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不要說出去才好。”
阿穆怔了怔,有些不解:“有人害四嫂,四哥竟是裝作不知道的不成?”
言語中,也帶了些怒氣,記得他是很愛黛玉的,為何在這件事情上,卻是如此心平氣和?
“將計就計,不也甚妙?”胤禛並不生氣阿穆語氣中的責怪,只是淡淡回了她一句。
回過神,阿穆也明白了:“卻是這樣,既然如此,倒也甚好,只是,卻是詛咒四嫂身子不好了。”
黛玉笑笑:“我身子好好的,推說不好,也省了好些煩惱,外面的極多人物,我還是不想見的。”
仰頭看著胤禛,也瞭解胤禛為自己想的,是怕自己太過勞累了,推說病了,一則順了那些人的心,二則,也省事。
每日裡教養著小饅頭,抱著小包子,多美的日子啊!
阿穆一回去,便跟才回來的胤祀嘆息道:“倒是真可憐四嫂,這麼年輕的時候,好容易生了小弘曆,卻偏生坐月子中不該多吃了些人參雞湯,竟是惡露排得不暢,今兒去瞧她,竟是腹痛得厲害,只怕有出血的症候。”
此言一出,身邊伺候著的諸位侍妾,也都是臉上隱隱有些神色變動。
胤祀撣了撣袍子,淡然笑道:“自家的事情還顧不得呢,你倒是替外人操心做什麼?”
阿穆瞪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是外人,什麼是內人,自家的妯娌若是外人,那別人更談不上什麼內人了!”
胤祀不說話,正好見到張氏抱著弘旺進來,臉上滿是柔情蜜意,更是有些怡然自得,笑道:“爺,咱們的弘旺可是念著爺回來呢,瞧他,似乎是知道爺回來了,手足動個不停,想要他的阿瑪抱抱他呢。”
看到張氏有子萬事足的模樣,阿穆便覺得有些刺心,冷笑了一聲,道:“你這是什麼規矩?在主子跟前也是你能不經通報就進來的?弘旺是主子,有一群的奶媽丫頭子,叫小名兒也是奶孃丫頭子,便是他想他阿瑪,也有奶媽子抱過來,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來口口聲聲叫名字了?虧得你也是大家子的小姐,竟連這規矩都不懂了!”
阿穆之威,誰能不知。
一席話更是合情合理,更是有著不容人侵犯的尊貴和威儀,嚇得張氏立即跪了下來:“奴婢不敢!”
“哼!不敢?不敢你就如此明目張膽對爺撒嬌撒痴,不懂規矩地叫著小阿哥的名兒,若是你敢,是不是竟要反了?將本福晉弄下去,你好穩穩坐在這個嫡福晉的位子上?”對待這樣的下人,阿穆毫不容情!
主子的威儀,從來都不容下面的奴才有一絲兒的侵犯!
胤祀已經將弘旺抱在懷裡,逗著他格格直笑,淡然道:“出雲(張氏小名)也不是有意的,想必是我這些日子幫著老十四料理事務,回來的時候少,所以她忘情了,一家子人,原是該和和氣氣地過日子,福晉就饒恕她這一回罷!”
聽胤祀護張出雲,阿穆心中怒火更勝,冷笑道:“你們一個是弘旺的阿瑪,一個要當額孃的奴才,縱然名不正言不順,也自然是一家人,我哪裡和你們是一家人呢?正正經經,你叵是嫌我悍妒了,就給我一封休書,我求了皇阿瑪的恩典,就算是回孃家裡,也不玷辱你八貝勒府的名頭!”
胤祀微微皺眉,知道阿穆厲害的手腕,每次她生氣回孃家,宜妃娘娘心裡便不高興,如今還要依附著胤禟做皇商才銀錢,自是隻得委曲求全,因此忙陪笑道:“哪裡有這樣的事兒?你竟是將我瞧做什麼樣的人兒了?你我和弘旺才是一家子呢!”
覺著臉,對張出雲道:“念在你進府至今知書達禮,今兒個就罰你一年月錢月半,回房裡面壁思過去罷!”
張出雲渾身一顫,慢慢委頓在地上,眼裡帶著淚,卻不敢則聲。
一旁的諸位侍妾自是幸災樂禍,忙恭聲道:“王爺英明,做大事者,原是賞罰分明才是。”
胤祀揮手讓她們都退下了,又讓奶媽子將弘旺抱下去,才對阿穆賠禮道歉:“福晉就彆氣了,念在張出云為咱們府邸中添了弘旺,就饒了她這一回,日後我少去她房裡就是了。”
“誰說不許你去她房裡了?”阿穆心中雖然還是有些悽然,可是卻已破涕為笑。
嘆息了一聲,阿穆才看著胤祀,道:“胤祀,咱們退隱可好?”
胤祀神色一變,淡然笑道:“福晉這說的是什麼話?從小就註定了是皇室中人,哪裡能去做平頭百姓的?”
說著便道:“我還有事,先去書房裡去了。”
不理阿穆最後的嘆息,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