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那跌落的石榴,裂成了幾瓣兒,對曾經渴望親情的自己,是一種極端的諷刺。
“不用想這些事情了,恕了她,豈不是將國法置於不顧?她罪有應得而已。”胤禛語氣淡淡,眼中微寒。
賈母畢竟是久經風霜的人,雖然老邁,但是心思精明,且她又口若懸河舌燦生花,什麼樣的事情不能扭轉的?這一行流放的罪犯皆是嬌生慣養之人,故而行程極慢,竟讓賈母鑽了空子,用她貼身佩戴的一塊漢玉換得回京一趟,看押她的兩個士兵貪戀那漢玉可換得白銀數千,竟是罔顧國法,已給鬼影料理了,如今又押了賈母上路。
黛玉徐徐地點點頭,可是卻也只得如此罷了。
攜手在月洞窗內坐下,宜人上來給黛玉卸妝寬衣,萬縷青絲披洩而下,如黑紗籠在身後。
細細講各色卸下的釵環放在妝奩中,宜人與媚人又服侍黛玉和胤禛淨了面,熱水洗了腳,將被褥都理好了,燭花剪掉,只等著主人上床安歇,方緩緩退了出去,將簾籠輕輕掩好。
黛玉靜靜地坐在菱花鏡前,唇邊含笑對胤禛道:“四哥,中秋都過了,咱們何時啟程?”
康熙已經允了二人出門遊玩的事情,只是不捨弘曆,如今尚留在宮中與他同住。
胤禛抱著她離開妝臺,眼中露出一絲暖意:“將我手頭的事情交給鬼影,咱們便啟程,大約也該進九月了。”
一同臥在床上,肌膚相貼,溫熱無限。
“說起鬼影,他原是不該生在暗夜之中,如今有了身份,銀面王府裡,也該有一個女主人了罷?”黛玉扯著胤禛的髮絲。
這哥兒兩個,四哥養大了自己,鬼影卻尚孑然一身,很是該有個女子張羅著他的大小事故,溫暖著他活在暗夜中的心。
胤禛淡淡一笑:“這是他的緣法,自是要等著屬於他的緣分。”
聽了這話,黛玉也是一笑:“就是,但願咱們遊玩回來了,能吃上他的喜酒!”
秋夜是最冷清寂寞的深夜,兩顆心兒貼在一起,碰撞出一絲溫暖的火花,但願鬼影也有自己的歸宿。
一覺醒來,胤禛已經上朝去了,黛玉卻是有些懶懶的,也不知道為何,這幾日竟是有些疲乏,胃口也不是很好。
日上三竿,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