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付出任何代價？”

“嗯。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月笙不知道在那一刻自己為什麼變得那麼勇敢，可是隱隱的，心底卻深深知道，錯過了這一次，就再也沒有機會翻身了，再也沒有機會更靠近他了。

黑影終於走出陰影來，緩緩而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看上去正處於最美的豆蔻年華的絕色少女，少女一襲火紅如那地獄烈焰下盛開的火蓮，妖詭嫵媚得有些炫目，就像天空中那顆最璀璨的星，雖然美而明亮，卻有些灼眼。

她的長髮是銀色的，眼瞳也是銀色的，唯獨紅豔豔的那張嘴唇看著她，含笑傾吐朱唇：“那麼，讓我們來一個約定。我會讓你變成一世受寵的皇后，而你，從今以後都要聽我一個人的話。這個契約，你可答應？”

月笙咬咬有些蒼白的下唇，良久，點頭道：“好。我答應。”

那個少女聽罷，便咯咯愉悅地笑了，笑聲彷彿帶著一種無形的魔力，牽引著人的心，讓人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才讓她如此開心愉悅。

她的笑容，像那冬日的陽光一樣，暖洋洋的，安定人心的。

月笙看著她，怔怔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是什麼人？”她覺得自己瘋了，竟然對她一無所知，卻奇怪地信了她的所有話，還和她立下那樣的約定。

少女眨眨眼，目光無辜而純淨道：“你可以叫我小五。”她，就是剛剛從朝陽宮離開的金娉梅。

月笙點點頭。只是眼中依然有些疑問，不過欲言又止。

金娉梅走過去，圍著她繞了一圈，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可塑之才。“知道我為什麼會選你？是不是奇怪我不去選雲妃蝶妃或者葉妃？選她們確實勝的可能性更大，不過人人都做得到的事，就不用我來做了。”

第16章 一場交易，試演風波（2）

月笙看著她，好奇怪的一個人。

“還有啊，”金娉梅目光深邃，靠近她，在她已經隨著他的靠近而變得通紅的耳邊妖魅道：“因為你是這個後宮中唯一愛他的。”因為有愛，所以在爭奪中不容易誤入歧途，喪失自我。

月笙聽罷，全身頓時僵硬在地。隨即勾起一抹悽美的笑，是啊，她嫁他，是因為她愛他。

“來，我教你，皇帝生辰宴會中讓你脫穎而出的東西。”金娉梅笑得清純無害，千嬌百媚道，“蝶妃不是自詡她的舞蹈天下第一嗎？那麼，我就讓她自挖墳墓。葉妃不是自詡詩詞歌賦和古琴最強嗎？那麼，我偏偏磨掉她的傲慢。雲妃不是自詡自己聰明機靈嗎？那麼，我偏偏讓她連登場的機會都沒有。”

月笙看著這個看似無害天真如孩童，實則邪惡如撒旦般的女人，暗暗心驚。她明明不是她看到過的任何一個後宮的妃嬪，可是沒想到卻這麼瞭解後宮妃子的種種。她到底是誰？

如果剛剛她的答案不是同意而是拒絕，她的下場會不會和其他妃子一樣？

金娉梅看著她，掩嘴輕笑道：“別擔心，既然我們都約定好了，那麼以後你可以喊我小五，你可以信任我。”

月笙點點頭，“知道了，謝謝你了小五。”

金娉梅目光悠遠，“等你登上了那個位子，我也完成我該做的事之後，再來謝我也不遲。”

月笙看著一下子神色微微黯淡，略帶悲傷的金娉梅，不知道為何，當看到她的悲傷那一刻，她對她，再也沒有任何懷疑和芥蒂了。

那一刻，她信了她。

“好了。我們來說正事吧。明晚就是太皇太后舉行的試演，表面上是說提前看一下準備的情況，實際上我猜想就是太皇太后暗中在這眾妃中挑選可以在七日後皇上生辰之日的節目。依我對她的瞭解，想必這是一場試探之宴，越是出色的節目，如果不是太皇太后手下親信之人，她定不會讓那節目出現在生辰之日勾引皇上，她需要在皇帝身邊放幾顆可信可利用的棋子，不僅僅在朝堂上牽制皇帝，更在後宮中牽制皇帝。所以，明日的表演，你只需要做到大氣和平淡無奇便可。真正的較量，是在七日後的宮宴上。明白嗎？”金娉梅淡淡說來。

月笙聽得目瞪口呆，她哪裡想到這麼多？

頓時佩服道：“小五，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這樣最好。現在我們又來說一下七日後你真正要表演的節目吧。”金娉梅波瀾不驚道。

第16章 一場交易，試演風波（3）

金娉梅趴在床上悠閒地吃著蓮子羹，蓮初替她揉著雙肩和脊背，剛剛金娉梅才利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