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兒臣助四哥一臂之力,讓四哥如虎添翼!”
康熙神色卻是淡淡的:“你放心,朕決不允許他殘害你們兄弟!十四,如此毒辣心思,當朕大去,他就給守陵罷!”
不少大臣急忙道:“單憑著十三爺一面之詞,皇上豈能定十四貝子之罪?他回京不久,且又新遇喪母,心神不定之時,皇上此舉,未免懲罰太過!”
康熙重重揮手,冷冷地道:“朕之言,可比天,決不允許任何人反對!”
諸位朝臣無言以對,天子之言,重若泰山,豈能反對?除非不要了項上人頭!“
康熙含笑對隆科多道:“隆科多,這幾個錦匣子,似是有開過的痕跡,朕倒是問問你,可曾給人開過?”
隆科多心中“咯噔”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頓首泣道:“回皇上的話,的確是有!”
眾人一片譁然,胤禩和方才聽到康熙又要發放去皇陵的胤禵皆是鐵青著臉色,有些兒不知所措。
“那你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兒?”康熙似乎沒瞧見諸位朝臣的臉色,徑自問著隆科多。
隆科多理了理思緒,似是察覺了康熙的意思,因此頓首道:“微臣瞅著這個錦匣子,原是身負著重責大任,然則沒過多久,卻有十四貝子找微臣共商大計,卻是他竟得了榮俊額駙的錦匣子,又盜出了天狼星可汗和張相的錦匣子,企圖湊齊四哥錦匣子,取出詔書,篡改詔書名諱。微臣原不知其中奧妙,自然也不肯,偏只為十四貝子府中的侍衛所脅,生死受到脅迫,只得交出錦匣子。最終拼湊出的詔書,並不完整,想必這些陰謀詭計,皆在皇上手掌之中也。”
胤禵怒斥道:“隆科多,你不要血口噴人!”
心中卻是不禁驚嚇連連,卻為何這隆科多隻言自己的不是,並不提起胤禩來?
隆科多仰頭看著胤禵,道:“十四貝子要哦隆科多輩出所看詔書內容麼?”
說得胤禵無言以對。
康熙龍顏大怒,指著胤禵怒聲道:“朕有此子,實乃國之不幸也!”
厲聲喝道:“將胤禵拿下,押往皇陵!”
聲音太大,以至於他咳嗽不斷,卻依舊支撐著瘦弱的身子坐在龍椅上。
胤禵喪母,如今又徹底失勢,不禁垂頭喪氣,竟是無言而回。
見到朝中如此大的變故,諸臣誰還敢言語?
康熙對胤禛招招手,吃力地道:“老四,你上來。”
諸位朝臣心中已經有所明白,胤禛肅然,一步一步踏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畔,屈膝跪在康熙跟前,大手也扶起康熙。
陽光斜落乾清宮,頭頂的金匾灼灼生輝,諸位朝臣抬頭仰望著這對沐浴在金光中的父子,鴉沒鵲靜。
康熙喘成一團,卻依舊平復了喉間的痰意,道:“朕一生有子三十有五,活者二十,朕十年未有太子,今第四子胤禛,得上天之命,為朕身後帝王命,且秉性剛正,智勇雙全,朕在位六十載,已一甲子矣,當時退位讓賢之時。朕於今日,將皇位傳給朕之第四子胤禛,朕大去之後,號為雍正!”
字字沉重,句句清晰,滿殿之中,更無人聲。
胤禛淚流滿面,年已四十有餘的他,此時竟像個孩子一般:“兒臣遵旨!”
諸位朝臣無言以對,也不敢上書說什麼,只得頓首高呼:“皇上聖明!”
康熙脫下身上的龍袍,披在了胤禛的身上,含笑道:“老四,不,皇上,從今兒起,你便是我大清的雍正大帝!”
眾臣叩首,高呼萬歲。
康熙六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康熙禪位胤禛,為雍正大帝。
只是感念康熙在世,故而雍正不敢自用年號,仍舊以康熙為號。
自此,康熙陷入昏迷之中,不能理事。
也因康熙臥病於乾清宮,故胤禛挪宮之時,自是不能居住乾清宮,選了養心殿為寢宮,以及處理朝政之所。
黛玉懷著孩子,萬事不能操心,幸而有阿穆和敏慧幫襯著,收拾各色東西器具,只等著胤禛冊立皇后,黛玉的東西便搬進數十年無人居住的坤寧宮,走向她母儀天下的道路。
阿穆輕嘆:“倒是不曾想到,那個鳳凰籤竟是真的應驗瞭如今的事情。”
黛玉聽了不禁失笑道:“誰知道是真是假的?原是人心定了人的命運罷了!”
說著不禁蹙眉道:“為什麼進宮了,四哥住在養心殿,我卻住在坤寧宮?離得好遠,要是四哥給別的女官宮女勾引了怎麼辦?”好可惡啊,夫妻本是同體,豈能分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