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當晚便被以宮刑杖打而死,恐怕是被滅口。」常樂稍作停頓,接著又猜測道:「小的認為季宏英與林丞相必定是一條船上的,上次林丞相所說,在宮中佈局之人恐怕就是他。」
「恩!這也難怪周鈺把我與季宏英連繫在一起,只是周鈺為何會如此確定?」燕彥臉上染上了寒意,炯炯有神的眼眸也有些陰沈,他嘴角微微一彎,玩味兒的輕哼了聲,又道:「吩咐下去,以後林丞相的書信,一概經我的手,再給大王!」
聽完他們主僕二人的談話,諸楚姬已明白了一切,她暗自冷笑了一聲,心想道:你在怎麼足智多謀,怕是也算計不過老奸巨猾的林天祺。
他與周鈺被林天祺從中擺了一刀,弄得反目成仇,而沒人能指責到林天祺頭上,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啊!誰都被林天祺利用了,恐怕此人野心不只想謀奪諸國而已吧!
如此看來,林秀蓉把聶兒弄在身邊,肯定不單單只是為了能把她留在諸楚安身邊這麼簡單,裡頭定有更大的陰謀,看樣子她若是再回到皇宮,必定跟他們會有一番爭鬥……
呵!她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不經意間諸楚姬眸中顯出幾分魔魅的笑意,似乎她已料到他們的陰謀將要如何進行……
此時廟外隱約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著吵雜的腳步聲的接近,暈紅的火光也愈漸愈近,最後腳步聲與火光,似乎一股腦全湧進了廟內。
腳步聲停住,便有一又尖又利的聲音道:「二寨主,就是這,小得剛才看到那個男人從這裡出來的,他走時沒帶人,二公主肯定還在裡面。」
廟內燕彥主僕二人,見這群人湧進廟內,先是一愣,聽完山賊此番話,後是一驚。
燕彥臉色瞬間煞白,眼神恍惚,他藉著來人的火把,眸光快速在廟堂內掃了一週,發現佛像背後稍稍冒出來的幾縷髮絲,他頓時心底一寒,一陣張皇失措之後,便是呆若木雞,他眸中除了驚恐,還有失落,似乎還隱藏著悔意。
可他亦是明白,他身為燕國王位唯一繼承人,所揹負的沉擔重任,他絕對不能為了一個女子而棄百姓不顧的,為了能讓百姓安定,國家強大,他不得不做這些,也不得不放棄一些重要的東西,因為他別無選擇。
「這兩個是什麼人?」領頭的二寨主粗魯的指著燕彥主僕二人一聲大吼。
然而燕彥根本無心聽聞,他眼神煥發,低頭一眉不展。山賊們本就抱著尋仇的心態而來,見燕彥如此,更是火冒三丈,拎了大刀便要衝上去砍他,不料刀子卻被常樂擋了回去,接著常樂便擋在了他身前,一副準備應戰的架勢。
如此大的舉動拉回了燕彥的神智,似乎他也已想通,他掃了眼山賊們,見門外似乎還有多人未能擠進廟內,挑眉稍稍一數,山賊足有數十人,怕是用硬拼的難以抵擋這麼多人,那麼也只能用哄的了。
一番謀算之後,燕彥便臉露笑容,對山賊們好聲好氣道:「各位兄臺,為何如此突然的闖入,是為劫財還是劫物?」燕彥口氣似在談判,他拉常樂去一旁,微微的朝著山賊笑著,從懷中摸出一包東西來,似有怕意的又道:「要錢財自是那去,只求各位兄臺網開一面,放我們一條性命,若你信的過我,回到家中在下便取黃金千萬兩,親自帶著上門叩謝兄臺不殺之恩。」
燕彥此時身穿錦綢玉緞,確像大富大貴人家只想留命、失財免災的公子,他的這番話,山賊也都信,只是山賊們的目的不是為錢財。
二寨主似乎是個見錢眼開的主,一聽錢財,眼睛便發亮,他接過燕彥手中的錢袋塞進懷中,客氣的說道:「這好說,今日不是為財而來,有財可以撿,自然是好事,你們說是不是?」二寨主還不望讓小羅羅一起起鬨一番,隨即便言歸正傳,拎起燕彥的衣領,湊近燕彥說道:「取財之事稍後再談,我問你那個女子在哪?」說到後一句,二寨主已是凶神惡煞,像豬頭般滿臉橫肉的臉也是漲的通紅,似乎又開始熱血沸騰了起來。
二寨主對燕彥的前後表現,真是差之千萬裡,難免讓人想起『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相當有名氣的神聖之言。
見山賊如此,即便燕彥也收起了笑容,假裝弱不禁風,怕意四起,結結巴巴道:「不…不知大爺你所指何人,我與家僕在此許久,也未見一人經過。」他這副軟弱的模樣,是讓山賊信了他只是個有錢的過路人,但是這廟中只有他們二人在,除了他們二人外,還有誰會知道諸楚姬的下落!?
「給我收!」山賊自然不會輕信他的這番話,二寨主把燕彥甩去了一旁,一聲令下,山賊們便開始大肆搜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