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訊息,賈府與薛家翻案,黛玉有喜,便不是七色仙花有毒。
趙姨娘不禁怒道:“七色仙花的事兒,他們都蒙著誰呢?如今福晉有喜了,他們就將錯都一概不承認了!”
彩雲也嘆道:“可不就是,如今福晉有喜了,竟是給他們鑽了空子了,極力否認七色仙花之事。”
趙姨娘這兩日病著,也沒出去,又問道:“是環兒辦的事情?那後來呢?可如何了?”
心裡情不自禁地擔憂著鬥影,雖然賈府絕情,可是兒子如此做,還是揹負著不忠不孝呃罪名兒!
彩雲道:“說來也是奇怪,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爺竟然將賈府和薛家的人都放了!”
“放了?”趙姨娘“騰”的一聲坐起身來,詫異道:“怎麼放了?”
彩雲道:“我也奇怪著呢,就是放了,還聽說,賈府的家廟祖墳的祭田是不曾抄沒的,讓賈府的人住到那兒去了。”
趙姨娘也是疑惑不解,納悶道:“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們打的是什麼主意?”
卻不知道,讓賈府和薛家僅僅入獄,就是太便宜了他們!
剛出獄的人,皆入賤籍,外面的人但凡是見了他們的,皆是避之惟恐不及,誰還肯給他們一個好臉色?
賈府如今蝸居家廟外,皆要為生計發愁,為吃飯奔波。
鬥影居於高處,冷冷地看著鐵檻寺,看著賈母帶著媳婦們做著活計,尤其是探春的活計好,做的活計十分精緻,每每都靠著賣這些針線活餬口,但是這些錢又夠做什麼的?喝口稀粥也罷了。
寶玉是吃喝玩樂慣了的,只氣得砸東西,嚷道:“我不要去劈柴!我什麼都不要做!我要吃糖蒸酥酪,不要喝這白粥!”
賈母只氣得直哭,捶胸道:“這真是作孽!作孽啊!”
她生平歷經風浪多,守得富,耐得貧,就是坐牢了,也沒有意思驚惶,可是面對著如此的悽慘,她竟是止不住的眼淚!
可是,她最不能看的,就是賈府竟沒有回天之力,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看著面前的稀粥、鹹菜,再看著寶玉瘦削的容顏,這些東西連自己都吃不下,更何況自己的寶貝孫子,賈母心中更疼,摟著寶玉大哭道:“我的蘇納啊,老祖宗哪裡會捨得你吃苦啊?”
說著咬牙切齒地瞪著賈璉與鳳姐,道:“二丫頭在哪裡?好歹咱們不能活在家廟裡。”
賈璉淡然地道:“二妹妹如今不管如何,總是她的事兒,咱們如今是寸步不能離鐵檻寺,縱然知道又如何?”
賈母氣得指著賈璉,王夫人站起身,冷聲傲:“恐怕他們還將咱們家銀錢轉移到了別的地方罷?”
鳳姐嘆息了一聲,看著在土炕邊勤勤懇懇地做著活計的探春一眼,道:“倘若三妹妹能改一些兒,何以用得著在這裡累死累活這是報復罷?也許更是折磨,不是嗎?可是,”
說著雙目掃過所有的人,淡然地道:“你們都別忘了,在牢獄裡,和薛家姑媽針鋒相對的事兒,出了牢獄,怎麼能完?”
王夫人聞言一驚,問道:“薛家至今如何了?我竟忘記了,咱們家沒人接了,可是薛家還有二房裡的人能接濟他們!”
正在這時候,卻聽得薛姨媽道:“姐姐落得如此了,怎麼還惦記著我們孃兒兩個呢?”
一面說,一面堂而皇之地舉步進來,可是面色之中,卻盡是怨毒,想必是報復來了。
雍親王妃 118章 著火
見到薛姨媽進來,布衣老嫗賈母卻是神色自若,淡淡地道:“姨太太怎麼到了我們這小破地方來了?”
言語沉穩,不減大家風度。
薛姨媽厲聲道:“我來,就是要問問你們,你們竟如此狠毒,對釵兒下毒!”
“你說什麼?”賈母和王夫人都是霍然站起,道:“寶丫頭中毒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看著賈母與王夫人一臉的茫然,薛姨媽愈加氣憤,顫抖著手道:“你們不知道?是你們下的毒,你們竟會不知道?”
賈母疑惑地道:“這可是奇了,我們家與你們家入獄,也不過是前後腳的事兒,自從出獄,也一直不能出鐵檻寺半步,如何能對寶丫頭下毒?莫不是姨太太弄錯了罷?竟是仔細弄清楚了,再來說才好!”
薛姨媽哭著指責道:“怎麼能弄錯?那七色仙花,還不是你們家才有的?當初送入了雍親王府裡的,別當我不知道,你們心裡也都是有譜兒的,你們怕寶丫頭奪了寵愛,一面害了福晉,一面就來給寶丫頭下毒!你們的