怔,忙低頭慌道:「三公主是對本國宮中的飲食不太習慣,這些天又整日愁眉苦臉的,怕是想親人了。」

「嗯!」趙義雲輕應了聲,便沒有多說。對於這種政治連姻,趙義雲也明白是逢場作戲、彼此利用罷了,沒有值得他去操煩的,只是一位公主千里迢迢遠離國土遠嫁趙國,為了他,她甘心承受親人離別之苦,還得在陌生的環境從新適應生活,若日後她不礙他的事,細心駐守後宮,那他還有何不善待她之理。

許久也沒見趙義雲再出聲,玉戈便稍稍抬頭睇望趙義雲,卻見他又開始拎起筆閱起奏摺來,他認真的翻閱著每一本奏摺,圈圈點點很是細心。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早已過了用午膳時間,趙義雲這才合上最後一本批閱過的摺子,此時他往一旁站著的玉戈瞄了眼,便淡淡的說道:「走,孤今日去與三公主一起用餐。」他放下摺子,便站起身下了臺階。

玉戈見狀,歡喜的跟了上去。

去諸楚若住處的路上經過御花園,此時御花園內殘冬無痕,奇花異草似比春日嬌,園中一花一草都耐冬耐寒,花開豔麗,草長翠綠,花香異景,美不勝收。

趙義雲踩著陽光鋪灑的金輝,走在花園窄路之間,遠遠的便見諸楚若的身影蹲在花圃旁。她拉過一枝開的正豔、卻又不知名的花湊近鼻尖深聞了下,接著她閉上美目回味那獨特的香味,笑臉此刻也如花般逐漸綻放。

「三公主,你看那,是誰來了!」立在一旁的另一名伺女打扮的女子,興奮的伸手指向一處,歡喜的嚷著看向諸楚若。

聞聲,沉靜在花香中的諸楚若緩緩睜開了眼雙眸,她從容不迫的從花叢中立起身,順著伺女的手勢睇忘了過去。見那期盼已久的身影,諸楚若嬌嫩的臉上洋溢位一份欣喜,她笑逐顏開,自言自語道:「他終於來了。」此刻她鶯聲燕語般的嗓音,還有淡香如花的氣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真是可與花草爭豔鬥麗。

快走近諸楚若時,趙義雲緩緩停下了腳步,一抹淡笑染上他的清淡俊臉,他溫文儒雅,目視著諸楚若婀娜多姿的走向他。

「楚若見過趙王。」諸楚若垂著俏臉走到他面前,便彎身向他行禮。見狀,趙義雲匆忙上前攙扶道:「三公主不必多禮。」在他攙扶的剎那,兩人的手臂交織在了一起,諸楚若一怔,驟然身體一緊,隨之純純玉面染上了一抹緋紅,接著便是心跳猛擊胸口,匆忙間她收回手, 似有羞澀的轉過臉不敢看他。

此時隨從伺女們了無聲息的退下,花團景緻處,僅剩他們兩人。

「住在這裡還習慣嗎?」趙義雲似有關心的問了句,而諸楚若卻羞澀不堪的低著頭,下垂著的眼眸卻偷偷的輕瞄著站在身旁的趙義雲,忽而微微抬了抬臉面,說道:「還好,就是悶了些。」

「最近只是因為各國使節都到了本國,所以事情自然多些,也就沒能來看你。等大婚完,孤會多抽時間過來陪你的。」趙義雲說著走近了諸楚若,便向她伸出手去。

眼下撇見趙義雲伸手過來拉她的手,諸楚若面紅耳赤,心跳如雷鼓敲鳴,她低頭直盯著那隻纖細的男人手,吞吞吐吐的說:「楚若知道,也明白,你有事儘管忙,我不要緊的,只是剛來時間不久,所以才會有些不習慣,等過些日子就好。」

見她如此體諒,忽而趙義雲的手一緊,輕輕把她拉近了懷中,在她頭頂說道:「你能體諒孤,孤真的很開心,你放心,以後我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