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嘴一扯,轉眸陰險的朝一名官員眯眼示意,頓時那名官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對眾人說道:「既然侯爺邀請一同前往,我們何不藉此機會也去一飽眼福?」
「是啊!一起去吧!本官也想看看!」眾人紛紛應和,這說去便去,一群人相約而行,匆匆跟上了諸侯。
林天祺走在最後,他自是樂的眉開眼笑,隨著眾人一起坐上馬車,便浩浩蕩蕩一行馬車直駛新建中的駙馬府。出了南門不久,便遠遠的望見駙馬府大宅圍牆,宅院佔地面積大,圍牆也頗高,確實如傳聞所說駙馬府被侍衛團團圍住,弄得水洩不通,更別想攀牆查探。
喁!一陣雜亂的止馬聲。
幾輛馬車陸續停在了已修建完善的宅院門前,諸侯與幾名官員便紛紛下了馬車,聚到一起後,他們便氣勢澎派的直往院門內走,不料剛走上臺階,突然守門的兩名侍衛匆忙上前攔阻了他們的去路,說道:「各位請止步,駙馬府未有二公主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還望各位諸侯大臣回吧!」守衛的口氣淡然如水,絲毫不因他們是朝中貴臣而膽怯退讓,想必這也是諸楚姬再三囑咐過的吧!
眾人聽聞此番話,本是歡顏笑臉,忽地臉色眾變,紛紛側目對望,似有不悅。然而兩名侍衛卻絲毫不為他們的臉色轉變而轉變態度,他們倆手敞開,擋在院門口絲毫不放鬆。
走在前頭的侯爺見此情景,忽地滿臉通紅,他眼露怒光,朝著那兩人氣惱的吼道:「建築什麼樣的府宅,連參觀都不能參觀的,有何見不得人的機密?」吼罷,便又氣匆匆的往前擠,可兩名守衛並不為此懼怕,他們牢牢的封住門口,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闖入。
此時林天祺在侯爺身後悶聲冷哼,接著便走到侯爺身旁,嘲笑著應和道:「就是啊!今日侯爺前來,二公主再怎麼說也該給侯爺個面子,像這般被擋在門外,成何體統?」他嚴厲的一陣怒訴,聽的侯爺更是火冒三丈,怒意從心中來,他二話不說便要上前推開兩名侍衛。
嗤!一聲撥刀的響聲,驟然赫止了侯爺的動作。
侯爺一怔,抬頭驚望,卻見侍衛守握利刀抵在身前,彷佛在有人上前便又刀劍相像,侍衛如此之大的舉動,更是惹起共憤,眾人紛紛指責、痛訴,訴的居然都是諸楚姬不知變通,目中無人之類的氣話。
「呵!恐怕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人,便有什麼樣的奴才!」林天祺唯恐天下不亂,仍在一旁煽風點火,而侯爺失了面子,自是惱怒的緊,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前衝去,他倒是要看看這兩名侍衛有何膽量傷他。
侯爺剛走上臺階幾步,銀光閃耀的刀劍便舉了起來,眼看著刀刃要落下,一轉馬車賓士聲突然傳來,守衛面朝馬車行來的方向探望了眼,便匆忙放下了刀劍,又走去站在了大門的兩側。
眾人聞聲驚望,此時馬車已漸行漸緩,最後穩穩的停在了眾多馬車後。只見坐在馬車沿上的是福田,他往這邊望了眼,便跳下了馬車,接著伸出手去輕巧的掀開了馬車簾子。
諸楚姬的身影隨著馬車簾子的掀開而出現在了眾人面前,她優雅的扶著車簷,緩緩的步出車內,站在車沿邊,她抬起靈眸往宅院外輕瞄了眼,隨即她牽動了一下嘴角,便扶著福田的手臂,輕逸的跳下馬車。
此時侯爺與大臣的臉色都很差,他們沈著臉怒視著諸楚姬向他們走來,見她走近,他們相互對望,卻也都自覺得往兩旁讓了條道,他們即便心中惱怒,對諸楚姬似乎仍忌憚三分,但是唯有林天祺卻絲毫未為之動容,他仍站在路口一動未動。
諸楚姬走來,見此情景,笑容更是親切。她走到侯爺大臣們面前,隨即恭敬的向他們屈身行了一禮,見狀,侯爺大臣不敢當的紛紛回了一禮,也便多了幾分尷尬。稍待,雍容閒雅的微微抬起頭,對眾人說道:「不知各位屈駕前來此處,所謂何事?」她輕聲雅語,接著朝擋在路口的林天祺微微點頭招呼,隨即便端正頭臉,淡淡笑顏面對眾人。
「聽說駙馬府建築別具一格,本侯今日特邀眾大臣前來參觀,可來到此處卻吃了閉門羹,本侯這張老臉今日可真是丟的一干二盡啊!」侯爺說著哀嘆了身,他一副氣憤難耐,卻又無地自容的模樣,轉身背對諸楚姬,接著又用懷疑的口氣,說道:「建個府宅,竟守的如此深嚴,難道被人說中了,駙馬府怕被人看?」聽聞此番話,諸楚姬笑而不語,靜靜的低了頭。
見她如此沈默,眾人也開始起鬨。
「我們這麼多人特意趕來參觀駙馬府,若就此被趕回,確實沒面子,看樣子我們這些老臉今日是丟定了。」唉聲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